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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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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之后,兄妹三人为此事又进行了一番讨论。

突然,秦凤楼似是想起来什么,站了起来:“你们坐,我去拿样东西来给你们看。”

说着,他便匆匆忙忙走了。

不多时,人回来,手里则多了一本线装订的册子。

“大哥,这是你新写的本子?”秦明月接过来,一面翻,一面问道。

接着,她顾不得问了,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大的震惊之中。

无他,因为她手中拿的这个本子好像是写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不对,不是好像,而是是。

看着小妹诧异的目光,秦凤楼爽朗一笑,“大哥也是经由你的启发,当初我们编白蛇传的时候,是根据乡野志异及民间传闻而来,所以大哥对这方面一直比较关注。这个本子是我看《四明图经》上有所记载,后又寻到完整版的《义忠王庙记》,才写出来的。大哥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若是编成戏本子一定会大受欢迎。”

肯定会大受欢迎,这可是在现代那会儿有东方《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称,也是中国四大民间传说故事之一。经久不衰,流传千年,另外三个则是孟姜女、白蛇传以及牛郎织女。

冥冥之中秦明月总有一种感觉,虽这个世界没了清朝,变成了大昌朝,但后世所有的东西,都会在这里一一重现,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由此,她自然联想到八国联军和鸦/片战争,以及那近百年的血泪,面色不禁怔忪了起来。

难道那一切也会重演?

她忍不住在心里算着时间,若按照现在还是清朝来算,初略估计应该是雍正年间,此时的蒸汽机还没出现,可是很快会出现了。当远航不再是困难,动力不缺乏能源,早已对中国这块大肥肉垂涎三尺又虎视眈眈的那些强盗们,进犯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秦明月的心忍不住颤抖着。

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估计每一个国人都无法忘却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国人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与牺牲,才会有后来新中国的建立。而致使那近百年血泪历史的发生,不过是因为早在明末时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中国开始慢慢落后。直至到了清朝,一再出台的禁海令,及至之后演变成不断的沿海迁界。严重的闭关锁国,造成了大家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依旧夜郎自大,还当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殊不知外面的强盗早已将炮口对准了自己……

“小妹,你在想什么?难道是觉得这戏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秦明月回过神来,对秦凤楼道:“没,月儿觉得这戏本子很好,只是有些震惊大哥竟能写出这样的戏本子。”

本是随意敷衍的一句话,谁曾想倒遭来了两个哥哥不同的反应,秦凤楼是面露赧然之色,而秦海生则是有些吃味道:“在月儿心里,大哥恐怕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二哥也很好啊,在月儿心里,二哥也是最厉害的。”自打秦海生回来后,整个人大变样,秦明月觉得应付他有些吃力起来。在原主的记忆里,二哥秦海生是一个沉默内敛但很护妹妹的好哥哥,如今秦海生依旧是个护妹妹的好哥哥,却不再沉默内敛,而是变得情绪外放了不少,甚至偶尔总会有惊人之语冒出。

“二哥不过是玩笑话,你倒是认真了。”秦海生摇头失笑一句,才又道:“我也觉得这戏本子挺不错,也不知时间是否能赶得上。”

梨园会在七月,现在是五月过半,也是说给他们留下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光要撰词填曲牌,还要排戏,另外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显得十分仓促。

对此,秦凤楼不禁和妹妹对了一个眼神,道:“海生你放心,时间一定赶得上。”因为他和秦明月两个是最有经验的啊,以前是这么紧赶慢赶地赶过来了,不过是辛苦些。

而这其中最辛苦的当属秦凤楼,因为有许多事情都是需要他一个人来完成的。

不过秦风楼从来不是个喜欢诉苦的性子,辛苦疲累从来自己扛。而心中有数的秦明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心中记下明天命人去买些补身子的东西送过来。

兄妹三人此事又商讨了一些细节,转眼间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

外面天色已不早,秦凤楼留小妹吃过晚饭再走,祁煊却突然来了。

他自然是来接秦明月的,和两个未来的舅兄寒暄了几句,领着秦明月走了。

马车上,祁煊正将秦明月压在车厢壁上吻着。

这厮现在是一头随时都在发情的野兽,只要旁边没人,只要地方合适,不忘来这么一出。

也是尝到了滋味,食之入髓,日日惦着,夜夜想着。

祁煊熟稔地顶开对方半启的樱唇,舌尖探了进去,轻吸、舔舐,粗壮的大舌卷着嫩嫩的小粉舌,不让对方避开去。馥软的香唇,甜美惑人的口感,祁煊也是自打开了洋荤以后才知道,原来女人唇原来是如此的好吃,让他怎么吃也吃不够。

