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奢华卧房里,已经没有了昨夜的嘶喊哭泣,安静的能听到大落地窗外鸟儿的清脆鸣叫。
“唔,痛……”
暖暖的金色光线,稍稍刺眼,让林语溪的眉头轻轻一皱。
慢慢睁开眼睛,林语溪看着眼前熟悉的奢华卧房,轻轻一怔。
“呃……!!”
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还没两秒,后腰格外酸痛的无力,让她顿时又跌回柔软床褥中。
淡淡烟草气息混合着一股她熟悉的纯男性霸道气息,侵入鼻尖。
一一南宫鹰司!!!
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到这里,又被他狠狠欺负一夜,究竟,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缓了多久,林语溪才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强撑着穿上了已经被撕坏的衣服。
这种从未有过的耻辱感,让林语溪愤恨又痛苦!
星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林语溪转过头看着墙上衣架。
那套气势逼人的黑色军服,平整的挂在上面,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把A—密林式黑色小手枪。
哼,不愧是陆军少将高级军官!
林语溪走到桌子旁,把黑色手枪拿在手中,大意的留下这个东西,至少可以利用一下。
“叩叩叩……咔!”
一名漂亮的女人,端着一份午餐直接叩开了卧室的房门。
看到林语溪已经起床了,女人脸上带着一份淡定的笑容,把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语溪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
这算什么?以为她林语溪是他南宫鹰司圈养发泄欲望的宠物吗?!
林语溪转过头看着面前浅笑的女人,当她看清楚女人的面孔时,不禁稍稍惊愣。
一一白露?!
“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南宫鹰司连你都抓来了?”
即使林语溪再不喜欢眼前这个继母,然而看着她出现在这里,林语溪还是非常惊讶。
难不成南宫鹰司还有这种变态的嗜好,连父亲的女人也不肯放过?
但是下一刻,林语溪看着白露脸上依旧淡定的笑容,否定了心里的想法。
沉默了几秒钟,林语溪突然快步揪住了白露的衣领。
“你是南宫鹰司的人?!”
“语溪小姐,请用餐吧。”
“开什么玩笑!既然你已经有男人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父亲结婚!”
林语溪的这种反应,早在白露的意料之中。
看着她凌乱的衣衫和脖子上被蹂躏的红肿痕迹,白露只是轻轻一笑,拉开了林语溪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语溪小姐应该很清楚自己父亲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我只是听从鹰司少爷的命令,做自己该做的事。”
“什……么?!”
故意接近父亲,甚至和父亲结婚,只是为了卧底父亲身边来抓住他!
“……叛徒!”
“叛徒?抱歉,我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鹰司。”
“你……”
面对白露波澜不惊的面容,林语溪刚刚抬起的手,却被白露抢先一步在半空抓住。
动作快速而迅捷,尽管同样是女人,然而白露的的反应,绝不是一般人。
“我爸爸既然和你结婚就代表接受了你,你竟然还做出这种背叛他的事!”
“语溪小姐,我再重申一遍这并不是背叛。因为,我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鹰司。”
可恶……太可恶了!
那天早晨,白露亲手准备的早餐,烘烤的面包。这种带着妈妈味道的温馨,林语溪原本想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个“继母”。然而,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南宫鹰司的人。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对白露发脾气?
自己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林语溪比任何人都明白的透彻!
“……放开我!”
林语溪狠狠甩开了被白露紧紧抓住的手腕,揉了揉。
白露看的到她倔强清澈的眸子里,有闪烁的泪光。
本该是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却因为父亲而被卷入到危险的事情当中。
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加柔肠寸断,然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母亲去世的打击,父亲被捕,这对林语溪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痛苦事情,白露并不是不理解。
相反,她心疼这个倔强儿的女孩儿。
看着她身上南宫鹰司狠狠蹂躏一整夜的伤痕,白露的眼神很温和。
“鹰司少爷不是个善于表达的男人,您在这里只要乖乖听话,我会劝少爷尽快放了你。毕竟,您是无辜被牵扯的。”
无辜被牵扯进来?
就算再差劲,那也是她林语溪的亲生父亲,这又算什么无辜的牵扯?
林语溪狠狠擦掉眼里的懦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看着白露。
“这么说,你知道我爸爸现在哪里了?”
