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她又走近……
当看到床上躺着紧闭双眸的男人时,云依人一愣。
男人长得很妖冶,脸上即便是被蹭伤了,可还是挡不住他那副邪魅的容颜。
云依人以为男人昏迷过去了,可不想她的视线在他脸上驻留了几秒,就见男人睁开了眼睛,一双漂亮的黑眸对上她时,着实让她怔了下。
“你好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云依人道,因腿痛的厉害,她也没有多站,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男人没说话,视线落在云依人脸上,似乎是在打量她,又似乎是在想怎么处置她。
“我叫云依人,不知先生你叫什么?”
这次他开了口,不过口气冷漠,还带着几分冷意,“宁妄然。”
“是宁先生啊。请问一下,我可以走了吗?你的人把我抓进来,似乎是误会了。”她说。
“误会?”他笑了笑,“云依人小姐,他们并未误会。”
“他们觉得是我撞了你,可是明明事情的真相是你闯了红灯,是你撞了我呀。”云依人道。
宁妄然起身,他的伤要比云依人重,脸色看上还不是很好。
他没有回云依人的话,不过却是伸手将被子拉开……
当云依人看到他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地方时,整个人怔住,她别过眼,没去看。
“这场事故,谁受的伤最为严重?”他道。没了双腿,他也没有太过奔溃的情绪,只不过性子却是出奇的阴阳怪气。
云依人咬唇,“是你闯的红灯。”
“可是你撞的我。”他道,被子也没有盖住,让云依人直视她给他受的伤。
“是因为你闯的红灯,撞的我。”
“怎么解决?”他跳过她的话题,说,“我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而是就是罪魁祸首。”
云依人没说话。
“你想耍赖吗?”他说,“当初你明明可以救我,可却对我见死不救。若你把我救了出来,或许我的双腿还有救,也说不定呢。”
云依人怕是有病才会和他说话!一说话,不就是表示他的腿是她给弄没的吗?
“宁先生,当初我也是死里逃生。在说了,我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不必拿道德来绑架我。”她是人,当初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做的选择是对的。
“好啊。你既然这么执着,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这人呢,一向睚眦必报。”说着,他那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腿上,“不如把你那双腿还给我如何?”
云依人缩了下双腿,再也受不了被他冷讽,“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自己闯红灯,不仅害得我成现在这样,更害得你双腿没了,这些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宁妄然沉默了下,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一个问题,“你想逃避责任,可以直说。”
“我没有!那压根就不是我的错。”
“我的双腿没了,难道就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感?”他歪着头,问。
云依人没说话,她在没有良心也不会拿一个已经是残疾人的双腿来说事。
“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只不过我现在行动不便,即便是我闯了红灯,可我脚没了是事实。在我身体没有彻底康健之前,你必须得伺候我到痊愈。”他说,张口就说脚没了,没有一丝别扭。
这样的理由,云依人没理由拒绝。
虽说是他的错所导致的,可终究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了双腿。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崩溃把,可现在的这个男人,不仅没有半点伤心,反而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伺候你到痊愈怕是不好吧。”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毕竟事情是因你而起。”
云依人就没见过如此冠冕堂皇之人,“看你身份不凡,就不怕我是特意接近你,想要杀你的?”
云依人也算是豪门出生,看着他的穿着和房间的摆设,这个宁妄然的身份不简单,非富则贵。
“这你大可放心,我若要是连你一个弱女子都治不了,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云依人被他的话气死,怎么和秦简亦的嘴一样贱呢?怎么贱人就硬是被她给遇上?迫不得已,云依人只得摊牌,“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身份?嗯,应该家境不错吧?”宁妄然佯装很认真的丝毫,“毕竟开得起保时捷的女人,想必千把万的家底是有的吧?”
云依人觉得不妙,“你什么意思?”
“你说,十字路口的监控要是坏了,还能证明我是闯红灯撞的你吗?”
“你……无耻!”
宁妄然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就奉劝你好好的在这待着!家境好又如何!把我撞残疾了!一辈子都别想逃脱我的魔掌!”
云依人绝望,这样更加不能把她是时擎酒的老婆说出来了,“可我有事,得回去……”
“我说了,在我没有彻底康健之前,你休想离开。”他把被子盖上了双腿,没有考虑的余地。
云依人也不在徒劳和他说话,直接起身要离开。
“你干什么?”
“我要出去透透气。”
“从现在开始,你得照顾我的起居。”他对她招手,“我要上厕所了,快扶我起来。”
云依人才不扶。
“你不好好听话,就没有饭吃。”他不是开玩笑的,“还有,这里不是S市。方圆十里都是我的人。”
云依人摔门走了,她稀罕他的饭菜?
躺在床上的宁妄然盯着云依人的背影,好久,森森的笑了。
云依人出了卧室,刚出来,就被在外面的年轻男子给压了进去,还被警告了一番,“没有门主的放话,你只能死在里面。”
“你们这是囚禁!”
“砰!”地一声,男子把门关上,杜绝她的声音。
一来一回,云依人觉得腿的伤口好像加重了。她坐了下来,想要看自己伤口,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要看伤口,必须得脱掉裤子。
“啪嗒”一个东西准确无误的砸在她腿上,砸的地方还正好是她的伤口,疼得云依人面色一变,猛然抬头望向躺在床上的宁妄然,“你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