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兴冲冲地跑回了家。
刚走到院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愣:什么情况?八个彪悍大汉,像门神一样立在堂屋前。
她胆怯地缩缩脖子,这老二不会又偷偷去赌了吧?才安静几天?
气死我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这般想着,粗鲁地撸起衣袖,虚张声势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闯到我家里来,今天我张老太不好好出了这口恶气,我晚上就睡不安稳。”话未落,人已冲到最前面的汉子面前,手抓嘴咬,活脱脱的泼妇一个!
可怜被上官钰点了穴位的高个汉子,毫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双眼圆瞪,生生的忍受这突然冲进来的疯婆子。
不一会儿,汉子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清晰带血的牙印像草莓一样四处蔓延。
张老太得意抬头看向高个子:“瞪什么瞪,不服你咬我呀?”话落,低头开始了新一轮的种草莓!
其它七人都被张老太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傻傻站在那儿,一时竟忘记了反应。
“你们进来两个人,帮忙把这个抬到那边去。”李奶娘站在堂屋后面,居高临下地指指最里面两人。
两人如梦初醒,意识回神,惊恐转身向堂屋跑去。
李奶娘见此眉头紧皱,捏着方帕,十分不悦道:“跑什么跑?后面有鬼追你们不成,一点规矩都不懂,土包子!”
“啊!啊!”绿儿缓缓走过来,脸肿如桃,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绿儿,小姐有什么吩咐?”李奶娘放柔了声音,小声问道。刚在那贱人手上吃那么大的亏,连累小姐被威胁,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痛欲不生。
好在,小姐聪明,想到这个好方法,死贱人,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李奶娘双眼喷火,阴毒的想着。
绿儿点点头,与李奶娘并排走向张启福的卧房。
两人前脚刚踏进张启福的小院子,便听到一道熟悉且娇滴滴的女音:
“福郞,这个仇我一定得报,我从小到大都是被爹爹娘亲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舍不得骂我半个字。”房内,张翠翠梨花带泪,弱不禁风的伏在张启福怀里撒娇道。
站在门口的两人双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复仇的兴奋之光。
张启福耐心地哄着她,白净的手很有规律地拍打着她的软背,眼里盛满心痛宠溺的神色。
张翠翠偷偷瞄着张启福的眼神,心下一片欢喜,面上却欲发楚楚可怜!
她低叹一声,顾影自怜道:“我知道我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白白受了她的威胁,我的心里到现在还在砰砰乱跳。我害怕呀,没有别的法子。”说着,又樱樱抽气两声道。
李奶娘打心眼里呼出一口浑气来,有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觉。
她骄傲地想着,小姐这精堪的演技无师自通,她可是自己用奶水一点一点把她奶大的。这对付男人的办法,跟夫人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绿儿兀自抬头看了李奶娘一眼,很是无语想不明白她傻笑个什么劲,都这副尊容了。
这几天甭想出门了。绿儿气呼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