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擎酒一直跟着我们,不打算甩掉?”秦简亦搭着二郎腿,扫了眼后视镜后面的车,问对面司空凌川。
“他想跟就让他跟。”美国,还不是他任由撒野的地方。
秦简亦耸了耸肩,没在说什么。
“她的状况如何?”终于,把话题落在了云依人身上。
“等把她带回实验室,抽血化疗才清楚。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若真的是老博士干的,那么你和老侯爵女儿的婚事可就推脱不了了。”秦简亦的话,已经明确的说了出来,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司空凌川眸色冷然,没在说话。
怀中的云依人动了动手,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因她怀着孕,秦简亦不敢对她有下很大的剂量。
云依人醒来了,当看到自己在陌生环境时,她怔了下,随后迅速的从司空凌川怀中起来,她死死的攥住他的手,眼里含着泪水,“你要带我去哪?”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不是也想要我恢复记忆?”她惶恐,无比的不安。
这样的云依人是司空凌川从未见过的,他很心疼,忍不住伸手要把她搂在怀中,却被她推开,“告诉我是不是?”
他低沉的声音,“是。”
“为什么?”她崩溃。
司空凌川目光灼热,盯着她时,眼里有什么在闪动,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的情绪。
可落在云依人眼里,却是他不喜欢现在的“她”,要把之前的云依人叫醒。
她彻底慌了,抓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用孩子的事来说,“我们不是还有孩子吗?现在你若想唤醒我的记忆,就不怕让孩子受到伤。”
秦简亦冷冷的看着。
这面前的白莲花,还真不是云依人的做事风格。什么时候,她还会用孩子来做要挟?
“我求你了……”云依人的手在抖,眼泪落下来,那么的惹人心怜。
司空凌川盯着她的小腹,眸光深幽,没在说话,只是将她给拥入怀中。
“所以,顺其自然好不好?”云依人抓住唯一的枷锁,“不要强制性的让我恢复记忆?”
“别想了,川是不可能同意的。”秦简亦无情的打破她构思的一切美好。
云依人不听!
车已经开到了实验室,秦简亦先下了车。
司空凌川要带着她下去,可她就是不下去。她露出来的胆怯是那么的明显,这种手段,怕也只能在司空凌川面前才能成功。
“川,时间不等人。”他可没这么多功夫和她在这耗。
最终,云依人被司空凌川抱起来了。
因云依人太过激烈,没办法,司空凌川只能让她先睡一会。
时擎酒赶到时,云依人陷入沉睡。
俩人不免要干架,却被秦简亦制止,“你俩现在要打架?怎么,云依人的事不管了?”
这一句话,让两人陷入沉思,最后时擎酒开口,“她的事如何?”
“被我猜想的没错,是老博士干的,现在你俩要打算怎么办?”
时擎酒的眸一眯,很是不解,“为什么老博士要对她做这些?”
秦简亦看了眼一旁的司空凌川,没说话。
司空凌川冷着嗓子出声,“这件事我会来解决。”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时擎酒粗鲁的攥住他的衣领,“别忘了,就是因为你这家伙,才使得她变成了这样子。”
司空凌川冷冷的对上他的眼,眼底一片冷意,“别忘了,现在只要我有机会把她的记忆恢复,识趣点给我放开。”
“该死!秦简亦,你给我说,到底有什么后遗症!”时擎酒气急败坏的吼道,瞳孔里一片血丝,他已经很就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秦简亦不是不说,而是不好说。
司空凌川拍了拍衣领,也没有在停留,转身离开了。
秦简亦见他走了,也立马跟上去,时擎酒站在原地,和他分道扬镳,去里面找云依人。
……
自那以后,云依人昏了……
这一睡,睡了大半月,醒来时,她只觉得头涨涨的痛,眼帘看到狼狈的时擎酒时,她怔了下。
“醒了?”他声音黯哑。
云依人幻如隔世,“怎么回事?”
他握着她的手,“醒了就好。”
云依人隐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那么的清晰。
手摸了摸小腹,哪里隆起,眼睛一眨,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睡了这么久?那天我被司空凌川带进医院,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全都忘了。
时擎酒对她也没有隐瞒,她想要听的,他全都一一告诉她。
云依人听了后,很是震惊,没想到老博士为了司空凌川,既然对她下次毒手。
好在老博士也不是真的想要她命,最终司空凌川听从了老博士的安排,她也恢复了。
不过孩子……
望着面前的时擎酒,她心口涨涨的痛,他不问问她吗?
“我们回中国。”
云依人动了动唇,想说话,可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倾身搂着他,“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可以晚一点在离开吗?”
“什么事?”
“宁妄然……”她说。
时擎酒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怎么,你还要去招惹别的男人?云依人!你忘了你招惹司空凌川,伤得我有多深?”
“不是的,我只是有一些事想要问他而已。”
时擎酒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可看着她不肯罢休的表情,他只能说,“要去见他可以,不过必须得让我陪着你去。”
云依人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在激怒他。
醒来后,发现他性子很暴躁,完全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
天气晴朗。
时擎酒才肯把云依人放出去透透风。
云依人打了电话给宁妄然,宁妄然倒是难得肯答应一次出来见她。
“我俩单独聊聊?”看着她身边站着的时擎酒,他道。
云依人把目光望向时擎酒。
时擎酒恶狠狠的瞪了眼宁妄然,“她是我老婆,你俩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时擎酒……”云依人无奈的叫了一声他。
时擎酒不走。
云依人没办法,望向宁妄然时,一脸歉意,希望他能谅解。
“你变了很多。”他说。
这些日子来,她有听说过她的事迹,毕竟看到她好好的,是他的心愿。
云依人挽唇,“你还会回中国吗?”
“不会回了,我去哪都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至少不需要因为治疗腿的事天天跑上跑下。”他说得很洒脱,可眼里却是对她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