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羊皮纸上的诡异契约
沾染上哈特鲜血的羊皮纸突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光芒如水般在古朴素雅的羊皮上流淌着,映耀着迷幻的色彩。而契约右下角,戴丽娟秀的签名与手印仿佛一团升腾的火焰,跃动于纸面燃烧着,却出奇的未对纸张造成任何伤害。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眼前的异象让哈特惊恐的大叫起来,他狠狠的甩着手,试图将那张诡异的契约丢的远远的。但在他如愿以偿的把那张写着契约的羊皮纸扔出去后,更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掉在地上的契约整个燃起金色的火焰,一串串犹如蝌蚪一般的银灰色铭文交织在,在虚空中,围绕着契约的羊皮纸如同陀螺一般慢慢旋转着。
紧接着,整张契约仿佛似突然承受到大力撞击的玻璃一般粉碎飞溅。那一片片金色的碎片拖着长长的羽焰冲着哈特与戴丽尔急射而至。
"啊!"
哈特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惊之下他赶忙闭上眼睛,伸出双手防住头脸。
但很快他就发觉,那看似蕴涵着极大力量,如离弦之矢般激射而来的碎片并不象它所具有的威猛势头那样,拥有强大的破坏力。哈特仅仅感到被射中的地方微微一热,就再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了。
异象来去皆快,转眼即逝,卧室又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片刻之后,哈特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抬了抬腿脚,暗自检查了一下身体,似乎并没有出现异常,安下心的哈特睁开眼睛,徐徐放下不雅的抱着头的手臂。
刚才那团掉在地上,突然升腾破碎的火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铺着的陈旧麻毡地毯都没有残存丝毫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仅仅是个幻觉。
哈特嘴角微撇,轻笑了一声,埋怨自己大惊小怪。他抬起手,想擦擦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而冒出的一头冷汗。
突然,哈特呆住了,他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面色大变,本来就布满额头的汗水顺着两颊冉冉滑落。
只见哈特刚抬到一半的右手上,一张半透明,散发着淡淡光彩的东西出现哈特摊开的手掌上,并随着哈特手臂刚才的移动而自行飘动,始终稳稳保持着与哈特手掌半寸的距离。
"这是..."
这古怪的东西或许旁人不明所以,但对于哈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因为这古怪的东西正是刚才被哈特远远丢弃的契约。只是此刻的契约犹如空气,不在具有实质,契约上那歪歪扭扭,密密麻麻的文字,是那样的眼熟。
那是哈特的笔迹。他花了大半晚上的时间,苦苦思索用来合法的欺压戴丽尔的契约条款。只是现在,条款中的那些文字不在具有墨水的浑厚,它们犹如一条条扭曲成团的银灰色小蛇,闪动的丝丝光彩。
"这是...这该死的魔法契约。"
哈特撕吼咒骂,发泄着自己的居丧与怒火。
悬浮在他手心的古怪东西,哈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正是自己家族唯一擅长,并还让他惹上"天大的麻烦"...
因为那张让他视为不安的根源——卡莲的那张终生卖身契,就和眼前东西呈现的特征一模一样。
虽然哈特并没有经历过魔法契约的签定过程,或许更准确的说,上次签定契约的时候,因为他年纪太过幼小,对此根本不可能存有印象。
但那毫无差别的,仿佛与自己血脉连接在一起的味道,不容他作出怀疑。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因为卡莲那张他自认为给他带来潜在威胁的契约,家族中那本被父亲称为祖先流传下的最有价值的珍宝——记载着如何研习古怪契约的厚厚笔记,被哈特视为禁书绝不触碰。还连带的,甚至连家族的藏书室都几乎被他列为禁区。
除非哈特实在闲的发慌,为解闷偶尔去翻腾几本骑士小说来消磨时光外。他从不踏足那块地方。但即使是为了寻找那些让自己精神得到亢奋的小说,他每次依旧来去匆匆,从不愿在那摆满高高的,几乎要顶住天花板的书架的房间里多呆那怕一秒。
如果不是那位不知多少代的可爱先祖遗留下的骑士小说,哈特根本不会进踏进藏书室的大门一步,而藏书室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象,也就是那些小说了。
想明白事情的原本,哈特牙关紧咬,情绪之火盘旋于心头。
但在暗自恼怒了一阵之后,哈特心头不禁泛起浓浓的疑惑。
原本普通的契约是出了什么状况,让它变成该死的魔法契约。他记得签定的过程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曾经依稀提到过,那些契约的签定是要遵循严格到几乎苛刻的流程,否则根本不会成功,那是几乎将巧合完全屏弃的过程啊!
