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米什问出来的问题，也是二壮听到伽百璃这话之后，想要问出来的东西。
她以前那么厉害呢？
这女神经病以前不是学渣来着么。
对于卡拉米什的反问以及二壮的疑惑，伽百璃非常确信的点了点头。
“真的很厉害，直到现在你还是那些学生的们的偶像。”
当然她没忘后面继续补充了一句。
“前提是没见着你真正的样子。”
仿佛是听习惯别人损她了，伽百璃充满贬损意味的补充发言并没有让卡拉米什表现出来什么不满。
自然，她也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饶是她脸皮那么厚也没到这种境界。
——毕竟这种高超的境界是二壮独享的。
单手扶额思考了半晌，猛地抬头，随着那清脆的响指声卡拉米什的头顶亮起了一个灯泡。
不同于那种代表了想到什么的辅助画面，她头顶的那个灯泡是真的灯泡，瓦数还不低的那种。
你说她这不是闲得慌吗！
忍着想拍她的冲动将那个灯泡从她头顶上摘下来，白了一眼示意卡拉米什别胡闹。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卡拉米什脸上换表情包的速度不比二壮慢到哪儿去，决定交代实情之后，难得这个神经病的脸上挂上了些许的尴尬。
还有丝丝对于过去的缅怀。
“年轻真好啊。”
“说重点行吗？我这儿等着述职给你打报告呢。”
“哦，好。”
整理了一下语言，卡拉米什对着伽百璃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开课第一天掌握创世纪的人其实不是我，二壮她娘，我们娘儿仨只不过长得特别像，经常被人误会。”
前半句二壮还觉得没什么，但这后半句，尤其是那个“娘儿仨”俩字。听到之后二壮那嘴就怎么都合不上了。
这女神经病还跟自己有着伦理关系呢！？
见二壮有如此反应，伽百璃立马出言解释。
“别别，单纯就是长得像，估计是我妈比较爱慕副议长，所以跟我爹商量着生我的时候是不是把脸捏的和你娘比较像。”
有些僵硬的把头转向伽百璃，在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半晌才从后槽牙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你们神族真会玩……”
就没听说过生孩子还商量着怎么捏长相的！
生孩子是MM吗！？
你们既然这么会玩那为啥不把胸脯的二两肉也捏出来啊，天天矫情这个干屁！
再次把吐槽的想法通过自己的那俩分身投影在头顶的弹幕暴露给二人，伽百璃长长的叹了口气，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这涉及到了虚空意志的问题，身为虚空的孩子只能认命。”
“诶？不是说身材系统两亿年后上线么？”
“……停一下，再说这个就远了。”
二壮的开口成功的将这俩准备开跑偏列车的女司机拉回正道，迎着她那令自己顿感危险的目光，卡拉米什继续起来刚才的话题。
“创造宇宙模型也是个误会，我就是不小心抄作业抄串行……哦，是抄错书了，结果鬼知道抄错的东西能这么神奇的就好使了啊！后来被发现真相不仅奖学金没了，老师还多罚我抄了三十年的书……”
说到这里卡拉米什自己也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抄书的悲伤。
“三十年啊！要不是议长心疼我给我减了二十九年零三百六十五天，光是油性笔我就得浪费多少……”
机智的二壮并没有出言去问“为什么是三百六十五天”，因为她知道那年肯定是闰年。
但伽百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犯蠢，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没有吐槽属性的卡拉米什，完全无视了这值得吐槽的一点，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因为第二天要开始校庆放假两百年，议长怕我写不完长假作业。”
“斗胆问句，你们神族过日子都是论百年的么？”
身为神族的两人理所当然的摇头否定，随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不啊，一般按千论。”
“……”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大概就是神族没有时间观念的，比较实际的表现了吧？
再次叹了口气，二壮示意卡拉米什把她第三个最耀眼的头衔解释一下，同时做好毁三观的心理准备。
她相信卡拉米什再开口，指定又得蹦出来什么扯淡的理由。
然后她就被卡拉米什联手现实这个碧池狠狠地打了一下脸。
“快照武器那个确实是我有帮忙来着，不然我也坐不上武器研发部的副总监位置。”
不过卡拉米什长得这么浓眉大眼，肯定会背叛革命，背弃的她的战友。
这不，后续的补充马上就跟上来了。
“原本其实我是没想暴露这个研究的，但有一次手滑用快照抹了个无生命星系，好死不死说是无生命但是议长原来在里面躲副议长……”
“所以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爹就为了报复强行让你当了个副总监？”
卡拉米什点头。
伽百璃和二壮用手拍头。
能和自己有如此默契的动作，二壮相信伽百璃此时心中的想法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没给你扣上一顶“谋杀最高议长未遂”的帽子就算你长得好看。
总之，后面还有很多不如这三个响亮的名头，可以把背后的故事拎出来聊聊，但二壮并不打算继续往下听了。
倒不是说怕三观尽毁，自己自从养了那么多败家的异类，就没打算重建过自己早就变成断壁残垣古战场的三观。
主要是墨迹了这么半天，怎么也得先把正事儿给办了。
将和伽百璃一起调查的东西跟卡拉米什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并把电子材料传到她的终端之中。
半晌之后，阅读完材料的卡拉米什抬起头，揉着眼睛满脸的苦恼。
“我就说为嘛屏幕这么亮，原来是这玩意闹腾的。”
随着话音，其头后的那美轮美奂的光圈顿时消散在空气当中，对着二人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看起资料来。
从头、重新看……
二壮和伽百璃也没相互之间闲聊或者做些别的来打法时间，只是静静地站在办公桌前，等着卡拉米什检阅那些报告。
这次没用多久卡拉米什便从审阅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二人竖起一根大拇指。
“挺不错，继续照着这个思路弄吧。”
“不给点什么建议吗？”
当然，这句话问了相当于白问，不过本着撞到南墙再回头也不晚的念头，她还是问了出来。
区别于以往，这次的提问和以前得到的回答完全不同。
“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