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学东西学得很快,在洛萨手把手的教导下,不费什么功夫就搭好了一个帐篷。
“你今晚就住这儿。”洛萨吩咐道,“有什么事大声叫我就行,缺什么也和我说,不过我不一定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足够了。”薇恩的态度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但已经不像一开始见谁都带刺了,似是自己也意识到现在正在寄人篱下,“我的武器,真的不能还给我了吗?”
“不能。”洛萨很坚决。
薇恩也没有坚持:“那请至少把我的护心镜还给我,那是我母亲送我的东西。”
洛萨考虑了一下,从猎兜里取出她的护心镜,还给了薇恩。
薇恩接过护心镜,确认了一下没受什么损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眉头一皱:“我的护心镜怎么在你这里?你从我身上拿走的?”
“咳咳。”洛萨回忆起那充满弹性的手感,尴尬地咳了两声,“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晚上不要帐篷,除非你想被冻成冰雕。明天太阳升起来的同时我们就要启程了。身上的绷带不要取下来,明天午休的时候我再给你换药。”
“绷带?”薇恩往身上一摸,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缠上了绷带,她刚醒来时脑子太混乱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绷带也是你给我上的?”
洛萨没有回答薇恩的问题,头上顶着罐子拔腿就跑。
薇恩脸色有些难看,稍微一想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被这个半大小子给摸光看光了。
一丝杀意在薇恩心底萌生,但她的理智将它摁了下去:“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点便宜而已,让他占了就占了吧。”
薇恩脸色阴沉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除了艾希和洛萨所住的大帐篷,还有数个围着此处的帐篷扎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一些五大三粗的弗雷尔卓德战士正在磨刀或练武。
“距离太近了……如果我想要做什么,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薇恩感觉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太阳快下山了,寒风像刀子一般刮着她的身体。
“弗蕾……你在哪呢?”薇恩用弗雷尔卓德语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扭头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
洛萨吻在艾希的嘴唇上,同时身体趴在她身上,在为了创造新生命而辛勤地耕耘着。
艾希脸蛋红红的,下身传来的愉悦感几乎要将她吞没,但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脸上也没有几丝笑意:“那个叫薇恩的姑娘,你安排好了?”
“怎么突然提到她?”洛萨额头上冒出一滴汗,觉得艾希多半是闹别扭了,“安排好了,我会盯着她的。”
“哼……”艾希扭过头,一脸不悦。
洛萨捧着艾希的脸,不住地吻着:“别生气啦,我知道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摸其他女孩我就把剩下的这只手也砍断了。”
艾希轻轻锤了一下洛萨的胸口:“断手就不用了,你要是两臂都没了还怎么活啊?”
“还是你心疼我。”洛萨感动地道。
“作为替代,把你这玩意儿切了就行了。”艾希笑眯眯地用手抓住洛萨的命根子。
洛萨狂汗不止:“别把,切了还怎么生孩子。”
“没关系。”艾希的指甲轻轻划过它,“等我们生了个女儿,待她活过了命名日,阿瓦罗萨未来有了接班人,再把它切掉也不迟。”
“那个……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洛萨一副快要快哭出来的样子:“求求你别吓我了,艾希,我真的知道错了。”
“哼……”艾希咬住嘴唇,“这一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行行行。”洛萨松了口气。
“那个薇恩,就这么跟着我们走吗?”艾希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她身上的伤没问题吧?”
洛萨嘿嘿一笑,艾希虽然嘴上一副吃醋的模样,但终究还是心地善良,对于薇恩这么一个陌生人也在关心她的安危。
“没问题的,我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吗。”洛萨道,“每天给她换两次药,坚持个把月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样啊。”艾希略微抬起臀部,姿势更加迎合洛萨,“对了,你给她换药的时候是要脱光衣服吗?”
洛萨结结巴巴地道:“隔隔隔着衣服……怎怎怎么换啊……”
艾希双手按在洛萨脸上,温柔地笑着:“明天你也要顶着那个坛子哦。”
洛萨泪流满面:“别啊,顶了半天我脖子都快断了。”
“顶坛子和剪命根子,选一个。”
“那还是顶坛子吧……话说这个坛子……你放兽油了吗?”
“你想让我放?”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艾希生气地拧了一把洛萨的脸,然后一个翻身,将洛萨和自己的上下位置颠倒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洛萨愣愣地看着自己赤裸的妻子。
“让你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女孩子。”艾希甩了甩头,银发披散在她脑后,“做好准备,今晚是不会让你睡的哦。”
隔壁的帐篷里。
薇恩满脸黑线,洛萨夫妻俩的动静吵得她睡不着觉。
“弗雷尔卓德人都这么早熟吗,他们明明都应该还比我小几岁。”薇恩恨不得拿根棍子冲进他们的帐篷,将这对好色夫妻给打得鼻青脸肿。
但薇恩不得不平复着自己暴躁的心情,只要她一大喘气,就会牵连到伤口,引发剧痛。
“该死的巨魔,该死的洛萨,该死的弗雷尔卓德……”薇恩在心底咒骂着。
这一夜,薇恩很痛苦。
这一夜,艾希很快乐。
这一夜,洛萨痛苦,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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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尔卓德大部分部落都是母系社会,虽然强大的男人也会拥有地位,但最大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女首领的手里。
一些女性首领很讨厌自己的血盟出轨,让别的女人怀上自己丈夫的孩子。但男性的性欲总是旺盛,一个有着复数血盟的女首领很难同时满足自己的所有丈夫。与此同时,由于弗雷尔卓德重女轻男的风俗,大部分部落女人数量都是高于男人,而战母等高位女人还要有多个丈夫来确保自己能生出接班人。很多女人一辈子都难以与男人结合。于是就有了镇夫石这种传统。
这是一种奇特的习俗,男人需要在妻子不在身边时一直顶着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一块沉重的冰石,夹层里则是会不断发热的蜡化火兽油。
因为兽油的存在,冰石会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融化,在彻底融化之前,男人不允许放下这个坛子,以此表示自己对妻子的忠诚。但在冰石完全融化之后,男人就拥有了一次和其他女人过夜的权力。可以在保证部落内部融洽的同时增加人口。弗雷尔卓德部落里有很多一般家庭的孩子都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多半就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其实是战母的血盟,只和自己的母亲有过一夜情而已。
——节选自伊泽瑞尔著《瓦洛兰游记:弗雷尔卓德篇第一章:社会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