不知过了多久,哈特才渐渐将自己从居丧的泥潭拔出,
虽然此刻,哈特还不清楚,自己即将有何得失,但是懊恼过后的他,已经懒的去思考了。事后纠结的思索那些云雾缭绕的问题,只会让他感到厌烦。
他开始自我安慰起自己,魔法契约虽然有着无法预知的不确定性,但是对于明文写上去的条款,其强制的约束力远远比普通契约要大的多。
从这个方面来看,签定如此契约,自己从戴丽尔身上得到的好处似乎更大一些。但是所谓的安慰却并不能让哈特安心,他早已习惯,在潜意识中将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这是无法凭本体意志思维去控制的。
就好比现在,哈特绝对不相信,波萨有如此好心,会提自己着想。他肯定有办法从自己身上敲到好处。
哈特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努力摇了摇头,暂时将让他心神不宁的东西抛出脑外。
平复下跌宕起伏的心神,哈特站起身来,开始有心思观察刚落入自己手掌心那美丽的小猎物。
这时,他才突然迟钝的发觉,戴丽尔目前的状况似乎有些反常。
只见戴丽尔靠在墙角,那美艳脱俗的躯壳仿佛失去魂魄一般,原本如深邃湖水般的双目毫无神彩,痴痴的注视着刚才契约掉落的方位,人偶一般的呆立在着。口中不断重复着,默默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真是没见识的土佬帽,连魔法契约都没瞧过,这点小事就被吓住了,真是没出息。"
哈特喃喃自语着,讥笑着被"吓傻"的戴丽尔,完全忘记,刚才自己那慌乱的德行,似乎比戴丽尔也出息不到那去。
看到戴丽尔的傻傻样子,哈特不由感到好笑,他心头突然涌现出作弄戴丽尔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哈特就在也抑制不住了。
"或许,这还是个占便宜的好机会,现在菲迪婶婶起了疑心,自己能';光明正大';下手的机会肯定不会太多。恩!她的那里似乎还没有摸过,不知道女孩子的那里摸起来有着什么样的滋味。"
哈特邪邪一笑,抖了抖身后的披风,垫着脚轻缓的向戴丽尔站立的位置凑了上去。
他来到戴丽尔跟前,发现戴丽尔还是那副呆呆的表情,小小的嘴巴不停的念叨着,好似梦吟的自言自语。
哈特虽然一向好奇心不重,此刻却有些想知道,戴丽尔到底在嘀咕些什么,于是他缓缓的将耳朵凑近一点,而那双**的大手却依旧向着即定的目标进发。
恩!好柔软的感觉,微微还有些温热,哈特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那是种他从未感受过的陌生****那***引领着自己的手掌,迫切的想探究戴丽尔最隐私的秘密。
只是戴丽尔的双腿夹的实在太紧了点,大腿尽头僵硬的肌肉虽然依旧弹性十足,但却不是此时的哈特想得到的,他不由将身子微微弯曲,让手调整成一个更善于施力的姿势,以便突破戴丽尔双腿阻碍,去探究他心头最急切期待的秘密。
也正在这时,他终于听到了戴丽尔不断重复碎碎念叨的话语。
"亵神...契约...怎么可能...契约...渎神...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时间回述到契约发生"爆炸"前的时刻,就在戴丽尔看到哈特的鼻血滴在契约上,所产生的异象,她就有股极为不秒的预感。
当哈特将那异变的契约丢在地上后...
