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对于麦会长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刘志远给与了麦会长厚葬的待遇,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当刘志远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安慰卢梦菡的时候,护士过来说俞老师打电话找他。
俞庆棠打电话不找卢梦菡来找自己?刘志远心里有些诧异。
“俞老师你找错人了吧?”刘志远拿起话筒说道。
俞庆棠嘿嘿一笑,“怎么了?难道我给你打电话大房...梦涵吃醋了?”
“那到没有,只是我有点不习惯。”刘志远皱了皱眉。
俞庆棠继续说道,“那就好,你出来,咱俩一起吃个饭。”
刘志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是不是又憋着一肚子坏水等着我呢?”
“滚蛋,我在你眼里就是恶妇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刘志远,姑奶奶那可是贤惠型的女人!”
你要是贤惠母猪都能上树了,刘志远在心里说道,“行,说吧什么地方?”
“你开车来学校接我,地点我还没想好。”俞庆棠说完挂了电话,生怕刘志远反悔。
刘志远请示了一下卢梦菡,没想到卢梦菡不但同意自己去,还怕自己的钱不够花,又给了自己十几块大洋。
开车来到学校门口,只见俞庆棠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连衣裙恰到好处的把她的曲线展现的琳琳极致。
没想到俞庆棠还有这么淑女的一面,见刘志远停好车,俞庆棠毫不尴尬的坐在了驾驶室里,“开车!”
刘志远启动汽车,俞庆棠竟然清唱了起来,歌曲就是蝴蝶的成名曲,《夜申城》。
俞庆棠唱了几句,开口说道:“你这个歌写的太棒了,还是梦涵了解你,我说她怎么非让你做音乐老师呢”。
刘志远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俞庆棠继续哼唱。
“看来你有做歌星的潜质”,刘志远见俞庆棠一曲唱完,毫不吝惜的夸奖道。
俞庆棠白了刘志远一眼,“你别拍我马屁了,就我这个沙哑的嗓子还能做歌星,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真的好听”,刘志远很认真地说道:“其实沙哑的嗓音才能唱出沧桑的味道,也只有沧桑的味道才能表达表达出另一种意境。”
俞庆棠狠狠的掐了刘志远一下,还另一种意境?什么意境?
“上哪啊?”刘志远知道自己的话俞庆棠不懂,转移话题道。
俞庆棠看了一眼车外,“就这里,停车。”
刘志远停下车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由的好奇:“你能在这种地方吃饭?”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种地方吃饭?”俞庆棠轻轻的瞪了一眼刘志远。
刘志远苦笑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只有那种高雅的餐厅才能配得上你海龟的身份,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大学者也喜欢吃地摊。”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留学的时候,面包渣都吃过你信不信?”俞庆拍了拍刘志远的脸,“别把本姑娘想的那么复杂,下车!”
地摊就地摊吧,刘志远当然喜欢这种环境,那种高雅的地方都是给高雅的人准备的,自己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高雅的人。
沿着黄埔江边,各色小吃的地摊犹如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摊主在扯着嗓子叫卖着。
申城的下层人都喜欢这里,在这里吃饭既舒服又便宜,最关键的是花不了几个钱,像刘志远和俞庆棠这种打扮的人在这里很少见到,顿时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刘志远跟着俞庆棠漫步在江边,问道。
俞庆棠点了点头,“好久没来了。”
“走了这么久你都不选一家坐下?”两个人走了差不多一里多地。
俞庆棠轻轻的瞪了一眼刘志远,“你话真多。”
刘志远把嘴巴闭上,他知道俞庆棠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又走了一里多地,刘志远跟着俞庆棠的pp后,来到了一家东北特殊的摊位前。
老板娘是一位东北大嫂,见到俞庆棠,立即笑脸相迎,“小棠,你好久没来了!”
俞庆棠抱了抱大嫂,也不嫌弃大嫂身上的油腻,“王嫂,最近太忙了。”
王嫂笑着看了一眼刘志远,“忙着陪相公呢吧?”
俞庆棠脸一红,“不是的王嫂,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今天正好有时间,就一起来你这里吃个饭。”
“哎呦呦,嫂子懂……”王嫂嘿嘿一笑,招呼着道:“来来这位老师快坐下,你们能来看嫂子,嫂子高兴,今天敞开吃,嫂子请客!”
刘志远穿越前就是个东北人,此时见到东北人格外的亲切,与俞庆棠找张小桌子坐下后,王嫂就开始张罗饭菜。
“这是你亲嫂子吗?”刘志远好奇地问道。
俞庆棠喝了一口水,“不是亲嫂子胜似亲嫂子,王嫂是我的老乡,我刚来申城的时候无依无靠的,嫂子没少帮我。”
“原来你是东北妞?”刘志远有些讶异,“你和梦涵认识那么多年,那你从东北来申城的时候,不是个孩子吗?”
“嗯?”俞庆棠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一个要饭的孩子,如果没有王嫂,也许我就饿死了!”
刘志远不得不高看了俞庆棠一眼,“从东北要饭到申城,然后留学海外,成为了一名大学者,真的,我现在对你的佩服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
俞庆棠并没有因为刘志远的马屁露出一丝的笑容,“当年日俄战争,我的父亲死了,我妈妈改嫁了,我不想寄人篱下,就随着难民的队伍出了山海关,一路逃到了申城,后来遇到了梦涵的母亲,是她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养着。”
没想到外表坚强的俞庆棠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你说的是梦涵的亲生母亲?”
“嗯!她在失去梦涵后,把我当成梦涵养了!”
“所以你们两情同姐妹!”
“嗯”,俞庆棠看了一眼刘志远,说道:“也许你觉得我离开我的亲生母亲,心挺狠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需要活着,如果我随着母亲嫁过去,恐怕会被卖到青楼。”
刘志远知道俞庆棠的心有些绷不住了,如果在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保不住这个女汉子就哭了,他急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也是一个东北人。”
俞庆棠一听,“你老家哪嘎吱的?”
刘志远:“我老家没嘎吱,全都是海蛎子!”
俞庆棠白了刘志远一眼,“坏蛋,你竟敢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