吻着吻着变成了贪婪无厌,忍不住想要更多,粗糙的大掌也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上去了。

直到嘴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才反应过来,看向对方。

白皙而精致的小脸儿,此时晕满了红霞。是那种很美的红,白里透红,红中透着粉,像是最上等的贡桃。一双形状好看的潋滟大眼,此时水蒙蒙的,仿佛一摇能滴下水珠。鼻尖也是红红的,像是被他压的,本来浅粉色的唇瓣此时变得此时红肿不堪,却又充满了光泽和水润感,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去。

祁煊经不住诱惑,又想覆上去,却被人推了开。

秦明月喘着气,有些恼羞成怒道:“离我远些,另外把你手拿开!”

祁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软软的,搁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想象出是何等的细腻柔滑。大掌不舍得在上面磨蹭了一下,直到对方瞪他,他才讪笑着退了开去。

秦明月整着自己的衣裳,一面整,一面在心中后悔死了。她不该在起初之时纵容这厮,以至于现在他越来越胆大了。

“我跟你说,咱们还没成亲呢,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啊?”

祁煊厚着脸皮又靠了过来,装着给她整理头发,手却又环上了小腰儿。

“你最近吃胖了,不过那里也有分量了。福庆那小子有功,回去后爷赏他。”祁煊一脸餍足的模样。

福庆是个小太监,如今在忠毅伯府厨房里侍候,他是安郡王府管着厨房裴婶的干儿子。裴婶一手巧夺天工的厨艺,福庆做了她干儿子,自然跟她学了不少。虽到不了裴婶那种地步,但手艺也是极好的。

打从秦明月住进了忠毅伯府,祁煊将福庆送了过来,日里侍候着秦明月和宝儿的吃喝。如今秦明月对吃大有兴趣,其中福庆站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听到这话,秦明月脸涨得更红,忍不住对着他腰掐了一下。

这点力道对祁煊来说,不过是蚊子叮的程度。他扬了扬眉:“小妮子胆子不小,竟然敢掐爷,看爷怎么惩治你!”

说着,人欺了过来,追着秦明月挠她痒痒。

秦明月本怕痒,一面躲一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挠着挠着变味道了,他又吻了过来。不过祁煊也知道再过分,恐怕她又要好几天不搭理她,只是亲了亲,适可而止地放开她。

“爷现在想把你办了!”他恶狠狠地说。

如今这厮在秦明月眼里是一个纸老虎,她才不怕他呢,不过脸却红得不轻,眼睛没敢去看他,只是伸手推推他,示意他起来。

他也起来了,在一旁坐下。

先是长腿伸直,后来有些不自在,又屈了起来。

秦明月的眼角余光自然看到了那异样处,不过她当她没看见。

将自己整理好后,她将之前在秦府讨论的事说了一下。

其实她是想调节下气氛,免得两人杵在这不大的车厢里,这厮又想些不该想的事情,不过听她说完,祁煊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事让他来看不是事。

“那孟德居背后之人是孟国公家的,德庆阁是魏国公,畅音阁是王阁老。”

一听到这公啊老的,秦明月心里是一激灵,“这些人家是不是权势很大?”

祁煊挑眉嗤笑:“再大能大过你家爷?你家爷可是王。”

秦明月瞪他不正经,他忙了整了颜色道:“这孟国公和魏国公都是闲散勋贵,在朝中不掌权,帮他们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来招惹爷。至于这王阁老嘛……”他摸了摸下巴,“这人是个道貌岸然的,甭管私底下如何,面上却是一派忠君之臣的风范。再说了不过是个戏园子,也当不得让他亲自出面来撑腰,不过是此人听戏,而畅音阁凑巧地巴结了上去。”

见此,秦明月才放下心来,她倒不是怕别的,怕这几家联合起来做出什么以势压人的事。

“你放心吧,有爷在这里坐着,他们算想私下里动个手脚,也是不敢的。”说着,他话音一变:“若是你不放心,你亲爷一下,到了当日爷亲自去帮你二哥镇场。”

秦明月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用出来,正想着怎么回他,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到了,当即站起身,打开车门,急急往外去,“我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祁煊气得连哼了几声,又低声骂:“个小没良心的!”

只可惜秦明月已经下车进门了,自然是听不到的。

主子不发话,四喜也不敢驾车离开,只是忍不住拿眼睛瞄了一下车厢里的祁煊。

祁煊瞪他,“个没眼力介儿的,谁让你跑这么快的!”