那围绕契约盘旋的银灰色文字,宛如一道划破静寂长空的的雷霆,毫无阻隔的将她劈开,撕裂的大脑被那雷霆的的余波麻痹,戴丽尔整个僵住了。
因为她虽然无法识别那些宛如蝌蚪般扭曲在一起的文字具体含义,但她心里却很清楚,那是至高无上,驾御世间之万物,立与一切存在顶点的——众神的语言。
"难道,这个无赖是..."
戴丽尔刚起疑心,但心头点点滴滴的记忆碎片却仿佛被一股无从抗拒的大力从脑海深处蛮横的撕扯出来。
那还是幸福光环笼罩下的时候,戴丽尔从小就因为体质所限,修习魔法事倍功半,但她的魔法理论知识却极为全面。
那完全拜她的启蒙老师所赐。
那是一位知识渊默的老人,戴丽尔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至始至终仅仅是称呼他为老师。
在戴丽尔心目中,老师是高深莫测的,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他宛如神灵。
她的老师本身并非一个魔法师,而是大陆最为神秘几欲失传的职业,一个修为高深的法则修士。
或许是触类旁通的缘故,她的老师虽然本身并未去刻意修习魔法,却对于魔法的理论研究的极为透彻。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他往往以魔法的本源作为研究方向,探究通向根源的道路。
在戴丽尔记忆中,老师是个缺乏表情的人,他甚至从来没有对她笑过,但戴丽尔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老鼠对自己的温情与怜爱。
那是不留存于表面,仅仅在两个相互坦诚相待的人之间,彼此灵魂的碰撞。
但是相处近八年的漫长时光,老师却没有将自己的职业所学传授给戴丽尔,他甚至在戴丽尔追问时,刻意找借口避开。
戴丽尔记得,在她十岁那年,曾经因为心头长久压抑的好奇,趁老师不备,偷偷翻开了老师的笔记。
那笔记中记载的一切仿佛恶魔的诱惑,挑拨着她饥渴的求知欲。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戴丽尔从来从未接触过的神秘世界,虽然以她但是的学识,根本没有资格清晰的观察那个世界的真正面目,但那种仿佛迷雾笼罩的氛围,戴丽尔深深的陶醉在其中。
也就是在那次,她从笔记中了解到了神的文字。
戴丽尔还记得,在仔细阅读完那并不厚重的笔记后,她无法抑制心头的疑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时,老师那无尽哀伤,仿佛默默舔式悠远创伤的落寞神情。那还是戴丽尔第一次从敬如神人的老师脸看到。
"制定法则是神的领域,神的一切都是凡人绝不可踏入的禁区。亵神将付出代价,不可预知,无从想象的代价。"
这是老师留给戴丽尔的最后一句话,那天之后,戴丽尔的视线中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老师的身影。戴丽尔甚至询问过身边的所有人,但是奇怪的是,一夜之间,身边的人仿佛都忘记了老师这个人。
戴丽尔感到愤怒,为证明老师的存在,她疯狂的寻找着老师曾经留下过的痕迹,她要向大家证明,老师确实存在过,她不能容忍,自己最尊敬的老师被人所遗忘。
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所有能证明老师的存在,仿佛如空气一般消融在这个世界,就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或许,是因为老师不希望在旁人心中留下印象吧!因为是老师的愿望,所以那一夜后,一切都改变了。"
陷入记忆之海的戴丽尔感叹着,直到现在,她才突然冒出一个从来未曾思考过的念头,自己似乎明白了老师的用意,而曾经自己那好似为了老师的种种,都是那么愚蠢可笑。
戴丽尔绝美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微笑,那是满足的微笑。年少时的心结被解开的欢悦暂时掩盖了自己刚展开思绪前的震惊与自身处境的忧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戴丽尔的跌宕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就在她的意识渐渐从思绪中渐渐退出的时候,她突然惊恐的察觉,自己最为隐私的地方竟然传来阵阵异感,那就仿佛,是一只大手正在好奇的触摸。
她下意识的用力夹紧了大腿。
手?
