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喂了麦光几勺子鸡汤,又喂他吃了几口清淡的食物,感动的麦光直流眼泪,用抽噎着的声音道:“如果没有卢雨涵,我们,我们可能会成为兄弟!”
“哎呦呦,看你说的,其实我早把你当兄弟了!”麦光身上肩负着情报的价值,暴康时要在他身上窃取情报,这必要的笑脸还是要给人家的。
麦光一听,心里更加的委屈,抽噎着说:“那你还打我!那你还给我丢进粪坑!”
“这!”暴康时尴尬一笑:“有一种兄弟,叫不打不相识!”
“可你打的也太狠了!”
“以后不打你了!”
吃饱喝足,麦光终于鼓足勇气说:“如果你当我是兄弟,你一定要对雨涵好!”
暴康时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冷笑了一下,“早知此时何必当初啊!”
麦光一听暴康时这么说,委屈的嚎啕大哭:“都怪那个该死的日本娘们!”
“怎么个意思?那个日本娘们也把你甩了?”暴康时不禁好奇了起来。
“嗯!”
“哎呦你可真可怜!”
“她,她其实就想得到我手里的一件玉器!”
玉器?暴康时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追问道:“是不是白俄的玉器?”
麦光点了点头。
暴康时继续追问:“上边有熊头?”
麦光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第二件玉器的线索竟然在麦光的身上出现了,暴康时淡淡语气有点急,“你是怎么得到玉器的?那个日本女人在哪?”
“赌博的时候从一个白俄身上赢的!”
“那个日本女人呢?”
“我也不知道在哪,拿走玉器之后就消失了!”
玉器,日本女人,桥爪和希?!暴康时的大脑快速的思索,看来青木公馆在上海的情报机构,不止饭田一家?!
暴康时一听感觉头皮发麻!原以为端掉了饭田公馆就把青木特务机关连根拔除了。
狡兔三窟,看来今后自己工作的重点,依然是这个青木公馆!
从麦光的病房出来,暴康时去找卢梦菡,只见整整三楼的楼道内,荷枪实弹的站满了士兵,这场景着实吓了暴康时一跳。
暴康时一露头,士兵们大喝道:“站住,三楼禁止入内!”
“兵爷,我是来看病人!”
“看病人也不行!”
还好卢梦菡听到声音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挽着暴康时的胳膊对着士兵怒道:“这是我男朋友!”
士兵一听急忙敬礼:“姑爷!”
暴康时有些诧异,看守一个病人不用出动这么老些人吧?
“什么情况!”
卢梦菡眉头紧锁,“我爹来了!”
卢大帅?!
何凤林躺在医院里,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卢永祥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凤林,气就不打一出来,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这个齐三炮,马王爷不动怒,还不知道有几只眼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何凤林躺在床上,哼丫丫两声:“是呀姐夫,这个王八犊子刺杀我就是不给你面子!”
“滚蛋吧!如果不是你好色,能给他可乘之机!”
这时候,卢永祥的大儿子卢筱嘉急忙献殷勤道:“父亲,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卢永祥狠狠的瞪了卢筱嘉一眼:“怎么讲?”
卢筱嘉:“刺杀徐国良!”
“谁去?你去?”
“我..!”
卢永祥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卢筱川看自己的哥哥在卢永祥面前吃瘪,急忙说:“父亲,如果找杀手,我们可以请王亚樵!”
卢永祥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表态,看一眼自己女儿卢梦菡身边站着的暴康时。
只见这娃娃一脸的帅气,和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天造的一对,不由心里喜欢,可是身为卢大帅掌上明珠的姑爷,你至少也得有点本事,就斜着眼对着暴康时说:“你叫暴康时?”
暴康时恭敬的抱拳:“正是在下!”
卢永祥装作勃然大怒:“你有什么本事?敢做我的姑爷?!”
暴康时心说,我本事多了去了,我能告诉你吗?可人家毕竟是卢梦菡的父亲,这犊子该装也得装:“晚辈不才,承蒙小姐抬爱...”。
卢永祥行伍出身,一见暴康时咬文嚼字心里有点怒意:“停,别文嗖嗖的,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小白脸!”
“大帅,我的脸白,可心不白!”暴康时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在装秀才这卢永祥非把自己打出去。
“怎么你心还和别人的不一样!?”
“嗯,我心黑!”
“哈哈哈!”卢永祥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这才和我的脾气,你说说,刺杀徐国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其实大帅心中的已经又了人选!”
“你说说看!”
“就是二哥说的王亚樵!”
卢永祥一双精干的眼睛突然闪现出一丝光亮,等待着暴康时接下来的话语。
“王亚樵此人出身贫贱,文武兼备,心有大志却报国无门。斧头帮现如今在上海已经根深蒂固,如果能请动王亚樵,卢大帅在上海多一个帮手,二哥的这个建议是一着妙棋”。
一番话说的卢筱川心花怒放:“父亲,你看妹夫都赞同我!”
不由得,卢筱嘉却对暴康时心里升起也厌恶。
卢永祥点燃一支烟:“老二你别打岔,让他继续说!”
“大帅唯一的顾虑就是许文强,这个人神秘莫测,飘忽不定,背后又有法国人的势力,大帅怕刺杀未果,被许文强报复!”
一句话说到卢永祥心里,他还真的是怕许文强来刺杀自己!不由的感叹道:“问题是,我查了三天也没查到这个人的影子!”
一听到许文强,何凤林躺在病床上恨的咬牙切齿,“妈了个巴子的,我好了非扒了他的皮!”
卢永祥骂了一句:“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就不能长点脑子?”接着多暴康时说:“是啊,这个许文强倒是一把好手,如果他能为我效力就好了!”
“这又何难!”
“你有办法?”
暴康时嘿嘿一笑:“他只是个杀手,杀手眼里只有钱,而且他和难民会也有渊源,他需要枪支,需要地盘,如果满足他的条件,他不但不会和您作对,而且还能听命与你。”
“你认识他?”
“嗯!”
“好,王亚樵和许文强的事儿都交给你办,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