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万年。
雁羚山位于天明大陆中部地带.
此刻,雁羚山上灵气氤氲,仙雾飘动,草长莺飞,飞虫走兽遍地可见;此刻已是寒冬十月,可雁羚山上却是这般景象,完全没有寒冬的凄凉之意;若让人看到这一景象的话,一定会感到震惊;然而,在这偏僻的雁羚山之上,终年难见一个人影,所以这一切注定不会让世人所知道。
在这人间仙境之中,一块方圆近丈的巨石静静的躺在地上,它如那亘古不化的顽石,没有丝毫生气;可谓“相貌平平”,放眼百万巨石之中,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它,它的样子实在太一般了。
“轰隆隆……”那巨石动了,它竟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它虽然只是轻微的颤动;但却出了震天大响,整座雁羚山都随着它的颤动而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铿锵”巨石再次猛烈的颤动,出如利剑出鞘般的金属jiao击之声;伴随着此声的出,原本见人不惊的飞虫走兽全被惊得四处飞逃,而整座雁羚山也随着此声的出由震动变成了猛烈的巨震,仿若生了地震一般。
现在的巨石,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平淡无奇;几次猛烈的震动,让它“气质”大变,它已经不像是一块石头,它更像一尊睥睨天下的太古神魔!巨石如山岳般的威压,迫得千禽皆惊,万兽俱走。
“气质”大变的巨石让人望而生畏。“铿锵”金属jiao击之声再次出,巨石猛烈的震动起来,原本附在它“身上”的泥土,在它刚猛的震力之下化为了粉尘;飘撒在空中。
巨石猛震,尘土飞扬,然而,那并不是简单的尘土,在那尘土之中,夹带着丝丝黑色的魔气。
巨石透的魔气越来越多,仅仅片刻,巨石已身处滔天魔气当中,半空之上,
墨云翻滚,乌黑亮,滔天魔气透出盖世魔威;就连雁羚山的虎王都老老实实的伏在了地上,此刻,雁羚山已处于万丈魔气当中,一片漆黑。让人再也看不清里面,唯有震天的“铿锵”之声还在不断出。但明显已经减弱了不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铿锵”之声已归于虚无,半空的墨云渐渐消撒,滔天的魔气如chao水般向巨石汇集而去。
仅仅片刻,漫天的魔气已退入巨石之中,“铿锵”之声早已停下。天地间恢复清明,雁羚山的一切亦如往夕。
唯一不同的是那巨石,他不再像过去那般平凡;收回路上漫天魔气之后;它的石体之上隐隐有一股黑色元气在流动。
黑色元气在石体上流转,它们都朝着一个方向流去,它们分成数股xiao流,都向在石体中央汇集而去。
时间不大,在石体上流转的黑色元气已然无踪;它们全部汇集在了石体中央,形成一个黑色圆点。
就在此时,那个黑点暴出万道乌光,一声巨响声震九天。
“砰……轰隆隆……,巨石崩碎了,1uan石穿空,hua草树木砸倒一大片。
最为奇怪的是被巨石吸收的滔天魔气并没有因为巨石的崩碎而泄漏出来。
一切恢复平静,碎石已停止击射;崩碎的1uan石当中,一个青年男子负手而立,他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深浅;身披一件似墨玄袍,低头看了一会,他喃喃自语道:“我是玄筠,我是号称修炼界五大王之一的逍遥王玄天之子;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爹呢?
我爹到哪里去了?
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以他的神识修为,不可能找不到我啊!
难道我离家很远了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贼老天,你回答我啊。
玄筠仰天长啸,再次低头,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满地的碎石,再看看身上近乎破碎的黑色长袍,他呆了,彻底的呆住了;“我……我是从石……头里蹦出……出来的?”(辰南身化三千巨石以补天,玄筠因石而生……至于玄筠的真实身份以及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嘿嘿,先卖个关子。过几章后会浮出水面的。)
看到如果此情景,他近乎绝望了,无力的软倒一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他无神的双目向前一扫,看到了一块方形石头,上面似乎还有文字,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拿起那块石头,看着上面的文字,他再次软倒在地,他感觉自己掉进了地狱。“我儿玄筠,为父身中天蚕蛊毒,自知命不久矣。
我怕我死之后,夕日的仇家会来寻仇,故此将你封印于巨石之中,当你醒来之日,时间已过去一千年;我想,千年之后,那些强大的仇家应该都破碎虚空,去了天界,或者死了。
我儿谨记,我玄家的仇人是陆风,为父所中的毒就是他暗中下的,你的资质比之为父还要过之;他日若于天界相遇陆风,若有杀他的实力,勿必取其。吾儿谨记!”
玄筠看着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个字都是一把刀,刺进他的心窝。他心中悲痛到了极点,热泪无声,如雨般划落;滴在碎石之上,出“滴答”之声。
玄筠缓缓起身,将那块方形xiao石放入怀中;他运起丹田气,将无名魔功运转一周;自嘲一笑,“呵,看来,沉睡千年再醒,身体还没有生锈。”
夕日的家人、朋友、亲人,影像一幕幕涌上心头。还有她……她还好吗?
她是破碎虚空去了天界?
还是已经……若雪,你还……曾经的海誓山盟犹萦在耳,欢容笑貌犹在眼前,往事涌上心头,玄筠心痛如刀绞。
他缓缓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梦既已醒,就让一切都回归现实吧!”玄筠叹了口气,转头往山下走去
玄筠独自走在荒凉的古道之上,心中虽然空虚,但他可以尽量不去想。
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他一阵苦笑,“这副样子,我如何出去见人?唉!还是去镇上偷件衣服吧!”