"啊!"
一阵远比刚才大厅中的菲迪更为尖锐高亢的号叫从戴丽尔口中迸发出来,那声波仿佛凝聚成实质的沉重巨杵,狠狠刺穿正陶醉与手欲得逞之念的哈特耳膜。
哈特只感觉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几欲昏倒。脑中仿佛被奔腾的万马践踏,脑浆"隆隆"的到处乱窜。
哈特突然发现,女人的尖叫原来是如此恐怖的武器,即使那个女人看起来再娇艳文雅,弱不禁风,只要她依旧是个女人,就拥有这样强悍的潜质。哈特苦笑一声,空闲的手左右来回掏了掏耳朵。
就在这时,他那只被女人紧紧夹在大腿跟的手上,突然传来阵阵剧烈的颤抖,那抖动着的温热柔软诱他下意识的用力一捏。
"啊!流...流氓,你...你...你竟然还在摸..."
戴丽尔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那是屈辱欲泣的气愤,对于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自视极高的女人,那种屈辱简直和**无余。
戴丽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双腿自然反应下所做出的错误举动,她慌忙松开双腿,向后猛退一步,接着一记耳光夹带着天青色的光芒呼啸着从哈特的脸颊挥去。
几乎在挥手的同时,戴丽尔猛然意识到,自己甩出的巴掌上竟因为刹那前不可以抑制的羞愤。而施展出真正的力量。她很清楚自己那记耳光的威力,即使哈特的脑袋是坚硬的石头,在那记耳光下,烂的也绝对不比一个狠狠摔在地上的西瓜强多少。
但是,戴丽尔盛怒下的全力出手是何等速度,简直宛如奔雷,当戴丽尔意识到时,她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了。
戴丽尔能作的仅仅是闭上眼睛,她几乎被心头的悔恨所吞噬。
自己的自控力为什么这么差,虽然会有一时泄愤的痛快,但是哈特死后,修顿的伤势...戴丽尔已经无法想下去了。
不过幸运的是,戴丽尔预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闪耀着天青光华的白嫩玉手忽然在即将接触到哈特脸颊前时,如魔术一般扭曲了,就好似玉手空间的排列顺序被打乱,让那只手消失在空气中。
完全没有时间差,戴丽尔的手出现在哈特脑袋的另外一边,就仿佛那双手失去了实质,从哈特的脑袋中穿了过去。
全力一击挥空,闭着眼睛的戴丽尔登时平衡尽失,她不禁跌撞着想前挪动了两步,却不想正巧落入哈特的怀中。
刚刚因手掌那温软触感遗失,而暗自失落的哈特,全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几乎在冥界边缘转悠了一圈,他见戴丽尔颤颤悠悠的向自己扑来,大喜过望,赶忙伸开双臂将"*"的大美人紧紧抱住。
戴丽尔浑身一颤,努力想挣脱哈特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对于那一巴掌的失手,她虽然很惊讶,以自己的实力,哈特那个堪称软脚虾的无赖几乎不可能躲的开。
但很快,她的吃惊就被庆幸错取代。
或许是因为过恼怒,又是闭着眼睛,因此才有所失常吧!只是这个无赖实在太可恶了,总是弄的自己心神不宁,偏偏自己又有求于他。
差点失手杀掉哈特的戴丽尔不敢在施展斗气,但凭借本身肉体的力量,虽然身躯经受过正统而严格的锻炼,根本称不上莹弱。戴丽尔甚至比寻常男子的力气还大些。
但那已经不弱的力气根本无法和勉强称的上健壮的哈特媲美。更何况一个死不撒手,一个又心存顾及呢。
事实上,哈特确实很健壮,他作为一个侍从骑士,虽然一直憧憬的贵族风范学了个不伦不类,但因为于骑士小说的爱好,让他经常幻想自己如同书中的主角一样,屠龙灭妖,开创史诗。
就因为对梦想的憧憬,哈特从小就很是下了一翻苦功,他的骑术、剑术、和枪术都是有些水准的,起码他自认整个油桐镇,没有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他的对手。
戴丽尔挣扎了半天,苦不脱困,却发现随着自己躯体的扭动,哈特脸上反而流露出一种可恶的满足感——那仿佛是很享受的样子。
此刻,戴丽尔意识到,自己继续挣扎下去,只会给哈特更多吃豆腐的机会。于是她索性放弃了抵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张令她厌恶的嘴脸,冷冷的说道:
"放手!你这个下流胚子!"
