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一年夏天,志愿军某部九团九营营长成俊山和他的九营一连驻扎在朝鲜元山的一个山脚下。而九营其他的连,比如:二连、三连、四连由于战场情势的变化,由志愿军副营长何祖新带着执行很长时间的战斗任务。而成营长和一连连长赵心强带着战士们在这里等团长的命令,他们在这里呆了五天了。从他们呆着的山脚边往山上一望:褐绿色斜陡的山壁,在高高的拱露的坡顶上生长着一大片翠绿的青松和树子,如浮云般的蓬勃的树叶遮住了坡边,那一动不动的时拱时凹的一大片树叶就像绿浪,看上去仿佛在浮动。而此刻,朝鲜六月的山挺拔而雄奇,山绿树青!在非常平的山脚下,同样生长着一颗颗高而挺拔的青松,相依的一动不动交叉的树枝,在志愿军战士头上方伸展开来,青青的如细针般松叶,宛如房顶。在一片静幽幽的树荫下,你能感到:一种和谐清幽的气氛。在靠近山脚的坡上有一两处又陡又凸出的山岩,在它过来的斜陡的山坡到山脚下,长满了葱绿的叶草,这一切看上去,感觉朝鲜的山林是那样灵秀而美丽动人!
志愿军营长成俊山和他的九营一连在这里呆了五天了,还没有接到志愿军团长赵凯的作战命令。成俊山岁,福建人,他和福建著名的红军指挥官吴先喜是一个地方人(请两年后关注描写红军司令吴先喜带领当地人起来打倒反动军队的小说《红军司令吴先喜》)。198年成俊山18岁参加红军,在一次又一次战斗中成长起来;他勇敢战斗,打击日本侵略者,解放战争,他带着解放军战士战胜了反动军队,新中国成立不久,抗美援朝开始了,他们的解放军部队改为中国人民志愿军,他带着部队来到朝鲜。他下面有四个连长、排长也非常的英勇,我们将主要描写九营一连。
九营一连连长赵心强,7岁,是河南人,方脸,中等身材,看上去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正气。他一双大眼睛闪动着机敏的目光,展露出军人威武正规的气质。志愿军连长赵心强腰间紧系着一根酱色的宽皮带,一天到黑都是这样的装束。志愿军连长赵心强平时,话不多,有些内向,和战士们说话,几句话就没有了。一遇到有战斗任务,就非常的严肃正规,只要让他看见战士们的陋习,一丝缺点,就一阵猛吼,能把他的战士吼哭,一连的官兵一个个都敬畏他、怕他。赵连长喜欢和一排长王安生一起,没事就聊天。7岁的王安生比赵连长小一个月,是河北农村人,身壮如牛,一米八,比赵连长高点,一双眼睛略浑浊,似乎有些红,团脸,略扁平的大鼻子一部黑乎乎的胡子,他有些鼓胀的肚皮上的宽皮带比自己的连长系得还紧,这更能显示出他英武而魁梧的身材特点。而赵连长有些瘦。
现在是下午15点之间,是阴天。两人坐在没有太阳的在朝鲜六月下午的树林边的土堆上。
“连长,上级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等吗?”7岁的王排长问,他问时,就把放在他曲起的大腿的右手,就习惯性握紧。
“是呀!”
“我们什么时候又有作战任务。”王排长问。一双眼带有一种以打仗为重的神情。他把右手又放在他润亮的鼻翼下,轻轻擦擦,把他团脸对着赵连长。
“老王,你急什么?现在,朝鲜的战事又多,说不定要不了今天、明天,团长就会跟我们九营一连下命令。”赵连长显得稳重机智带有农村人爽快气质的、非常淳朴略黑的方脸对着王排长说。赵心强更是一个纯朴英勇的志愿军连长。
说到这里,王排长忽地想起什么。就抬脸一下说:“今天早晨,营教导员李树亮不是去团部开会去了吗?连长,你说是不是有了仗打?”
“我怎么知道。”性情耿直、说话一向是直说、从不拐弯,据说,动不动就骂人,而心地善良的赵连长说。
“我想一定是有仗打了。”王排长热切地这样说,更是这样认为,好像打仗说打就打似的。
赵连长觉得王排长在那里自以为是。说:“你不要在自以为是了。”
“万一是呢?”王排长还是这样认为,很是认真,“连长,你想李教导员去团部要走半天路,团长会这样轻易喊他去开会?”
赵连长就有些懒得再说。他觉得王排长在那里废话,就把他充满青春勇敢的方脸看着前面的地坝,不看王排长了。
过了一会,他看到在他俩过去一小段伸出去的土灰色山脚边,走来了两个志愿军。一个是瘦高的李教导员,一个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认识的志愿军指挥官。
赵连长就马上从坐着的土堆上站起来,就上前去招呼,原来那个不认识的指导员是志愿军4团的林光。他身子略单薄,瘦高,一双眼圆圆的,整个人透露出温和而斯文的气质。他腰间系着一根宽皮带,走得动作也显出温文尔雅的风范。
时间是下午16点。
由于志愿军指导员林光要到志愿军4团去汇报工作情况,到那里的团部还远,今天是到不了志愿军4团,志愿军指导员林光就只好呆在成俊山营长的营地里,明天再去4团。到了晚上,吃了晚饭,人非常热情开朗的志愿军指导员1岁的林光爱和志愿军战士呆在一起。
“赵连长,王排长,我们今天晚上怎么过呢?”林指导员问。
“林指导员,我们两个陪你耍。”赵连长说。
“赵连长,你这有什么好耍的?”林指导员似乎不满足和赵连长、王排长一起,他觉得赵连长话少,王排长除了几句问候的话,也就没有说的了。他就想和志愿军战士们一起,那里热闹。
赵连长问:“那你想怎么耍?”
