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你不要得意,即便下了药又如何,小爷怎么可以在你这个娘们身上翻船,憋着就是。
嘴里小声的念叨特工条例第一条:“女人就是工具,她们只是没感情的动物,利用她们,仅此而已。”念了五六遍都没有什么效果之后,又念:“红霞是妈妈,红霞是妈妈。”才把那股子劲儿卸掉。
“哎呀,小样还挺有骨气,如果你今天能走出舞厅,我还算你赢。可是别怪姐没提醒你,你走出去就代表考核继续。”红霞见暴康时对自己的表白无动于衷,红着脸尴尬地离开了座位,愤怒的走向了客人堆里,她就不信,这个已经意乱情迷的小子能走出舞厅。
舞厅里的客人虽然都是冲着红霞而来,却都像个谦谦公子,面对红霞的妩媚不敢亵渎,毕竟这个女人在上海滩上的传说,太过雷人。
事实上,红霞凭借带有东方文化的气质和带有西方美感的身体跳出来的神魔合体一般的舞蹈,初来上海时,就折服了所有的上海男人,几乎一夜成名,成为了偶像般的存在,所以即便此时红霞失态,也没人敢打扰。
见红霞走开,暴康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差一点阴沟里翻船,如果没有这次考核任务,面对红霞这样极品的女人,哪里还需要她下什么药,在发现她对自己有意的时候,自己早就顺水推舟了,反正大家都是间谍,做这种事情全当是技术切磋。不过,现在却是不能,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认输。
虽然只是喝了一小杯,但是“药劲儿”引发身体里的暴虐之气已经开始在身体里翻腾。
暴康时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裂,这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要做柳下惠的滋味儿,是一种难以制止的痛苦,这种滋味儿...
面对心中制止不住的烈火,暴康时觉得是该去找个女人了,不然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的暴虐之气会立即死掉,当然了,找红霞肯定是不行的,一但发生了关系,那就代表自己输了。如果自己输了,不但接受一次惩罚,自己的命运恐怕也会捏在她们的手心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娘们面前扳回这一局。
走出舞厅的大门,自己就算胜利!
怒饮了一杯水,在神智稍微清醒后,暴康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舞厅,望着暴康时坚定离开头也不回的背影,红霞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走出舞厅后,暴康时稍微观察了下四周,朱葆三路是一条不足百米的小街,此时各个舞厅酒吧的霓虹灯都在尽情的闪烁,站街的舞女们都在卖力的拉客。
目光停留在一个名为安乐宫的酒吧。
暴康时决定,就去这安乐宫里灭灭火。
走进安乐宫没多久后,暴康时就发现自己这回算是来对了地方。
安乐宫里面一片暖洋洋的味道,吧台上,角落里,甚至是各个卡座里,一个个外国水兵正和年轻的舞女交缠在一起打情骂俏。
暴康时没走几步,一位浓妆艳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舞女,就一步三摇的黏了上来。
“帅哥,有熟人吗?”声音非常嗲,嗲的让人起皮疙瘩。
此时的暴康时,神智已经有些迷迷瞪瞪,随手在舞女的臀部轻轻捏了下,那舞女极力迎合,咯咯一笑,“哎呀小爷别着急嘛,找个卡间……”一边很有韵律的摇摆,一边却如吸石一般的紧贴,一只手臂已经挽起了暴康时的胳膊。
这么主动?这么假?
暴康时嘴角扬起一股子嘲弄的冷笑,自己即便是来找女人,可也不能找这样的庸脂俗粉,狠狠一推,暴康时将舞女从自己身上推开,扬起嘴角,嘲笑道:“我闻道了一股子大便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舞女有些诧异?自己天天洗澡,怎么可能有这股味道?在说附近也没人放屁啊?脸一红问:“爷,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是公厕!”
在舞厅呆了半天也没有顾客,好不容易缠上斧头帮的戴爷,可戴爷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把自己甩了,让自己从新觅食,刚刚发现新猎物,竟然被骂了“公厕”。
公厕是啥意思?
那不是?
舞女的胃里顿时泛起一股呕吐感,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一跺脚,心想舞女就不是人了吗?我热脸贴你冷屁股,怎么可以受如此大辱?双手一掐腰,骂道:“小瘪三!这是上海,你给老娘等着!”说完,头也不回,向远处一个卡间走去。
暴康时心里知道,这些个舞女都有帮会保护,可是那又怎样?自己不次于特种兵的身手加走火入魔的身体还怕几个打流的?今天自己受了一天的闷气,正愁找不到打架的地方呢。
特工条例第二条不是说吗?不要轻易去惹事,但是绝不能怕惹事,惹就惹大事吗?
惹几个混混算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那舞女不一会儿就带来几赤龙画虎,摇尾巴晃腚的彪形大汉,气汹汹的围了上来。
舞女紧紧的依偎在一个个子不高,浓眉大眼,一脸马相,长相机灵,还时不时抽抽鼻子的,穿着一身老旧但是却非常整洁干净的衣衫,年近三十的男人怀里,指着暴康时大骂道,“戴爷,就是这个人,侮辱我。”
戴爷本来就因为今天拒绝了这个舞女感到愧疚,一看欺负她的人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眼神之间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但是态度却很是温和,双手抱拳道:“小兄弟,这种地方,金钱交易,你情我愿,为什么出口伤人?麻烦你道个歉!”
道歉?暴康时发出一股冷笑,心想混混就是混混,装什么文化人?直接开打便是,干嘛这样客气,文嗖嗖的令人恶心,讥讽一笑:“对不起,小爷从来没有道歉的习惯。”
“小小毛孩竟然这么狂!?”戴爷一听立即怒了,也不愿意在说过多的废话,放弃文质彬彬的架子,对身边的两个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给我废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