想到到此处处,玄筠不再迟疑,运转魔功,脚踩无上玄妙步法,快往前奔去。
“呼……”玄筠长长3的出了口气;“什么破地方,找个xiao镇都这么难;害得我奔bo了三四十里路。”
进入xiao镇,玄筠纵身一跃,跳上屋顶,他可不想让别人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玄筠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衣服店,“你害得我找了这么久,我可得好好挑选一翻。”
玄筠一边掀开瓦块,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出这“死脸皮的话”,(明明是他安偷人家的东西,却还抱怨东西难找,脸皮真够厚的,我都替他感到脸红。)不消片刻,瓦块揭开,一个xiao型1ù天dong出现在玄筠眼前。
他纵身一跳,落了下去。“有衣服找竟然还塞不住他的嘴巴,他又出了一翻感叹,“这衣服店的人怎么这么笨啊!
这么大一个仓库,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唉!现在的人真是笨,笨到极点了。”
一翻感叹之后,玄筠终于闭上了嘴巴;开始挑选衣服起来。
最后,玄筠身着一件似墨玄袍,出现在大街上,他静静的关注着过路的人们,他在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听了一会,玄筠心中暗喜;“呵呵,千年过后,虽然早已物是人非,但大陆的语言还没有改变;”玄筠身体虽然在走,可他心里却想着别的。
突然,他只感左臂一痛,同时,“哎哟”一声从他侧面传来;他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美貌少女正鼓着xiao嘴,气呼呼的望着他。玄云忙道:“这位姑娘,在下走路没注意,真不好意思。”
说完,正yù转身。那少女怒目而视他,对跟在她身旁的几个人喝道:“此人无理至极,竟然冲撞本公主,你们快上,给我把他打爆。”玄筠听了大惊,“什么?她是公主?见她这穿着,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呢!
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国公主。而且还这么横蛮无理,看来,今日之事不好解决了。”
那跟在她身旁的几个人听到公主的号令,忙拔刀出剑,都朝玄筠身上攻去。玄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大惊;这些人都是不弱的高手,不愧为保护一国公主的护卫。玄筠手中没有兵器,他也不喜欢用兵器,因为他认为,世上最好的兵器就是自己,自己是最好的攻击武器,也是最好的防御武器。
见那些人攻了过来,他想解释,但事实不让他解释;当下,他也不再迟疑,挥动双手,打出数道掌影,朝八名护卫中的一人攻去,那护卫手中长剑已经刺出,要回守已经来不及,玄筠心中暗喜,然后就在下一刻,他脸上的一丝笑容僵住了;他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带着丝丝破空之声;他知道,背后有人向他袭来,若这一掌继续向那护卫打去,背后必然会中剑(刀),若躲开,这一掌就要落空了。
思索片刻,最后他毅然决定,身体在原地一闪,蓦地横一半尺,躲过了那阴狠一剑。
刚才横移半尺的度快到了极点,若以玄筠的真实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他刚才用的是他家传无名魔功里的玄妙身法,名为“无踪十三步”,其步**如其名,可一连踏出十三步,修为越高,度越快,达到尽至境界,可破世间万法。
当然,以现在玄筠的修为,距离那个境界还摇远的很。
废话少提,且说玄筠横移半尺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无踪十三步,他还刚踏出了第一步,还有十二步,他可不想白白1ang费。
有此身法,他还有何可怕的。
风驰电挚般,他快往外冲,这里一掌,那里一拳,十三步踏完,他已来到了众护卫的包围圈之外。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一直没参与战斗的护卫一挥手中长刀,冲过来,长刀如虹,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玄筠直劈而下;玄筠心中暴怒,没行到刚冲出重围,却又来了个拦路的;当下,他往旁一闪身,躲过致命一刀,暴喝一声“死”。
横空一掌,魔气透,掌力汹涌澎湃,滔滔不绝,朝那拦路的护卫轰去。
那护卫大惊,刀已劈出,无法迅收回,要躲已不及;无奈之下,只得举掌相抗。
“砰”双掌相碰,劲气四处击射,那名护卫被玄筠无匹的掌力给震飞了出去数丈距离,鲜血狂喷不止,眼看是活不成了。
看到如此情景,所有人都变了色,“这个家伙太强势了;竟然一掌将他们的第三高手震飞了!
他们虽然有些惧意,但公主殿下的命令他们还没有忘记,舞起手中刀剑,再次朝玄筠追去。
可刚走出两步,他们就生生止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玄筠不但没飞逃而去,反而回过身来,面向他们而立,嘴上还挂着一丝微笑。现在玄筠心中有万般念头,
“战还是退?”他在思索,是战还是退?若战的话,对这八人,他有必胜的把握;可谁能肯定他们暗中还有没有隐藏的高手,若有的话,到最后出手,自己则威矣。片刻沉思,玄筠已做出决定;暂且退去,日后再寻仇不迟。
想到此处,玄筠片刻不留,蓦地转身,运起无名魔功,快向前逃去;那些护卫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开始大喊“追……快追……”然而一切已经迟了,玄筠早已逃出了几十丈距离,唯有玄筠那如死亡般的魔音还在天天地间回dang。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你们都给我等着吧!“啊……虽远必诛!”那些护卫听了,心中一阵巨寒;虽然只是一句话语,但他们却感觉到了真正的杀意和那滔天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