哈特冒似得意的扬了扬眉梢,冲着怒火中烧的戴丽尔嘟了嘟嘴,没有答话,而那双抱着戴丽尔娇躯的大手反而越发不老实起来,不停的在她那波澜起伏的曲线上游走起来。
戴丽尔突然惊恐的察觉,在哈特上下游走的大手下,被***的身躯竟然竟然缓缓发热,一股异样的快感缓缓返上心头,并逐渐变的强烈起来。
"你...你还不放手!"
话音一出,戴丽尔整个人羞的差点将涨红的俏恋埋进哈特的胸膛。
这那里是对骚扰自己的色狼的训斥,完全就是一副小女人沉醉在情人拥抱的娇嗲。戴丽尔开始恐慌起来,自己是不是什么坏掉了。
"你那里坏掉了?给我看看啊!"
哈特一副嬉皮笑脸的说道,有种好象戴丽尔一答复,就要伸手拔人家衣服,仔细检查的架势。
戴丽尔心头剧震,根本没有留意哈特此刻吓人的架势,心中的想法被哈特轻描淡写的讲出,心头的的想法不禁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知道?"
"哦?"
哈特突然沉默了,他将搂抱戴丽尔的姿势变动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挠了半天的脑袋,才反问道:
"对啊!我怎么知道的,你确定没有讲出来?"
"我确定没有,呵!真是好笑了,你竟然反过来问我。"
"那就奇怪了,我明明听到你说...等等...恩!你...好象没有...说过?"
哈特与戴丽尔几乎同时进入了思考中。卧室里,两个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维持着暧mei亲密的姿势,仿佛久未蒙面的情人。
哈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定,那是魔法契约作祟,但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与他签定契约的并非只有戴丽尔一人,他从来就没有猜到过卡莲的想法,虽然那时,他年纪幼小,但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即使在幼小,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否则,哈特相信自己绝对会稍稍收敛一些,恐怕也不会惹的卡莲出走,寻求"复仇"之路。
与此同时,戴丽尔也在思索着,但是她的想法就比较单纯了,凭借她对于魔法契约的了解,根本不会有偶然猜测到对方想法的功能。那突然神秘出现的众神的文字,难道说,眼前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赖,和自己的老师一样...
