听到这哭喊声,普伦辛基那脸色顿时就跟被泼了桶绿油漆似的整个脖子都有点发黑。
正在一旁旁听的二壮和伊娃,闻言表情也是微妙的不行。
比憋着笑的伊娃强点,二壮面露微妙,是因为她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正牌副官是把通讯画面当成了他效忠的王子殿下的遗像了是怎么的?
事实证明那个副官确实把画面当成遗像了。
在普伦辛基咳嗽两声之后,副官这才察觉到通讯里面的人是活的,没管脸上挂着的眼泪直勾勾的盯着普伦辛基半晌。
最后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感谢老天殿下您还活着啊!”
那欣慰的泪水简直模糊了王子殿下的双眼。
你说自己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忠心耿耿的副官,实际上骨子里面是个逗逼呢!?
好言好语给副官安抚下来,普伦辛基稍微询问了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副官给出的答复,让通讯对面的所有人,包括对啥都不关心只在意自己尾巴为什么会因为静电起毛的玉,都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要不是坚信您和公主这三年只是失踪而不是身亡,估计、估计我……”
说着,副官便再次开始哽咽。
“等下!你说我失踪了三年?”
伊娃猛地钻进了镜头,胸前那两个球随着动作而起伏的波涛直接止住了副官的哭声。
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副官立马又咋呼的喊了起来。
“公主殿下您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副官看胸识人的表现成功的再次刷新了普伦辛基对他的认知。
不是。
以前这人不这样啊?
明明是一个严谨严肃的好小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突破了禁言限制的御姐分身,这时候陡然在二壮的脑海之中开口。
一改平常的恬淡,语气之中满是揶揄。
“话说本体你真的不来共享一下感受吗?刚才那起伏的感觉,就连我都有些要沉沦了呢。”
“你给我闭嘴!老娘之前揉过不用你说!”
专攻数据侵入的御姐分身能够突破自己的禁言屏蔽并没有让二壮奇怪什么。
要是说她不能突破限制,二壮这才会奇怪。
好歹也是联邦里面算是自成一个种族的生物,不显得厉害点,怎么有脸出去跟人吹“自己所属的种族生物数量比虚空生物还要少”。
这不,那个人格在被自己怼了一句之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又禁言了回去。
实话实说,就算放眼虚空两侧,二壮都自信自己是唯一个能自己禁言自己的存在。
“……”
——妈的这种有病的设定并不值得骄傲……
其实。
其他人个有病的话,严格来讲不能算是自己有病对吧?
这就好比孔乙己曾经说过的话,读书人的事,能算是偷么。
所以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相信自己没病,把注意力拉回来,二壮继续关注起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们失踪三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哦,回殿下,是这样的。”
见他家王子非常在意“失踪”这件事,副官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即款款地将所谓失踪的前后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而听到这段讲述的详细内容,普伦辛基和伊娃相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的意味。
随着讲述的深入,眼前的情况逐渐的明朗了起来。
原来两人早就被右大臣所架空,并流放到了帝国宇域极为偏远的地方,那些副官和飞船什么的,说直白点就是等二人从休眠藏之中醒来之后,和他们过家家用的玩具。
没有了二人的阻碍,早在三年前,右大臣便发动了类似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变。
用三年的时间架空国王和王后,控制议会大部分议员的命脉,达到实际上整个格兰雅帝国在他手统治之下的目的。
至于提到了为什么三年之后才接收到那份反打一杷的全频段广播,自然是因为二壮这个搅和事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说到这里,二壮的问题就来了。
既然普伦辛基和伊娃是碍事的存在,那么早就给二人控制了起来,为啥不直接弄死?
她可不认为能够发动政变的人,是有圣母病什么的念旧情留二人性命。
直接弄死一了百了,还省的后续出现乱七八糟比如像现在一样的麻烦。
而且,赶上自己出现才去刺杀,这事儿也解释不清楚啊。
得到了二壮的疑惑,那位副官有些迟疑的看向自己效忠的王子殿下。
“你要是知道什么但说无妨,她是自己人。”
王子殿下的首肯让副官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双手一摊。
“属下也不清楚……”
“……”x3
好吧,看来这事儿还是要自己去弄清楚。
简单的和普伦辛基交代了一番副官这支舰队后续要做什么,示意他去提醒自己的那位副官,二壮转头开始琢磨另外一件需要着手办的事情。
如何去联系那个右大臣并展开伊娃之前所说的计划。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侵入通讯,直接用通讯面见右大臣并说明自己“交换”的意图。
然后将右大臣约到某个地点进行交换,或者自己一行人前往制定的交换地点。
但这种方法并不能保证右大臣会亲自出现,他要是不亲自出现,那这个计划就无法达成最终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换句话说,其实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能让右大臣现身这件事。
一边顺着“网线”寻找右大臣的踪迹,二壮一边寻思着比较合适的借口。
“二房东啊……”
“乖,你先别闹,我这儿琢磨正经事儿呢。”
玉刚一开口就被二壮给噎了回去,把自己那九条炸成毛球的大尾巴变成一条,忍着尾巴和二壮鄙视带来的双重惆怅,狐狸精指了指身旁那个投影着假副官的面板。
“不是,我是想说他好像在和谁进行通讯诶……”
回手就照着玉的脑门弹了一下,二壮连忙把那个投影窗口调到自己的面前。
“你干嘛不早说!”
“他打电话的瞬间我就张嘴了啊!二房东你要是想弹我直接说,别用这个找借口我遭得住。”
揉了揉玉的脑门让她一边玩去,看着窗口上那之前和自己装过蒜的身影,一个合适的接触计划在脑海之中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