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盯着她,见她像是走火入魔了般,没说话。
“你心里在笑我对吗?”她不在乎,“很快,我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对我俯首称臣!”
转而,她高扬着下巴,多年来的修养使她骨子里不准屈服和认输,“我可以放了你,前提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这就是今天她抓来她来的目的。
云依人能感觉得出来,此番她是带着目的性的来和她谈判,“就算你不放我,也会有人来救我。你觉得司空凌川的人不会知道你抓了我?”
“你不是担心时擎酒后背的伤吗?我可以帮你救治他。”
云依人心动了,“什么事?”
颜之韵笑了,毕竟她抓云依人之前可是打听过的,知道她早为时擎酒的事冒的焦头烂额,“帮少主生一个孩子。”
“不可能的。”她非常坚定的道。
“你放心,只是借你的肚子一用,用我的卵子和他的镜子。他不是要和你生孩子吗?你可以由此而来要求他,人工授精。”颜之韵怎么也没有想到云依人现在已怀孕之事。
云依人拧眉,她可不想替别的人生孩子。
“你也知道,少主只想要你和她的孩子。我即便是怀上,他也会想方设法地打掉。这个条件你可以想想,我给你时间,自然我的耐心有限。”颜之韵心情很美好,似乎已经在构想她和司空凌川的孩子模样。
此时的云依人有选择的路吗?司空凌川和她的条件差不多都一样,再不过区别在与一个是她的孩子一个是别人的孩子。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听说那炸/弹里的毒粉你是从老博士实验室里拿的。他最近新研发的东西。”
“我有办法搞到老博士实验室里的东西,自然也有办法怎么解时擎酒身上的毒。”
云依人抬眸,那双漂亮的眼里带着几分氤氲,有一根睫毛落进了她眼里,使她不适,迷上了一层雾,“保险起见,我先要见时擎酒。”
“可以。”颜之韵勾唇,“辛小语现在和他在一起,看情况,他差不多是应该已经醒了。”
云依人拧眉,不解的目光望向她。
“是我给了药给辛小语,抵制了时擎酒后背的伤势。”
云依人听闻,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有一手,和辛小语做了交易,现在又和我来?”
“你俩都想让时擎酒活,我这不是做一个顺手推舟吗?”颜之韵可聪明着呢,“不过那药性只是暂时的,分为几个疗程。你怀上孩子时,再到你生下孩子,我会完完整整的还你一个时擎酒。”
“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一样会替辛小语救时擎酒不是吗?”
“是。”颜之韵微笑,她的脸很美,混血范,充满了西方的立体美感,“不过你就活着走不出这里。”
云依人懂了……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总的来说,由不由得她不答应,反正,这件事她必须要做。
从在中国,那次爆炸事故后,她已经了解颜之韵的秉性。
即便她答应了她的条件,这个女人也不可能放过她活到最后,只是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她长了个心眼,口头上的允诺,“好,只要你能救时擎酒,我答应。”
“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颜之韵警告她,“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尤其别打孩子的注意!要是知道怀上了孩子不是我和少主的,那么我会亲自接近你腹中的胎儿!”
云依人冷冷的笑了,“既然你这么厉害,把我的行程都掌握,还怕我耍什么心眼?”
颜之韵冷冷的哼了一声,“现在,我会放你离开。出来后你必须得去见少主,然后答应他,要给他生孩子。”
她从中国回来后就被司空凌川抓走了,困在组织里,见不得光。
好在老博士念着她,被傅延琛带了出来……
出来后她养伤,得知司空凌川要让云依人给她生孩子,她心生一计,才有了今日抓云依人的计划。
……
云依人出来了,蒙着黑布坐着车出来的。
她对洛杉矶的路不熟,所以不知道她被颜之韵关在了哪。坐了挺久的车,想必是郊外。
保镖把她随便地扔在半路上,然后开着车离开了,当然她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手机开机。
好多通未接电话,里面还有费森的来电。
云依人可把颜之韵的话忘在脑后,现在她只想看看时擎酒的状况。
拨打费森的电话,那头接听得很快,响了好几声,是时擎酒接听的,“女人,你死哪里去了?”