因为众神之文的出现,戴丽尔虽然刚开始确实对哈特的身份产生过质疑,但很快就完全沉寂在对于往昔的追忆中。刚才,哈特一语道破自己的心声,让她不由开始怀疑起来
刚才的疑惑又从新浮现在脑海中。戴丽尔率先恢复了意识。
可是,当哈特那张苦苦思索,挂满迷惑的大脸落映入戴丽尔眼中后,她忍不住暗骂自己的愚蠢。
眼前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赖如何能跟老师相提并论,那简直是对老师的亵du。至于那飘荡在契约上空的文字,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众神之文,仅仅是一些似是而非的魔法符文吧!毕竟她仅仅只是粗略浏览过老师的笔记,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深入研究。而且,如果众神之文真那么简单易认,它也不配称记载在老师的笔记中,更不要说被众神所使用。
想到这里,戴丽尔突然笑了,虽然签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魔法契约,但是能救回父亲的命,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魔法契约并不是万能的,它一样有漏洞。更何况,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在必要的时候,让哈特吃点甜头,甚至将自己的贞操丢给他,反正女人一辈子总有那么一次。
哈特烦乱的心思被戴丽尔莫名其妙的笑声打断。他有些生气,他发觉戴丽尔此刻的笑容一点也不适合她的气质,她似乎更适合在大厅时那种高贵却不带凡尘气息的笑容,虽然那个笑容也让哈特很不爽,但是哈特不得不承认,那种没有一丝感情流露的纯粹的笑,才最适合戴丽尔那圣洁的气质。
因此,哈特决定给眼前这个嘲讽意味的笑着的大美人一个小小的惩罚,于是倾斜的脑袋冲着戴丽尔微微一笑,又拿捏起书里学到的贵族式语调——声音节奏放缓三拍的说道:
"戴丽尔小姐,既然你已经卖身给我,那么从契约缔结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全部属于我。当然,我同样会遵守契约,付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称呼我为少爷,或者领主大人。现在,你的少爷或领主大人要求你给他一个甜蜜的吻。记住,是甜蜜的,充满激情的吻哦!"
哈特凝望着戴丽尔比蓝宝石还要璀璨深邃的眼眸,邪邪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此刻的他,非常希望看到戴丽尔出丑的样子。
只是哈特注定要失望了,戴丽尔仅仅的甜甜的浅笑着,微微眯缝着眼睛似有好奇的瞧着哈特,并不时上下打量着。接着轻启贝齿:
"呵呵!哈特大人,作为您的私有财产,我并不感到耻辱,因为此刻的您,是那么的幽雅昂然。那充满自信的气质更是让我迷醉,希望哈特大人您能原谅刚才小女儿家家的一些任性。"
说着,戴丽尔妩媚的轻抚发梢,任由一丝调皮的青丝荡漾在哈特的脸前,惹的哈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到哈特漏窘,戴丽尔绛唇一抿,笑意莹然。她缓缓的伸出纤纤柔夷,轻轻的搭在哈特的脖子上,接着,妖娆的娇躯柔桡轻曼向哈特凑去。
眼瞳中缓缓靠近的戴丽尔,虽然哈特不想承认,但戴丽尔失常的举动确实让他感到不安,被戴丽尔环抚住的脖子立时僵硬似铁,一粒粒不甘寂寞的小疙瘩趁此良机,争先恐后的从皮肤中挤了出来。
望着那逐渐逼近的娇艳红唇,哈特心头一阵"扑通"乱跳,他这个时候才惊奇的发现,恢复原貌后的戴丽尔竟是如此高挑,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
哈特开始胡思乱想,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骑士小说中的主角们都是在自己占据姿态优势的前提下,才去吻高挑的女主角。
一张过于美丽或过于丑陋的脸水平的缓缓靠近,带来的如山般巨大压力是等同的。哈特不由伸出脚尖,在四周探了探,却失望的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掂高他海拔的东西。
妈的,反正是自己占便宜,有什么好顾及的,哈特心头冷笑一声,立刻反客为主,两唇之间的距离依旧在徐徐缩减,就在它们即将相贴的刹那,门外不合时宜的传来菲迪焦急的询问声。
"哈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戴丽尔在尖叫,你欺负她了吗?"
哈特吓了一跳,猛的推开戴丽尔,但当那散发着幽香的柔软身躯刚刚离开他的怀抱,他深深的喘了口气,心头不由泛起一丝庆幸与失落。
但是很快,哈特就后悔了,甚至还有一丝恼怒。
被推开的佳人脸上却未曾流露任何气恼,她仅仅是对着哈特调皮的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然后扭过头,冲着门抬高了似有深意声音说道:
"菲迪阿姨!大人并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比较胆小,刚才看到一只好大的蟑螂,吓死我了,还好有大人在,一脚将他踩死了。"
说完,戴丽尔转过头,猛的急步上前,娇艳的红唇如蜻蜓点水般在哈特的嘴唇上一触即分。
"大人,我依旧欠你一个吻,充满激情的吻,只是大人您是否感觉到刚才的那份甜蜜了吗?"
