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帮人家办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他正准备开口,不想,他身边的县令往前一步,朝夏子煜俯首作一揖,先下手为强,告罪道:
“这是罪臣的犬子。”
说完,他回过头,朝地上跪着的小男孩,恨铁不成钢地瞪眼:
“胡闹什么,还不快起来,随你母亲回府。”
县令夫人一听,顿时笑容亲切走过来,仿佛之前凶神恶煞,说要抓要打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用哄小孩子的声音道:
“宝来,乖,听母亲的话,快起来,跟母亲回去。
瞧你,把一身衣服弄得脏兮兮的,你这皮猴,也太皮了。”
说着话,便伸出如小桶一样粗的手,去拽地上跪着的小男孩。
不想抓到一只葱白一样的小胖手。
县令夫人顿时气得想骂人,然而想到二皇子就在边上看着,脸色瞬间变了又变,最后努力挤出一丝假笑来,暗暗用力。
下一刻,她的耳膜差点被撕心裂肺的大叫震破了。
“好痛,我的手废了。”
趁她松手的空当,小安小手捂住县令夫人掐过的地方,咬一下唇,暗暗用力,顿时痛得他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李娥和田大旺,大安,青阳,木阳,田蜜等人箭步冲过去,把小安围在中间。
李娥眼里含泪,焦灼地盯问:
“小安,是不是很痛,娘带你去医馆。”
“娘,痛死我了,没有想到她竟对我下狠手。”
小安流着泪,可怜巴巴地诉说县令夫人的恶行。
同时,把衣袖撸起来,伸直手,让变青变紫的地方显露出来。
“二皇子,你瞧瞧这伤,众目睽睽下,县令夫人敢在二皇子的眼皮子下,公然行凶。
二皇子,你说怎么办?这事怎么解决。
如果我不满意,那我一定要上京城告御状。”
这话一说出口,县令和他夫人扑通一声,朝夏子煜连连磕头求饶。
县令夫人大呼冤枉。
“冤枉?县令夫人,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自已掐的啦。
刚才还有人大言不惭说,他爹是沐阳城的天,她是天上的云彩。
她在沐阳城横着走,要谁死,就是她爹一句话的事。”
县令听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边上的绿衣少女气呼呼地反驳:
“你说谎!”
“难道你没有说,你看谁不顺眼,就打谁。
看哪个不高兴,就把他抓进大牢过余生。
还是你没有说,你爹是县令,你娘是苏国公之女,在京城有靠山。
捏死宝来就跟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情急之下,绿衣少女脑子里一片酱糊,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我爹本来就是沐阳城的天。”
此话一出,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小安满意一笑,摊摊小胖手:
“你自已都承认了,所有人都听见了,你不会反悔吧。”
“我让我爹......唔”
说到这里,县令惨白着脸,不经夏子煜的同意,腾地站起身,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这蠢女儿的嘴。
生怕再从她嘴里吐出要命的话来。
万一二皇子他们再查到那件隐秘的事,那他的官途就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