“走,我们到战士们那里去。”林指导员直接说,也不绕圈子。
“那好吧。”
然后,他们三个就去在山地边的围坐在火堆旁的战士们那里去了。
在一片黑莹莹的树林边的地上,有一堆小火,在火堆四周,半围地坐着多个志愿军战士。红莹莹的闪动火光映亮了一个个志愿军战士在愉悦聊谈的充满了青春纯朴的脸庞和他们被胸部下的浅黄色发皱军衣遮住些的被火光照亮的紧系在他们肚皮正中的宽皮带的皮带扣环,显得亮闪闪的。这里充满了愉悦的热闹氛围。他们聊的是目前志愿军的战况,非常关心,因为,这与他们是有关联的,对每一个战士都是不能忽视的事。他们在那里随意地聊着。看到自己的连长和一排长、不认识的林指导员步子较快些走近他们,就都站起来招呼几句,然后,大家就一起坐在红亮亮的篝火边,聊谈了十多分钟,总觉得少些什么,索然无味。一个战士一下就站起来说:
“林指导员,现在离大家睡觉还早,你就跟我们讲一个故事吧。”
性情爽快的林教导员说:“好。”他还把他的手有力地拍了下他的大腿,然后,想了想,说:“同志们,这样吧,我跟大家讲一个去年10月黄草岭的故事。”
“好。”战士们高兴地一喊。此时,大家都能感到听一个战斗故事是多么有意思的事!然后,每一个志愿军战士都把被火照亮的润亮的脸注视着和连长、一排长坐在一起的林指导员。而林指导员马上思索怎样开头讲,战士们在盼望着。
然后,林指导员讲了起来,在他们面前正中些的烧得一片红莹莹的火,照到了每一个相坐一起的战士们亮莹莹的脸庞和英武的身上。他们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同样被闪动的火光照到的林指导员的方脸上。
……
(这一部分以原四川成都军区副司令员胡继成的谈话和志愿军老战士的回忆为原形)
1950年6月5日,朝鲜战争爆发后,我们在东北拉河一带部队农场种地。接到赴朝作战任务后,我们兴奋而急于想到朝鲜去打击美帝国侵略者,保卫朝鲜人民,尽管我们会战死,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因为这是为了中朝人民。几个月后,我们在10月19日晚,在有志愿军8、9、40、4军和三个炮兵师共5万中国人民志愿军在丹东、长甸河口、集安分别出发过边境到处于战争中的朝鲜充满烧焦味的土地。我们一一一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军是从集安(吉林)过江。一到朝鲜,根据军党委召开的紧急会议,决定由军长吴瑞林、政委周彪和第16师迅速占据赴占岭,而志愿军副军长胡继成和14师去黄草岭。
……
14师二营四连,在副团长袁世仁的带领下,向朝鲜北部军事重地黄草岭非常快地前进。
这时的时间是:1950年10月日,在通往黄草岭的陡峭山腰而窄窄的小道上。将要入冬的朝鲜山野,一片萧瑟。朝鲜和日本一样,冬季来的早。
此刻,在半山腰的小道边上,还有一些黄中带绿的干枯的叶草,而在小道靠里的高高而陡斜的山壁上,直立着一大片叶子干枯的树子。在交叉而往灰白色天空伸展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些打卷的黄中夹点绿的叶子,往上一看接近秋末初冬的朝鲜山野已经隐隐地包含着初冬的气息。
由志愿军副团长袁世仁带着二营四连在这一曲折的山道上,急匆匆地快走着,有时还小跑。而在他们的脚下是:斜陡的令人发晕的山沟。在他们匆匆前进的山道上的对面是一些高低不平的褐土色的山峦。
“快!快!同志们,走快点,不要停下,我们一定要在4号下午之前赶到黄草岭。”
中国人民志愿军14师二营四连连长盖成友,还有他身边的志愿军副团长袁世仁站在靠近山道里侧的斜斜的土上些,对在自己跟前匆匆跑过的战士们喊道。而这一句话,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次了。在这时的每一个志愿军战士扛着枪,脚都走痛了,已经非常累了,在这样催着般的喊话下,极力前进。他们都清楚:只有在上级军首长规定的时间,到达黄草岭,才有可能在美军之前赶到黄草岭是获得战争主动权的首要条件。
而这时,一个个志愿军战士头戴浅黄色的军帽,身着的军衣左胸上有一小块白色标记:
中国人民志愿军
他们右肩扛着步枪,腰间紧系着酱色宽皮带,脚穿绿色的军用胶鞋,步伐匆匆地往前面较快地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