戴丽尔浅笑道,声音略微一顿,仿佛没有察觉因被自己偷袭而陷入僵直的哈特,好似撒娇般的接着说道:
"大人,我父亲病重,我暂时还无法安心来大人府上工作,不过在大人的维诺之石的神奇疗效下,我相信很快,父亲他就会康复。望大人能体谅我一个做女儿的对病重父亲的照料之心。我以后绝对会加倍努力,回报大人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象白水一般无味,恢复常态的哈特找了个借口支走门外的菲迪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块"维诺之石"交给戴丽尔...
诚然,那块赝品"维诺之石"确实是哈特以位祖先从海外商人手中购买而来,那是拂晓大陆所没有的石头,但与哈特所说不符的是,那块除了勉强称的上漂亮的绯红色泽外,就完全没有任何功效的石头,哈特的祖先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区区五枚银币,而获得的却是满满的一大袋子。
据说,那待所谓的"维诺之石"一经祖先转手,立刻赚取到了近50个金币,几乎是1000倍的利润。作为这场最具有布露斯塔德家族代表性的交易,虽然获得的利益相比当时家族那庞大的财富根本不值得一提,但那场交易却是家族悠远的历史中,获利比例最大的一次。那位精明的祖先也因此保留了一块,用于向后代们炫耀。
只是,这个记录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被哈特打破了,单单一块破石头与惊艳绝伦的戴丽尔之间,其中的价值之差几乎不能用简单的倍数来衡量。
只是,打破先祖保持了近千年最大获利记录的哈特,却没有一丝窃喜。直到戴丽尔离开很久,哈特依旧恍如梦中,那场荒谬的交易结束后,戴丽尔那艳若春华身姿如走马灯般不断在哈特脑海中回荡着。
哈特突然忆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骑士小说中,以情圣自居的主角发自肺腑的感慨——
女人啊!你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不过这样的女人也不错哦!"
哈特突然发现自己在自寻烦恼,一个会变身的女人,一个似乎隐藏着功夫的女人,倒是满有趣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哈特不时假惺惺的去探望老修顿的康复情况,虽然被"探望"的当事人根本就不欢迎领主大人的屈尊,甚至经常怒目相向,但哈特依旧乐此不疲。至于他的真正目地何在,镇子上的居民只要眼睛没瞎,或是尚未学会走路的幼童,那个不心如明镜。
地势偏远的油桐镇,平民们或许真淳朴的有些过分,在布露斯塔德这样一个贪婪的邪恶家族压榨下,几千年竟然未滋生出一次反抗暴动,这让每一个偶尔途经油桐镇上的旅人们感到太不可思意。
但是淳朴,却并不代表不喜欢闲言碎语,单调乏味的生活总还是需要一点调味剂。特别是那些稍微有些年纪。忙完家务而闲的发慌的女人们围在一起的时候,而谈论的对象是本地名义上的拥有者以及半年前,不知从何地搬迁而来,很少主动与镇子里其他人接触的镇子目前公认的第一美人。种种八卦立刻满镇皆扬。
不用指望一群脑袋贫乏缺料的乡村妇女们,捕风捉影的本事会有多么悬乎,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内容也无非就是围绕着依仗权势的领主大人与戴丽尔之间暧mei猜想,甚至各种版本之间的差别也仅仅是个人在传播谣言中,被夸大的程度的不同而已。
哈特似乎也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甚至有时,他还会主动爆出点料。往往这个时候,镇民们都以自认最自然不惹人怀疑的方式围绕在哈特周围,耳朵伸的直直。但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立刻如狂风席卷的枯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集灰血的家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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