久违的声音,让她红了眼眶。
他醒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他和辛小语在一起,想必辛小语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不像她,只会气他。
“我来找你,你在哪儿?”他声音有些弱,想必是刚醒来不久。
“不要你来找我,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想让伤加重?”她沙哑着声音。
“女人你在废话一句?”他不悦了,“快点的!你身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人所以才不能让我来?”
酸酸的味道,还是那个大醋坛子。
云依人忍不住发笑,她望了望周围,然后把地址报给了他。
“怎么会在那个鬼地方?”听着口气,他似乎对洛杉矶的街道很熟悉,“等着!给我乖乖的找个地方取暖。”
可能是听到刮在她耳边的呼啸声,知道她在外面,生怕冷着她。
云依人感动得红了眼,“嗯,我等着你。”
“不准挂电话!”
“好。”她无奈的挽唇。
那头的时擎酒可能要起身,却被费森惊恐的制止了,“少爷你的伤还没有好,你这是要去哪?”
“备车。”他声音冷冷的,似乎是已经在穿衣服,“我要出去。”
报出了她给他的地址……
费森似乎没有动,时擎酒生气了,“怎么,没有耳朵?需要我说第二遍?”
“少爷你好不容易才醒来,外面的天气又那么冷。辛小姐说过不准让你外出,你现在的伤很容易感染的!要是再恶化,怕是会更难好。”费森怕看在床边上没有生气的时擎酒。
时擎酒置若罔闻。
忽然间,手机被费森枪了过去,“少奶奶,你别让少爷出去了!他刚醒不久,好不容易醒来了,你为什么还要他出去找你?你明明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的。”
云依人听着一怔。
是啊,她为什么还这么作。明明时擎酒都成这样了,难道她真的想让他伤口恶化,早点死吗?
想到这的云依人心口发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来找你们。”
费森立马报出所在地址,然后手机就被时擎酒再度抢了过去,“女人,你乖乖等着!”
“时擎酒,你别闹,我现在已经过来了,你不准出来。”云依人霸道的命令着,“反正我已经来找你了,你赶来我也不在这了。”
“女人!”他拧眉,很不悦,可此时的他声音有些弱。
“你现在好好的等我。”云依人打上了车,报上了费森给的地址。
时擎酒不悦极了,将费森赶了出去,然后和她聊天,“我昏迷的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和司空凌川在一起?”
“没有。”
“说人话。”他知道她骗他。
云依人坐在后座,从后视镜望了眼前面的司机,“见过,但是没在一起。”
那头没有声音了……
云依人很担心他是不是又昏厥了,轻声地叫了声他,“时擎酒?”
“放心,我人还在,死不了。”意有所指,不知他指的什么,“所以短时间内可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成寡妇然后改嫁。”
“你胡乱说什么呢。”
“我胡说了吗?你现在怕是巴不得我死吧。这样好让你和司空凌川双宿双飞。”没有他的插足,他俩多爽?
云依人无奈,“我发誓,我只爱时擎酒一个人。”
情话很管用,可偏偏此时的时擎酒嫉妒心已经蒙蔽他双眼,“爱?你爱我的话还会和别的男人见面?虚伪的女人!”
云依人拿他没辙。
可现在的时擎酒是病人,心情得好好安抚着。她哄着、拍他的马屁……
司机已经停车,云依人见已经到了目的地,她数了钱下了车,“我到了,电话挂了?”
“你敢挂!我已经让费森去下面接你。”时擎酒现在在五星级酒店,可能是讨厌医院的那股气味,早早的派来私人医生在酒店给他医治。
云依人听着时擎酒这口气,真的不像是一个大病之人。
哪有他这么有精气神的?
云依人瞻望着费森的人影,看到他在酒店门口,刚要走上去,忽然不知何时一辆黑色的车行驶在她身后停了下来,接着便见从上面下来好几个大块头保镖。
“唔~”她来不及叫喊,就被捂着嘴巴,然后粗鲁地给塞进了车内。
混乱中,手机被他们抢着扔在地上。
“喂?喂!该死!云依人?”电话筒里,传来时擎酒粗暴的声音。
可很快,就被熙攘的人群给覆盖,那头的时擎酒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