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雷明珍抱着一坛酒走过来,看着石桌上的肉食很不解,许世友是兄弟打人买的,免不了又落了一顿埋怨。
许世友要开坛倒酒,陈海松连忙制止等嫂子来了一起吃,这样才能体现出对妇女的尊重,气的许世友直骂他读书晕了头。
两人聊了一会张掖的情况,又聊了一会武术方面的心得,雷明珍的饭也做好了,端出来放好就要回屋里去,被陈海松叫住,许世友也连声:“快坐吧,你没看我们都没动吗,就等你了,快坐、快坐。”
三人坐定,许世友拍开酒坛封口,倒了两碗,在陈海松提醒下又给雷明珍也倒了一。举起碗对陈海松:“兄弟,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喝个痛快,来,为你立了大功平安归来,干。”一仰脖,一碗酒就下了肚,陈海松也干了个精光。这才劝菜吃饭。
陈海松给两个空碗倒满酒,站起身来,对许世友和雷明珍:“哥哥、嫂子,你们的婚礼兄弟没赶上,今天就当是补偿,我祝你们在革命征途上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亲相爱、白头到老。还有早生贵子。”
雷明珍羞得满脸通红,许世友哈哈笑着骂道:“没大没的,你嫂子才岁,比你还两岁,急什么?先好好工作。”一扬脖子又把酒喝干。
吃着菜,陈海松给雷明珍起当年在鄂豫皖、川北拼杀的往事,把许世友视死如归、英勇无畏的战斗经历详细介绍了一番,:“嫂子,我这哥哥虽然外表粗犷,却有情有义、对人真诚、你只要真心对他,他就能把命交给你,绝对是个能让你依靠终身的好汉子。希望你不论遇见什么事都能信任他,爱护他。”
的两人莫名其妙,许世友道:“胡什么呢?你嫂子对我不错,冬天时自己撮羊毛,给我织毛衣,把那帮家伙没羡慕死!”
陈海松嘿嘿笑着:“我是担心你粗喉咙大嗓门的吓跑了嫂子。”他知道前世里,许世友串联红四方面军部分将领准备离开陕北到四川打游击去,被现关押。十几天后,革命觉悟极高的雷明珍提出离婚,气的许世友在狱中写下了坚决离婚的答复。事件平息以后,虽然周围同志做了大量工作,雷明珍甚至追到了太行山试图求得谅解,仍然没有挽回这段本该美满的婚姻。
借着酒劲这些也是给雷明珍提个醒,珍惜眼前这个大英雄。也是希望、岁经历坎坷的许世友不要遭受感情的挫折,幸福快乐的生活。
兄弟俩吃着喝着聊着,仿佛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川北。正高兴地唱着红四方面军的军歌,85旅副旅长王宏坤,参谋长耿飚,769团团长陈锡联、副团长汪乃贵,77o团团长张才千、副团长胡奇才联袂来访,又提来两坛酒和一些菜蔬。雷明珍安顿大家坐下,自己进屋收拾去了。
许世友指着人群中身体强壮、满目精光的年轻人:“海松,这是咱们85旅的参谋长耿飚同志,以前在一军团1师当参谋长,来咱们4军才半年。可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南拳、气功、穴样样精通,我大和尚收拾他都费劲,你们要多亲近亲近。”
陈海松忙抱拳见礼:“久仰大名了,听长征时你带前卫团和杨成武政委一起为全军开路,湘江边你抱病出战,手持大刀冲锋陷阵,为大部队开辟出通道;进军贵州更是夺娄山关,功勋卓著呀,海松佩服。”
耿飚是被后世评价为‘忠诚、勇敢、智慧,多才多艺,品德高尚,集菩萨与金刚于一身’的人物。忙拱手回礼,连称不敢当,一家传武学,上不得台面。对西路军在张掖的功绩也是赞叹不已。
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也是豪爽之辈,很快凑在一起,交流起武学技艺。其他人都是鄂豫皖苏区出来的老熟人,8岁的王宏坤握着陈海松的手:“我哥来信可是狠狠夸奖了你,要不是你力挽狂澜,西路军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来,我敬你一杯!”完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陈海松连忙端起酒:“王副总指挥太客气了,战役是他和徐总、陈主席、李参谋长共同指挥的,我只是给他们送了些粮食弹药。不过能见到你们我很高兴,我干了。”
亮着滴酒不剩的碗底,陈海松对王宏坤:“你是四军的老军长,还当过四方面军副参谋长,历来头脑清醒。现在和我这哥哥搭班子,请你费心管住他,还有钢炮他们,可别像川北时那样,动不动就提刀冲锋。”
许世友叫道:“大和尚我天生就是杀鬼子的,不让我冲锋怎么杀?告诉你们啊,到时候谁也别拦着我!”