四喜若是手里有个帕子,都想咬着帕子哭,关键是没有,还不敢还嘴,只能在祁煊说了一句回府后,抡起鞭子打了马屁股两下。

让你跑这么快!

*

转眼间,到了五年一度的梨园盛会。

离梨园会开始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京城里便出现了许多从各地而来的戏班子。大多都是戏园子老板带着手下挑大梁的角儿们,或是跃跃欲试,或是信誓旦旦,都等着在梨园会上大放光彩。

这些人来到京城后,便纷纷拿了邀贴去往梨园,之后便住在梨园里。

所谓的梨园其实是一处位于京郊的庄园,这座庄园乃是魏国公府名下的产业。

提起这梨园,不得不说说魏国公府徐家了,这徐家也算是京中一奇,家族历史可追溯到前朝,乃是中山王徐达一脉的旁枝,明明是天潢贵胄的出生,徐家世代忠臣名将无数,偏偏到了近代出了几个不肖子孙。

这不肖子孙指的是近三代的魏国公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欺男霸女之事,是对戏有莫大的好。

喜欢到什么地步?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名角儿都给招揽到自家府上,日日唱给他们听。不光如此,还专门盖了这座梨园,每隔五年举办一次梨园盛会,是为了专门挑出最顶尖的名角儿。

本只是个人兴趣,谁曾想倒是将此盛会弄成了戏剧界的里程碑,这倒是当初始料未及之事。

离梨园会开始还有不到十日之时,庆丰班一众人便搬进了梨园。

这是梨园会的一个规矩,早先本是为了照顾从各地来的戏班子远道而来落脚不便,到最后却发展成了一种约定俗成。但凡参加梨园会的戏班子,都必须提前搬进梨园中,是时梨园便会对外关闭,直到梨园会开幕那日,才会对外开放。

到了那一日不但有广大的戏剧好者前来,还会有许多慕名而来看戏的达官贵人与平民百姓,但凡戏者,都可前来观看。

而在梨园对外关闭的前一日,皇宫突然降下了旨意。

这圣旨大抵的意思是说能在梨园会中得鳌头者,可于八月十五皇宫赏月宴中,为众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乃至宫中女眷献艺。

这一道圣旨下来,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世间最贵者在哪儿,在京城,在皇宫里,那里住着天下之主,万民敬仰的九五之尊。能为之献艺者,不用说,那将是作为一个伶人的最高荣誉,甚至鱼跃龙门自此身价不一般,也不在话下。

一时间,京城中人议论纷纷,而梨园中也是风起潮涌。

知道这次的梨园会对两个哥哥很重要,而大哥因为还得上值不能来,秦明月乔装打扮跟了来。

一是实在放心不下,二来也是秦海生需要为即将开始的梨园会做充分的准备,其他别的例如统筹下面的人排戏之类的杂务她得担起来。

而在园中许多戏班子私下议论梨园主人魏国公带来的那份圣旨之时,秦明月也在和哥哥说着这事。

与其他人不同,她心中充满了忧虑。

“原本我想着有祁煊作为威慑,其他人也不敢暗中生乱,突然闹这么一出,心里却是没把握了。”因为这诱惑实在太大,怕有人以身犯险对其他人下手。

秦海生沉吟想了想,道:“别担心,咱们注意些是。”

怕防不胜防,要知道这魏国公可是德庆阁身后之人。不过这忧虑秦明月却是没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什么用,事已至此,还是小心提防为妙。且众目睽睽之下,她觉得魏国公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事来。

之后她便下去交代老郭叔他们,让他们约束下面的人,不要随意离开他们所在的这处院子。

也是如今广和园名声在外,所以梨园这里给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像其他名声不显或是从别地来的戏班子,可是好几个戏班子住在一个院子中。

接下来的两日,庆丰班的人闭门在院子里排戏,根本不往外行走,自是不知道这两日外面热闹的厉害。

庆丰班的人为了不节外生枝,能不出门不出门,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免不了有人出门四处交际,当然想打探对方的虚实才是真。甚至庆丰班所在的这处院子也来了人,却被如临大敌的老郭叔拒之门外。

老郭叔才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什么人呢,以如今广和园在京城里的地位,敢放言让他们得罪不起的戏班子抑或是戏楼,还没有呢。

