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默的意思,他无言的告诉爷爷,他对我的疼惜和眷恋。
我这才抬眸,仔细的观察着。
火家和从前不同,这里改成了欧氏建筑,像个美丽多情的城堡,这个城堡的国王不再是老态龙钟的爷爷,而阳光盛气的火默。
雪白的墙,五颜六色的四季鲜花,争相夺艳。
火默拉着我的手,快速的进了一间装修高雅,情调极浅淡的房间,古老的音乐让我瞬间沉迷,他握着我的手,低眸看着我绯红的脸,温润的说:“雨荷,喜欢吗?”
明明喜欢得命,我却只是微微的含首,我不想过份表现我的思想。
“怎么,你不喜欢吗?哪里不喜欢,我可以让人改。”火默拥着我,手指划过我的脸,我一阵轻轻的颤抖。身子里某个地方,起了涟漪。
“我喜欢?”吸吸鼻子,躲闪着他情意绵绵的眸光,羞涩的低头,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权力说这些,我的亲人下落不明,黑仁又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潜伏在我的身侧。
幸福好像离我很遥远,我想伸手抓紧,可又怕瞬间一无所有。
火默见我阴晴不定的脸,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拉着我手,跑向院中。
“看你整天呆在房中,好好晒晒太阳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有烦恼了。”
我半眯着眸子,倒在草地上,望向天际,我发现我自己的一切已然改变,我原本拥有的儿子现在成了火家的孙子,他不再只是属于我一个人,我害怕极了?
我开始整理我的思路,这几天,火默好像一直借着某件事情在生气,并没有来找我,但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他却好像了如指掌。
“夫人!“苦蜜已经长大,她欢天喜地的朝我奔来,在离我一米外猛地站住。
“苦蜜!”我冷陌的看着她,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几个面孔的女孩,我一直心存戒备,我不想我的人生中会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沐婉琳沐小姐在大厅等您,说是有事情和您谈。”
我惶恐的站起来,大白天的,火家闹鬼了吗?
苦蜜没有抬眸,她看不清我的脸,阳光斜射着,我脸上的慌乱,瞬间掩去。
沐婉琳一身粉红洋装,优雅的坐在大厅里,她的眸光似井水般清纯,没有丝毫掩饰。
我的心一动,这和我之前见过的好像不是同一人,简直……
“夫人好!”她浅笑着,对我极其恭敬。
“我是先生派来照顾您起食饮居的,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
“哦!”我淡淡的应着,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为什么?她不是死了吗?看她一脸的天真,和之前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俩人。
“夫人,沐小姐把之前的事都忘记了,您就放心吧?”
苦蜜上前为我倒好茶,双上捧上。
我没有半点反应,接过茶,小心的喝了口,有点烫。
“夫人,您不喜欢?我可以……”
“吴管家呢?”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吴……”苦蜜眼里一阵慌乱,火默踏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屋。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苦蜜看着我,眼中焦虑惊慌。我知道那是因为我问起了吴品灼。
“没什么?说些女人的事?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半路又折回来了。”我脸上绽开了如花的笑容,这是我在火家的第一个笑脸,我不想让火默对我有半点的怀疑,我更不想让他担心我。
“有个文件忘了拿?”他奔跑着上了二楼,他忘了拿那份收购计划案?
我心里冷冷一笑,真是可怕,我的男人竟然第一个拿我开刀,他收购的赫然是我在大陆的子公司。
赫赫看上去很开心,他可能已经念完了早课,这是他的习惯,他习惯于在清晨解决他坐拥的儿童玩具公司在各处的大小事件。
“爸爸!”他奔着扑进火默的怀里,激动的叫着。
“带我上公司,好不好!我想学习下爸爸的管理方法。”
火默低沉的笑着,拍拍他的小脸,“现在还不行,你太小了,儿子!等再过几年,你稍大些,爸爸一定每天带你上公司。”
“哦!”赫赫失望的撇嘴,低眸朝我走来。
通常这个时候我是不言语的,我知道赫赫的思想,他要做的事,总不可能轻易放弃。
而火默不了解,他以为儿子能轻易打发。
“沐姐姐,你身上好香啊!怎么和我爸爸身上的气味一样啊?会不会是爸爸传染给你的。”
火默暴跳着回头,该死的臭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怪不得雨荷昨晚连碰都不让自己碰,看来一定是这小鬼在捣蛋。
“赫赫,快穿鞋,跟爸爸去公司。”他低吼着,眸光看向我,里边装满无辜。我却故意不去看他,淡淡的转身,朝院子走去。
赫赫高兴的弹跳起来,朝我做了个鬼脸,拉着爸爸的手快速的逃离了我的视线。
“夫人……”沐婉琳低眸,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没有,我没有!”
我看着她的慌乱,躺进贵妃椅中。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眯会儿?”
她见我这般大度,眸中一下子满是水雾。
我偷偷的通知了我在大陆的主事,让他做好准备与火默对抗。
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我是中国人,我是民营企业,如果没有我想像的漏洞,火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倒我。
“小姐,我们的财务出现了问题,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内部做了手脚,要不要现在就全部封死,我怕……”
大陆主事急急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刚刚的睡意全然没了。
“你别急,我派人回来处理?”
我拔通了毛永严的电话,把我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
“小姐,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
“要不然怎么立足。”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
“坐专机吧!我通知丁经理,他会安排的。”
“好!”
毛永严知知我平日里可是个极节约的主,现在开口就说专机,要不是火烧眉毛,我一定会不舍得,我情愿把钱捐给孤儿院,也决不乱费。
毛永严是我最最得力的助手,他出面和出面一样,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样挽留的地步,他会做最好的善后处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