“哥哥呀,都什么年代了,再不能靠一身功夫打天下了。这鬼子可不是军阀部队,一冲就散。他们武器精良、战术灵活、火力强大,重炮飞机铺天盖地。尤其是他们信奉武士道精神,全都有杀身成仁、报效天皇的疯狂劲,你要带部队冲锋,肯定会在敌人精确的射击、密集的火力下遭受重大伤亡。
中央把部队交给你指挥可不是拿来吓唬敌人的,这样的敌人也吓不倒,得跟他们拼意志、拼军事技能、拼灵活机动。”
6岁的张才千也是四方面军的一员骁将,4军1师师长,对敌作战勇猛,对战士平易近人,喜欢和战士们聊天、下棋,很受官兵喜爱。听陈海松介绍日军特就问:“都这鬼子个子不高,打仗很猛,枪法很准,是真的吗?”
和陈海松同岁的胡奇才原是1师政委。身材魁梧,属于拼命三郎类型的猛将,身经数百战,遇险无数。接话头:“厉害有什么用,他才多少人,咱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枪法也不差,以前他猖狂,是没碰上咱们红军,等咱们上去了,非让他尝尝厉害不行!”
陈海松笑着:“老虎的对,没有敢打必胜的信心肯定不行,但光有信心还不够,还要研究它的作战方式,他就是炮兵炸、机枪、掷弹筒压制、步兵冲锋这些伎俩,只是打得准、冲的猛,一般部队扛不住。
咱们要是碰上他,敌人用炮炸的时候,要隐蔽好自己,避免伤亡,敌人冲锋时,要对压制火力实施反制,迫击炮一定要打掉机枪、掷弹筒,步兵用精确射击猎杀他的步兵。敌人撤退不要追击,立即隐蔽、转移重火力,防止第二轮进攻的炮击。”
陈锡联:“咱们也不能趴在阵地上等着他进攻呀,我们也可以迂回包抄他的。”
陈海松暗赞一声,不愧是阳明堡飞机场破击战的指挥员,就是有想法。
他头:“是的,任何时候都要坚持以我为主的作战原则,只要兵力占优,就要安排侧击、穿插部队,分散敌人火力。如果可能,派出部队从侧后方隐蔽接近突袭敌人炮兵阵地。但尽量不组织冲锋,就地组织防御阵地,猎杀反扑的敌人。
靠火力消耗敌人有生力量,逐步推进,缩包围圈,不要考虑抓俘虏,这些被法西斯毒化的野兽即使兵力很少也不会放弃抵抗。所以要火力杀伤,避免肉搏,打扫战场也要防止敌人疯狂采取同归于尽的办法造成我军无谓伤亡。战斗结束,迅撤离,防止飞机轰炸和援军包抄,他们的联络和机动能力比咱们强。”
汪乃贵拍着脑袋:“我训练大纲怎么那么重视射击、投弹、敌前运动、相互火力支援,工事挖那么深、又是猫耳洞又是交通壕,原来是为了减少伤亡,挥火力优势,你这一介绍,我们就明白了。”
“具体战法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不过一定要避免硬拼,尽量选择孤立之敌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走,分散敌人,寻找到机会再打。”
放下打鬼子的话题,谈起了鄂豫皖时期的难忘岁月,不大的院里不是黄安腔就是麻城调,不时掺杂上许世友的河南新县话、耿飚的湖南醴陵话,欢声笑语不绝,借助院子里的马灯的光亮能看到彼此的真诚和快乐。
陈海松问许世友:“张主席最近还好吧?”
许世友不满地:“他呀现在是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兼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只是不太过问军队的事情了。前一段还找我们这些老部下牢骚,中央不信任他,想把他和四方面军隔离开。我看他是耐不住寂寞了。”
陈锡联也:“在延安这大半年,我们才知道张主席那一套太教条。我们都喜欢现在的陕北根据地,虽然苦,可不担心被抓被批被枪毙,民主自由,党中央也没有因为当年的分裂而排挤我们,一视同仁,我们再也不想与中央分开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只听中央的。”
陈海松心里一阵激动,这不就是自己最想得到的结果吗?只要采取的正确的方法,时间、环境会改变一切的,团结在中央周围的各地红军抛开宗派、山头观以后,才是真正能够执行党的路线的人民军队。
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时,**警卫员陈昌奉骑马赶来,请陈海松赶往凤凰山吴家窑院,主席找他有事。
陈海松只得起身,端起一碗酒,对着许世友夫妇和众位战友:“不好意思,海松先走一步,来日方长,各位多保重。期待着华北前线咱们并肩作战,祝各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完一饮而尽,敬了个军礼,转身和陈昌奉骑马离去。
感谢大家对西路军的关注,击这么多把我吓着了,评论这么多也把我吓着了,写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我还是想继续下去,请继续关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