恰恰是老郭叔的这种不留情面的谨慎,给庆丰班少找了许多麻烦。因为接下来连着发生了好几件让人瞠目结舌之事。

先是有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戏班子生了口角,因此造成双方大打出手,各有人员受伤。再有,有人在敌对之人的饭菜茶水里下了药,造成一位名角儿毁了嗓子,至于其他各种小纷争枚不胜举,在这里不细说了。

因为所发生之事,实在令人吃惊,梨园之主魏国公特意发了话,但凡再发生诸如之类的事,不问究竟,一概逐出梨园。

自此,梨园才终于平静下来。

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仅仅是两日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足以见得许多人对能进宫献艺是如何的渴求,会因此而放下心中的执念那是笑话,不过是下手更隐晦,彼此之间机锋更甚罢了。

在这时,有一个人上门求助了。

这人是惠丰园的李老板。

这次的梨园会惠丰园也在受邀之列,当初惠丰园借着白蛇传的势头红透整个苏州城,虽之后没了白蛇传,惠丰园的势头大跌,但基础在那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惠丰园本是苏州城最大的戏园子之一,安庆楼被其挤垮了,也只剩惠丰园能独占鳌头。

这次李老板便是带着手下最当红的名角小凤春来的。这小凤春本不是惠丰园的人,而是安庆楼的台柱子,安庆楼没了之后,此人便被李老板招揽至手下。小凤春本是苏州城数得上号的名角儿之一,到了惠丰园更是如鱼得水。

这不,这次与其是说梨园会的邀贴是发给惠丰园的,不如说是发给他的。

可惜在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惠丰园,来到京城后却沦为三流之等。惠丰园所来的一众人,这次是与杭州的一个戏班子住在同一处院子里。

也是地方有限,所来之人又太多。除了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几个戏班子能独占一个院子,其他俱是或三或两住在同一处。

换成以前,这样也没什么事,哪知上面发下了那样一道圣旨,这不是想让人打破头吗?

饶是李老板自认心智过人,也躲不开防不胜防,昨日小凤春莫名其妙的腹泻,虽是随后被梨园请来的大夫给止住了,李老板却是不敢再冒险。

左思右想之后,不免想到了庆丰班,如今的广和园。

打从还没来到京城之前,李老板在苏州便听闻了广和园的名头。

知道当年在他手下讨饭吃的戏班子,一跃成了红透大江南北的当红戏班,知道当年那个叫做秦明月的戏子,成了忠毅伯之女,并攀上了安郡王。知道很多很多,知道的同时不免心中酸涩不已,忍不住便会想若是当年他能抗住压力留下庆丰班,如今声名大噪的会不会是惠丰园。

只可惜这些想法皆是无妄,现如今李老板只求凭着当年的一份香火情,能求得广和园的庇佑,在这个院子里得到一席安身之地,可以坚持到梨园会的开幕。

五年一度的梨园会,这是所有唱戏之人的执念,谁也不想错过,哪怕不是自己登台。毕竟李老板当年也是戏子的出身,只是他限于天资,没有收到过来自梨园会的邀贴。

见当年在他们面前从容中难掩高高在上的李老板,如今这么低声下气和自己说话,秦明月心中莫名有些叹息。

其实对面眼前此人,曾经她是有些恨,也是有些怨的。恨他助纣为虐,不告诉他们二哥身处何地,怨他在自己处境最难的时候,将他们一群人从惠丰园里撵了出来。

那种仓皇而逃的感觉,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可后来她又不怨不恨了,终归究底不过都是受人指使,作为别人手里摆布的玩意儿,你不能也不敢拒绝,不然迎来的是滔天大祸。

想着临从惠丰园里出来,李老板给的银子,以及最后那两句提醒之语。恰恰是这两句警醒之言,让他们心生警惕之心,才会躲过那一劫,并因此而来到京城。秦明月慢慢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你们想住在这里,可以。但请记住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不然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谢谢大姑娘了,您说得小的都懂。”说话的同时,李老板心中却是复杂得无以复加。

从明月丫头到大姑娘,从抬头到俯首,这期间滋味太复杂,李老板觉得自己恐怕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平复下来。

到底机遇是别人的,能见证庆丰班从落魄不堪到名声大噪,从受人鄙夷到受万民敬仰。李老板觉得也算是大开眼界,不枉他来世上走一遭。

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做不到,像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做到了!

李老板甚至有一种感觉,他们可能会创造出更大的奇迹。

秦明月点点头,对旁边的老郭叔道:“老郭叔,跟咱们的人说让他们挤一挤,将西厢挪出来给他们。”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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