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蒙?”残酷的银灰色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一地支离破碎的尸体,看向在不远处的飞离地面的小豆丁,斯库瓦罗皱了皱眉。
“已经确认过了。”玛蒙用可爱的童音软绵绵地开口,“没有生还者。”
“喂!!!!!!!!怎么可能啊,这里绝对有一个人还活着!!!”斯库瓦罗瞪大眼睛,暴躁地向空气挥舞着自己的剑。
xanxus坐在离他们最远的王座上,猩红色的眼眸闪了闪,将双枪对准斯库瓦罗发射。
“滚出来。”他抬了抬下巴,傲慢地说道。
“喂!!混蛋boss!!”斯库瓦罗偏头躲过愤怒之炎,对着xanxus凶恶地竖起眉毛。没等他再多说什么,杀手的直觉促使他反身一剑刺向刚才被xanxus射中的空气。
在空气中满满凝结出身体的女子眨了眨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刺了个对穿的胸膛,她看着斯库瓦罗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说道:“嘿,剑士先生,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被剑刺中的地方并没有流出血迹,而是像被风吹散的轻烟一样在她的胸膛空出了一个大洞,女子推开斯库瓦罗的剑,她的伤口便再次被轻烟填满,扭曲着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玛蒙低声呢喃:“高超的幻术。”
猩红色的眸子沉了几分,他对着女子轻哼了一声,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制服站了起来。
“姐。”他平淡地开口,就好像八岁那年她为了保护他而死掉这种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当然,xanxus从来不是什么念旧宽容的人,握在手上蓄势待发的□□随时准备在得到不满意答复的情况下给他的亲生姐姐来上那么一两发。
巴利安众人均是虎躯一震,全都变成了惨白的石膏像。
……等一下,xanxus什么时候有姐姐了!他居然也是有亲人的吗!这根本不科学!高贵冷艳的xanxus大人应该一生出来就是这种唯我独尊的模样,才没有尿过床吐过奶玩过毛绒玩具呢!=口=
“xanxus。”姐姐大人淡定地点了点头,挥了挥她惨白的手,挑起眉挑剔地看着17年不见的弟弟,她拖长了每个单词的尾音慢吞吞地说:“好多年不见,对着你那满脸狰狞的疤痕,我都要怀疑我记忆里的小白脸弟弟是不是幻觉了。”
这家伙其实是弗兰的姐姐才对吧!
“你还是这种渴望被人射成筛子的模样,亚希德尔。”xanxus“宽容”地笑了,拿起双枪狠绝地对着亲生姐姐来了几发超水平发挥的愤怒之炎。橙色的光芒将残破的大厅染上了美妙的光泽,猩红色的眼眸印进了这种温柔的色泽,却丝毫没有被感染得温柔起来,冰冷的血色之眼越发显得危险。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轰散的身体,亚希德尔捂着下巴扯出一个假笑。“好吧,现在我相信你了,亲爱的,你暴躁的脾气更剩当年。”
回答她的是一发将她的头轰散的愤怒之炎。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回答‘谢谢您的夸奖,我亲爱的姐姐’而不是用这种让人心寒的攻击。”在谁也没发现的情况下,亚希德尔突兀地出现在xanxus的身后,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道。
“哼。”迅速将肩膀上的东西扯下来抡圆了甩到墙面上,xanxus扭头就走,披在肩膀上的巴利安制服扬起帅气的弧线。
“啊咧,好像生气了。”顺着墙面头朝下像是一张地毯一样缓缓下滑的亚希德尔丝毫没有被满脸的鲜血影响,一脸愉悦地说道。
被自家boss一点也不感人的姐弟破镜重圆(哪里不对)的场面震撼到,巴利安的众人看了看自家boss笔挺的背影,再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姐姐大人,迟疑了一秒才跟了上去。
“嘻嘻嘻,看起来这个是真的啊。”贝尔用小刀戳了戳肩旁上的小豆丁。
玛蒙不满地用小脚丫踢了贝尔的头一脚,用软绵绵的童声说:“用十欧元打赌,这件事是真的。”
“得了吧,玛蒙,没人会压注定会错的一边。”路斯利亚看了看一脸愤恨的列维,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
站在xanxus身边的斯库瓦罗回头瞪了吊在背后八卦的干部们一眼,朝仍旧留在原地的姐姐大人大吼:“喂,那边那个家伙,快点跟上来啊!!!!”
姐姐大人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向站在夕阳下的巴利安们。奇异的和谐。
她在斯库瓦罗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敏捷地躲开剑士反射性的攻击,笑眯眯地对他说:“剑士先生,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幻术训练得加强了~”
斯库瓦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厅里的姐姐大人,那位满脸是血的姐姐向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化成烟雾消散了。
鲜红的井字冒上了他的额头,他愤怒地抬起剑,“你这个……”
两枚人形物体深深地陷入了墙壁中,xanxus对着干部们冷冷一瞥,对着墙里的两人轻哼了一句“垃圾”,从容不迫地走开。
奋斗了一下午终于把干部们合力贴上的胶布从嘴上撕开,带着苹果帽子的小男孩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哦,boss又开始傲娇了吗?”
高傲凶残的boss大人额头青筋一跳。
“嘟嘟”愤怒值满格,愤怒值满格,毁灭模式,on!
留下墙壁上一字排开的人物壁画,boss大人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