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看着赤红着眼的儿子,觉得自己好像是做的太绝了,不知道蒋文文听了这些怎么想,"小川,你先上车等我。"看来儿子是动了真感情了,幸亏发现的早。
"妈,我想见见她。"明天就出国了,自己偷偷地跑出来,特意跑来看她的。他想好好地跟蒋文文说会儿话,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他怕蒋文文有疑虑,再说这次一走就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了,他得让蒋文文安心,安心地等着他。
"你先上车等我,一会儿就让你们见一面。"秦夫人看着儿子走出了包厢,那难过的样子直纠她的心。可是生在这样的家庭,有太多的不得以。
蒋文文明显地哭过,可是秦夫人过来的时候,蒋文文除了脸色苍白,两只手绞在一起,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若不是一双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秦夫人会以为秦川只是一厢情愿。
"你都听见了,如果你同意,我就着手办理你出国的手续。"秦夫人轻声地说,她知道蒋文文不会同意,哪个好人家的孩子能甘愿做情妇,若是蒋文文真同意了,那她也就不必再有所顾忌,可以放心地打发走了。
蒋文文的镇定是强装出来的,秦夫人的一句话让蒋文文彻底崩溃了,想着秦川的态度,蒋文文眼泪哗哗的流,蒋文文紧抿着唇,一声不响。做情妇,这就是秦川口中的爱吗?蒋文文为自己付出的感情不值,现在回想起当初秦川设计要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吧,要是想娶自己当初就不会那么急切,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意愿。
"秦川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嫁他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愿意,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秦夫人毕竟还是有涵养的,她看出了蒋文文的坚定,耐心地劝着。她想给这个女孩子一些补偿,她能看出两个孩子是付出了真心的,她羡慕这样的感情,可是这样纯粹的感情在她的世界里是难以生存的,年青的时候她也有喜欢的人,可是还不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嫁给了老秦,现在她过得也很好。年青时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有了就当做是回忆吧!放在心底偶尔想想。可是真正能陪着自己到老的只能是那个最合适的。
蒋文文绞在一起的手松开了,秦夫人这才看见,原来蒋文文手里攥着一枚镶钻的指环。蒋文文将指环递给秦夫人,"还给他!"脸上虽然还流着泪,可是声音还是很平静,虽然平静是压抑着的,可是秦夫人对蒋文文的那份隐忍动容了,这才多大的孩子,还无父无母的,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伤害她。
"你恨我吗?"鬼使神差的,秦夫人问出了这句话。问这些有什么用?对于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恨,如果非要恨,我也只恨自己识人不清。"蒋文文没有掩饰,眼泪哗哗地流,可是她就是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她想在秦家人面前为自己留一分颜面。为了那个男人恨都不值得,哭吧,哭过了就忘了他。
"你可以当面还给他。"看着蒋文文站起来要走,秦夫人也站了起来。那么坚强隐忍的孩子,放任着眼泪在自己面前流,她看出了蒋文文对秦川的深情,也看出了蒋文文的决绝。既然是最后一次,秦夫人想给两人一个机会,圆满地结束这一段情。
"没有那个必要了。"蒋文文流着泪走了出去,从后门离开了。真是没必要了,对于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人,见面说什么,质问已经没了意义,企求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求来的爱也不是她想要的。
蒋文文干脆地拒绝让秦夫人愣住了,她没想到那么娇弱的一个孩子处理事情会这样果断,就那么站了好一会,直到陈秘书敲门,她才回过神。
秦夫人上了车,秦川迫不及待地,"妈,我想见她。"既然妈妈知道了,还是让妈妈同意比较好。当然了就算秦夫人不同意,他也一定要见。
"现在她怕不愿见到你了。"秦夫人说着把指环放在了秦川的手上,"她刚才在隔壁了,是妈妈安排的。小川,对不起..."
秦川没有听妈妈说完,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从咖啡厅的后门追出去老远,秦川站在错宗复杂的路口,哪里还有蒋文文的影,他迷茫了,难道他和蒋文文就这样结束了,他不甘心。
蒋文文没走远,她知道秦川会追来,就拐进了居民区,实际上她也没有力量走远,只能躲进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失声痛哭,这一刻她觉得冷,从心里往外透着的冷,她只怨自己识人不清,秦川要的所谓的条件她都有,可是秦川没有给她说出来的机会,没想到秦夫人的几句话就让秦川妥协了,说到底,他还是爱权爱势多,自己想要的那一份感情,他没有,也给不了。把自己养起来,这就是秦川最后的态度,蒋文文心寒,秦川他当自己是什么,他这样还不如干脆地放手,那样自己也好过些。
电话响了,蒋文文一看是哥哥,"哥!"蒋文文叫了一声,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幸亏自己还有那么多亲人,这一刻蒋文文特别想家。"妹妹,你怎么了?"陈建武急了,"妹妹快别哭了,哥都心疼死了。哥在你学校呢!你怎么没在学校,出什么事了吗?"半晌没听见蒋文文说话,秦川更急了,"妹妹?文文?我的宝贝妹妹,你倒是说话呀!"陈建武急死了,蒋文文只是哭,虽然蒋文文压抑着,可是从电话里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抽噎声里陈建武听得出来,蒋文文现在非常伤心。蒋文文从小就娇养着,从没遇着过不顺心的事,除了自己挨打那次,这是蒋文文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妹妹哭成这样,陈建武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