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下肚,众人方才回座,族长京吉脸上洋溢着笑容,抬手示意开席。有了族长允许,两排姑娘陆续回座,开始用饭,只是这次众少女们规矩了许多,没有叽叽喳喳的喧哗,也没美女积极的给我们献殷勤了,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现场气氛变得比昨日沉静许多,倒让我们觉得不自然了。不过我倒没什么,觉得吃饭时就应该安安静静的享用美食,至于周大海那,我心里清楚,最不乐意的是他,因为没有美女相伴了。
吃了几口饭菜,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就见对桌不远的舒宜尔哈,吃饭时偶尔偷瞄我们一眼。我心里就纳闷:不对呀,舒宜尔哈不是跟我们说过,吃早饭时会接李哥过来嘛,怎得她还坐在那吃饭,好像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心里疑惑才升起不久,就听扑通两声,陈国涛和陈蓉两兄妹不知为何,突然就趴倒在桌面上,吃饭的菜碗都沾在他兄妹二人脸上竟浑然不知的睡去。还没等我来得及叫醒陈国涛和陈蓉时,拖觉有古兄弟和周大海居然也同时扑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的睡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我从座椅上弹起,观其左右趴倒的同伴,心说:莫非他们喝醉了……不对呀,我们才喝了一碗酒,怎么会……?
越想越是心惊的我,指着舒宜尔哈,诧异问道:“难道你在酒里面下毒!?”
舒宜尔哈缓缓站起身子,双手抱胸,脸上洋溢着魅惑笑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忽然,我顿觉脑中天旋地转,视线越来越模糊,而从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我环视四周,依稀可见周围的少女冲我一个劲的邪笑,到最后我双眼一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同同伴一样,扑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脸上突然受到凉水刺激,令我打了个激灵,渐渐苏醒过来。待我缓缓睁开双眼时,就见四周皆为石壁,应该是座地下室,因为在宅院里的构造多为土木,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石室,再说了就没听说过谁家宅院里建石室的,除非地下。
石室中央竖有约一米高的方形石台,而数十名少女正聚拢在石台旁,弯腰低头像在吃什么美味东西,如母鸡争食般忙个不停。
舒宜尔哈魅笑着看我,并挥手示意,命身旁负责泼完水的少女退开一旁。我心里想不通跟舒宜尔哈无怨无仇,为什么她会下药对付我们。正欲动身上前找她理论,忽然我顿感双腕发麻发痛,侧脸一瞅,原来我的双手已经被左右严严实实的给绑住了,动弹不得分毫,顺带我还惊奇发现,陈国涛、陈蓉、拖觉有古、周大海皆同我一个鸟样,双手被绑。
室内光线略显暗淡,因为光源全靠石台上点燃的几根蜡烛,但舒宜尔哈那张充满邪恶笑容的脸,我仍是看得十分清楚,就像美丽的罂粟花一样,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恶毒。
“舒宜尔哈大美女,我们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果你是为图财的话,我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你大可拿去,我们认栽。”我故作不卑不亢的表情说道,其实心里已经怕得要死。自己早成人家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剐,完全看人家心情,谈条件也是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侥幸心理。
露出妩媚笑容的舒宜尔哈缓缓走到我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胸口,吐气如兰,说:“呵呵,你们再有钱,也没有我们有钱。哦,忘了告诉你,我对你们撒了一个小谎,其实我们并非什么贵族后裔,因该比贵族更尊贵点,而是皇族后裔。祖辈们带来了一批财宝隐居在此,我们后辈随便拿出一、两件宝物去变卖,都够我们族人吃用好几年了。呵呵,小伙子,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不是图你们的钱财,而是图你们这些臭男人。”说完,舒宜尔哈退至一旁,抬手示意身边两名手端水盆的少女,命二人泼水将余下之囚浇醒。
哗啦啦几声泼洒水声,周大海和陈国涛几人的脸皆被水泼湿,甚至把周大海冷得直接打了个喷嚏。
“这是哪呀……?”周大海懵逼的打量四周,脱口道。
当陈国涛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被绑之后,拼命挣扎想挣脱绑绳,无奈麻绳绑的太结实了,越挣扎、手腕越勒得痛。舒宜尔哈见我们做徒劳挣扎,幸灾乐祸地对我们冷笑:“哼,别白费力气了,还是省点力气配合我们,少遭点罪,不然……。”舒宜尔哈似乎很享受作弄我们的方式,故意不把话讲完,而是将身子退开一边,好让我们更为清楚的看到石台旁聚集着数十名少女究竟在干什么。
预感到厄运就在眼前,使得我们心底真发怵,并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下,目不转睛的直盯向石台位置。仅过一会,观石台前一位背对我们的女性将身子转了过来,想不到竟是族长京吉。
“还是人血好喝呀,比那些猪羊鸡鸭血好喝多了。”族长京吉说完,掏出手帕,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血水,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听到族长所言,我魂都快惊出来了,心道:原来她们喂养的牲口,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饮血的。难怪那些猪羊身上竟是伤疤,皆是被她们放血所致,莫非这世上真有吸血僵尸不成……!?
