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水榕的出面,林墨和安流云破坏摄像头的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再也没有人刻意提及。倒是安流云这个死亡掌控者出现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组织的每个角落。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墨现在已经相信了安流云的话,当然不是完全相信,不过她能感觉到,安流云的确是对她真心的:“他们好像很怕你。”
“没办法。”安流云束在身后的头发甩了一下,露出一个闪亮的微笑:“魅力太大,崇拜我的人太多了。”
林墨翻了个白眼,长眼的都看得出来那不是崇拜,是畏惧!
“我不相信!”两人前面不远处,一道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一个身影冲了出来,冲的太快没有看路的结果就是,她一头撞到了林墨身上。
林墨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撞倒的,没想到她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倒是冲过来的那个人被撞了出去,仰面朝天的摔了个结实。
安流云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林墨的身体经过多次强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纤细苗条的表象下隐藏的其实是一个金刚芭比,对方被撞飞出去是必然的。
不过看到仰面朝天的人之后,安流云目光却冷了下来:“白苗苗。”
白苗苗觉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一辆坦克上,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来。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林墨?安流云!”顿时全身的疼痛也忘记了,触电一样的跳了起来:“你们竟敢出现在这里!”
林墨并不认识这个满脸恶意的女人,但是潜意识里就对她特别的不喜欢,没有理会她的话。
“苗苗!”那道门后面有人追了出来,是何塞,他脸上的焦急神色在看到白苗苗面前的人之后,一下子变了味道:“安、流、云!”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逼出来的。
安流云却一脸漠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像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回头拉住林墨的手:“走路的时候小心,不要走在中间,就算你长了眼睛,也免不了会有些不长眼睛的横冲直撞。”
白苗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站住!”爆发的却不是白苗苗,而是何塞,他一双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安流云,看到老朋友,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老朋友?”安流云诧异的回头一扫,流露出一种自然的疑惑来,好像在问,老朋友,在哪儿呢?
何塞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口腔里血腥味儿弥漫。
“你少装模作样,我不信你已经忘了我!”何塞上前两步,拦住他们的去路:“要不是你,安吉儿是不会死的!你这个刽子手,杀人恶魔!”
林墨咳嗽了一声,拽拽安流云的衣袖,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安流云:“我听说这个人是专门做人体试验的,手里不少人命呢!他说你是刽子手,杀人恶魔,难道你的手比他还要血腥?”
何塞的脸色瞬间青白交错,精彩的不得了!
安流云嘴角浮现笑意,咳嗽了一声:“你要知道,有些人总是习惯性的美化自己,丑化别人的,乌鸦站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了。”
林墨眨眨眼,忽然捂住嘴窃笑起来:“谁是乌鸦谁是猪?”
发现自己一个不慎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安流云无奈的伸手敲了林墨一下。
“安流云,我不信你真的忘记了安吉儿!”何塞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看的眼睛要冒火了,安流云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把安吉儿丢弃,重新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安吉儿?哦,这个恶心巴拉的称呼,我想起来了!”安流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手指着何塞:“你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女孩子身后的鼻涕虫吧?一定是,只有那个鼻涕虫会叫这么恶心的称呼。”
“恶心?”何塞双手握拳一步步逼近:“安吉儿当年是为了你才死的!你居然说恶心?”
“为了我才死的?”安流云冷笑起来:“这是你自己脑子里的妄想剧场演绎出来的吧?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懦弱无能,不敢追求真相只会用自以为是来麻痹自己,难怪你会在摆脱实验品身份之后转而成了研究员,你的目光永远都是局限性的,看不到更广阔的天地。”
林墨同情的看着快要全身冒火的何塞:“他快要烧起来了。”
“这种蠢货,烧干净了最好。”安流云冷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们就恶心!”
白苗苗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悄悄的戳了戳雕塑一样的何塞:“何先生,你没事吧?”
何塞为什么会说安吉儿是为了安流云死的?白苗苗4号若有所思,据她所知,白苗苗本尊的姐姐,也就是何塞口中的安吉儿可是白苗苗害死的,谁叫白志静只有一个孩子呢,不可能姐妹俩都有这样的机会。
何塞回过神来,面容阴郁的盯着安流云离去的方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你又来到了组织当中,那就早点到地下去陪安吉儿吧!她那么喜欢你,已经等了你好多年了!”
4号抿了抿嘴唇,眼睛转悠着,有了新的主意。
哼,易水榕不是嫌弃她资质太差,要把她从手中转到何塞那里吗?这样也好,比起易水榕那个大恶魔,何塞明显好掌控的多,而且还对白苗苗死去多年的姐姐情有独钟,这么便利的条件,不用白不用!
而且更妙的是,何塞跟安流云有仇,她只要好好利用何塞,早晚都能把安流云和林墨铲除掉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白苗苗太多了!4号眯起了眼睛,想要独占何塞的关注,就必须把其余的白苗苗全都铲除掉,或许,林墨的出现正是一个机会!
白苗苗打着坏主意的时候,安流云和林墨已经进了易水榕的实验室,他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
“坐!”知道他们过来了,易水榕没有回头,仍旧埋头于计算,只说了一句话,一个字。
安流云让林墨坐下,自己看了看,走向了角落里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新鲜牛奶来,加热后倒进杯子里给林墨:“刚才那个女人,你还有印象吗?”
林墨喝的嘴边一圈奶胡子:“那个女人我认识?难怪她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凶狠,我得罪过她?”
安流云忽然笑了起来:“也不算吧,你也就是抢了她的男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