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没想到的是王蓉竟然没有一丝的惧意,相反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不过出征在即,东方胜实在有太多的东西要准备,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功夫理会王蓉,只是派人看住她,每日送上一定量的饮食,使得王蓉即饿不死却又没有逃跑的力气。
就这一个方法使得王蓉在见到东方胜的时候赞不绝口道:“这方法很不错,你怎么想到的?”
对此东方胜只是笑笑没有解释,这是后世智慧的结晶,通过大量实验得出的数据,没什么好炫耀的。
而王蓉却越发的好奇了,因为东方胜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女人喜欢神秘,自然也喜欢神秘的男人,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东方胜是她唯一失败的目标。
辽东之行,东方胜按照之前的部署,以赵云和拓跋罕各率五千轻骑进入辽东袭扰,司马豹另率一队三千精骑护住东方胜亲自带队的重甲骑兵队缓慢推进。
当然东方胜绝不会想到,在他带兵出了柳城之后,一个看上去有些胖乎乎的老者提着一把残缺不堪的破剑尾随而去,而这个老者将会是东方胜征辽东的一个大变数之一。
柳城之外,两队轻骑绝尘而去,东方胜的一队重甲骑兵则有司马豹的一队精骑围护缓慢的向前推进。
城墙上,一人身披黑色披风正凝视着远去的骑兵队伍,随即转身离开。
冀州此时却发生了一个大变故,袁谭竟然临阵倒戈投靠曹操,这使得冀州的战况直接变成一边倒的情况。
而江东则一片欢呼,因为小霸王孙策死了,接替他的是年仅十多岁的孙权。
荆州刘表越加老迈,他已经不能再和其他诸侯争霸,两个儿子却是不争气,唯一有条件争霸的刘备却只能寄居篱下被他防备着。
东方胜和曹操焉能不抓住这最好的时机来抢占地盘,一旦冀州分出胜负,江东稳定,荆州易主,东方胜相信,战争很快就会再次降临。
这一路上东方胜没事干就回军帐和王蓉讨论天下大势,王蓉大都是作为一个听众,不过通过几天的接触下来,王蓉发现自己竟然慢慢的认同东方胜的观点。
东方胜的观点是想要停止这场无休止的争斗,就必须以战止战的打败其他人,一统天下,所以战争本来就没有好坏正义之分,有的只是敌我双方而已。
这种思路给了王蓉一个新的视野,以前王蓉一直讨厌战争,因为她父母也是因为战乱而死,可是现在看来,想要结束这种混乱,还得靠战争来终结。
当然最主要的是东方胜对于现今社会人的各等级观念才是最震撼王蓉的。
人与人之间的等级自古就有,而且一直存在从未改变。
东方胜并不想直接推翻士族大姓的统治,他只是想为底层的百姓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同样为士族大姓制定一个限制他们的律法。
“如果你将寒门士族推上统治舞台,那么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他们会变成新的士族大姓,从而变成他们一直讨厌的那种士大夫,这样一来你推翻谁换了谁,又有什么区别呢?”王蓉想起东方胜说那句话时候的表情依旧回味不已。
东方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王蓉说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女孩虽然刺杀了自己,可是从她的眼中,东方胜却读出了一丝自己当年离开部队成为佣兵之王那份孤独的意味。
每日东方胜都会收到前方赵云和拓跋罕传回来的消息,这一次征讨辽东果然没有想象当中的简单。
赵云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难以想象的抵抗,几乎很多百姓都会跟着公孙家的士兵一起战斗,这种近乎全境兼兵的方式让赵云和拓跋罕他们苦不堪言,而且向前推进的速度也慢到极点,以至于东方胜都块赶上他们了。
看完战报的东方胜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这几日赵云他们两人的伤亡率很大,平均每天都要付出十多个轻骑。
东方胜轻摇了一下头,随即对送信的士兵说道:“你快马加鞭赶回去告诉他们两个,马上回撤。”
“喏!”送信的士兵立即拨马转身飞驰而去。
因为东方胜本来就离赵云他们不远,所以半个时辰以后,赵云和拓跋罕就相继各率轻骑回来了。
两人的精神都不是特别好,在辽东境内他们遭遇到无比强大的阻力,公孙家的士兵一个个悍不畏死作战勇猛,更有当地百姓配合。
要打败占尽地利、人和两要素的公孙家的士卒赵云他们两个打得异常辛苦,最主要的是东方胜不允许他们屠杀平民。
如果用屠杀平民的手法来震慑当地百姓,就可以使得公孙康失去人和的这条助力,不过东方胜下令赵云和拓跋罕,不能胡乱屠杀百姓。
“你们两个做的不错。”东方胜拍了拍赵云和拓跋罕的肩膀说道。“接下来你们就护卫我的左右翼吧,豹子负责断后。”
“主公难道你要垒一座京观来吓退那些百姓?”拓跋罕有些期待的问道。
“我只要在辽东百姓的心里垒一座京观,那样他们就会心服口服了。”东方胜笑着说道,“公孙康既然打算和我们打消耗战,那么我就来一个步步为营。”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道:“主公这一次可要为我们出一口气,这段时间我和拓跋两个太憋屈了。”
“放心好了。”东方胜深吸了一口气道:“公孙康一定会忍不住的,到时候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决战。”
“你们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东方胜转身回了军帐道。
刚到军帐门口,东方胜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难道有埋伏?东方胜顿时留了一个心眼,抽出百辟匕首反握在手里,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东方胜吃过一次亏自然不会再吃第二次。
呼!
东方胜猛的掀开军帐的布帘,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王蓉依旧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被绑住,周围的一切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