我们几人心里的惧意尚未退去,却想不到接下来目睹的一幕,差点没把我们几个老爷们吓瘫,而陈蓉则是受不了视觉刺激,尖叫几声就直接吓晕过去。
族长京吉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嘴角的血水,便走开一旁,找了张靠椅坐下。石台正面视野没有了族长身影的阻挡,就见石台上躺着一位四肢张开、赤身**的中年男子,而这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波。
李波四肢被绑在石台上,如同死猪般任由数十名少女摆弄,没任何反应。当我们看清那数十名少女低身围在李波身上干什么时,吓得我们咋舌的倒抽一口凉气,而陈蓉就尖叫几声,晕了过去。
数十根长相怪异的舌头,长度约一尺,舌尖形成吸盘状,分别扎在李波颈脖、胸口、大腿等处,就见少女们伸出长舌正吸食着李波的鲜血,而李波身体发白,毫无半点血色,估计体内血液已经被众少女吸的差不多,早已死透多时。
“唉,有好些年没喝到人血了,姑娘们一时贪嘴,竟把人给整死了。”族长京吉观姑娘们趴在李波尸体上贪婪吸血,不由感叹道。
“呵呵,族长别急,这不还有五个吗!”舒宜尔哈伸手指向我们,娇笑道。
族长京吉点头对舒宜尔哈,应道:“嗯,这几个人得好好养着,得细水长流的慢慢享用。”然后侧头望向我们,说:“可惜呀,要不是那位姓陈的死丫头捣乱,我们还可以继续演下去,借你们几个男人的种繁衍后代。可是戏已经不能再继续演下去,我们失去了耐心,而你们只能成为‘美食’来享用了。”
看到可怖场面,又听族长京吉阴冷的话,周大海差点吓尿裤子,他这辈子最怕“脏东西”,连说话声音都显得结巴:“你们……究、究竟……是人……是鬼?”
听罢周大海问话,族长京吉双眼射出寒光,冷哼一声,回道:“既然你们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口中食,出于最后一点仁道,我可以耐心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好让你们死个明白。其实我们算不上人,但也不是鬼。说远一点,造成我们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归根究底乃老祖宗所为。如今我们成了异类,可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我们族人寿命虽然比常人较短,最大也只不过活到六十多岁,但我们比常人衰老得较慢,可以保持中年容貌走到岁月的尽头;至于忧嘛,我们变得嗜血成性,族人也很难繁衍出男孩,即便生出男孩,很快就会夭折,只能每年去外面勾引男人过来繁衍后代。本来我们是想与你们几位送上门的男人来场风花雪月,顺便借种繁衍,却不料计划全被那姓陈的丫头给搅和了!”道完,族长京吉恶狠狠的朝陈蓉瞪了一眼。不过此时的陈蓉早被吓晕过去,就是族长京吉眼珠子瞪得再大也白费。
舒宜尔哈扭动着翘臀,楚楚动人的走至周大海面前,眼中秋波流动,伸出玉手抚摸着周大海的脸庞,并说:“呵呵,你好像十分钟情于我,如果你愿意与我好合,我可以叫人去安排……。”
一向好色如命的周大海听完舒宜尔哈所言,眼睛便瞄向石台上那具死透冰冷的李波尸体,吓得他当场阳了痿,使劲摇头。
遭到周大海无情拒绝的舒宜尔哈恼羞成怒,张开口伸出一尺来长的舌头,作势欲往周大海脖颈扎去。
只见舒宜尔哈伸出的舌尖忽然形成吸盘状,而吸盘上显现出圈形钩齿,把周大海吓得连忙喊叫:“千万别吸我的血!我有艾滋、乙肝、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