“林国忠已经被鹰司少爷抓捕,如果你想要见他,我劝你最好乖乖听鹰司少爷的话。如果他心情好的话,也许会让你见他一面。”
“南宫鹰司在哪里!”
“少爷有事出去了,恐怕要晚上才会回来。”
……
晚间,君临天下。
二楼卧房,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外面的夜色已经渐渐变浓,卧室周围清冷的空气,让林语溪打了个冷颤!
今天白露像是清楚却又模糊的话,始终让林语溪无法猜透。
被命令关在这个奢华卧房金丝笼里,不准出去半步。
母亲过度抑郁而去世,父亲新婚的女人是个卧底,哼,这算是报应吗?
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到这里,被莫名其妙的当做是发泄性欲道具。林语溪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鹰司要对她这么做。但是,林语溪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男人是侵犯了她的混蛋!
摇摇头,林语溪让自己保持清醒。
摸了摸被别再自己衣服里面的黑色冰冷手枪,她才稍稍有些安心。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见到父亲!
林语溪想要了各种来应对这位盛气凌人少将军官的话语,然而,当她真正等到南宫鹰司回来的时候,却有点无所适从。
因为,他受伤了。
“唔……”
南宫鹰司的脸色,微微泛起苍白,看起来有些辛苦。
但是,他骨子里那种天生的强势,仍然彰显着那身黑色军服该有的高傲将军姿态。
南宫鹰司看了看她,冷笑了声,自顾走到桌柜前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常备的急救箱打开,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
解开皮带放下配枪,脱下自己的黑色军服丢到一边,南宫鹰司低头看着被血染红的白色军衬衫,稍稍皱了下俊眉。
该死的,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混了二十多年黑道的林国忠,亲信还不少。得到自己大哥被南宫鹰司抓住的消息,为了复仇而埋伏在南宫鹰司回家必经之路袭击。
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南宫鹰司却也挂了彩。
稍稍的大意让南宫鹰司吃了一刀,虽然不是很重,伤口却很深。
完全忽视了房间里的林语溪,南宫鹰司脱下衬衫,侧腹腰际的刀痕伤疤,还不停的向外冒出丝丝血迹,甜腻的血腥味道很重。
林语溪看着南宫鹰司冷锐淡然的独自处理着伤口,熟悉的手法让林语溪看的出来,这种伤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肌肉匀称,骨架轩昂漂亮的后背,的确很养眼。
但是,为什么他左肩膀上有一片浅红色的伤痕,似乎像是……被火烧留下的疤痕。
“你……受伤了?”
话语虽然清淡,但是却并没有同情的成分。
南宫鹰司顿了顿,英挺鼻翼发出一声好听的金属质感冷笑。
“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或许再重一点比较好!”
为什么这个男人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
林语溪脱口而出的顶撞,然而下一秒却又有些后悔。
对付这种权势过大,唯我独尊又高傲的少将将军,来硬的只会挑起他的战斗欲。
想要见自己的父亲最好乖乖听话,可是,为什么自己还偏偏要像一个强行侵犯了自己的混蛋将军低头!
林语溪始终无法平衡自己这两天,在南宫鹰司身下所受的侮辱。
南宫鹰司背对着她,安静的用酒精棉擦拭消毒着伤口。
林语溪下意识的抬起手,指尖隔着衣料摩挲着被藏在身上的冰冷硬质手枪。
趁着他现在受伤了,如果用枪来威胁他的话,或许,自己可以逃出去。
林语溪漂亮的星眸闪过一抹锐利的明亮,抬起头看着背对着她独自清理伤口的南宫鹰司。
现在,是难得的好机会!
“过来帮我按住伤口,我需要缠绷带。”
林语溪刚刚摸到手枪,却被南宫鹰司淡然冷锐的话语给叫了过去。
顿了顿,林语溪乖乖走过去帮南宫鹰司按住了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
林语溪稍稍的用力,让南宫鹰司俊脸吃痛的一扯。
看着他这副难得见到的表情,林语溪心里微微有些暗爽。
“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黑道千金。”
“你说什么?!”
南宫鹰司淡然的在腰上缠好了绷带,转过头,鹰隼黑眸闪过一抹锐利。
拿起旁边的黑色配枪,南宫鹰司迅速利索的调转枪头对准林语溪。
“咔哒!”
“南宫鹰司,你……”
快到让林语溪的眼睛都无法跟上的速度,幽黑泛着冰冷寒色的枪口,准准的支在林语溪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