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方红着脸,低着头,一边改装打扮,一边在嘀咕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女人是老虎啊,摸不得啊,会被老虎吃了的啊……”
秋堂看着这货被虐,乐得一个劲地闷笑。
如敕香居。
贝珍珍地依旧穿着那身暴露的衣裙,依在篱笆上,眼巴巴地盼着秋堂来。
蓦然间,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秋少侠,扭腰摆臀地跑上去,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急急地跑进屋里,咣当一声,将门闭了,还插上了门栓。
贝珍珍看到秋堂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娇嗔道:“秋少侠,是不是被程大小姐缠上了,就把人家忘了,我看呀,人家不让姐姐给你捎信,你现在应该躺在她的床上吧?”
“嘿嘿,怎么会呢。在下,不不不,我一直挂念着你呢!”
“哟,这才走了一天呢,变得这么文雅了,是不是想做谷主的女婿了?”
“哪里哪里,我高攀不上,只是程大小姐缠着我,我也不好跟她翻脸。”
“哼嗯,别说了,程云可精着呢,我可不敢留你在这里过夜,小郎君,快点来呀!”
“咣当……”
几个大汉执刀破门而入,将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当场捉住,男的被押出去,女的央求着穿上一些遮体的衣物,哭哭泣泣地走出来。
一个枣红脸的大汉怒气冲天,用手一指,“秋堂,本大管事听闻你朝如敕香居的方向而来,就知道你不做好事,此事回禀了谷主,谷主还不相信。如今谷主马上就会赶过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管事,你看秋堂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有心做这事,还没脸见人,我看这种人,干脆杀了算了。”一个猥琐地汉子在旁边狐假虎威。
“你懂什么,他是大小姐的心上人,贝珍珍又是谷主的女人,这事得谷主说了算,我们提前杀了他,岂不是抹了谷主的面子,让他当着众兄弟的面下不了台?”
“大管事英明!”
这猥琐地汉子拍马屁拍得非常麻利。
就在二人一唱一合地羞辱秋堂时候,程云带着冷无星和冷无月而来,看到这种场面,顿时火冒三丈。
程云怒指而吼,“秋堂,我程云本想将小女嫁给你,没有想到你来这里做出这种事,真是羞煞人也!”
贝珍珍哭着跪下来,“谷主,冤枉啊!我一个小女子,哪有力气抵抗?是秋堂上次见妾身颇有姿色,故而前来调戏,我力气不支,如今遭到侮辱,没脸见人了,呜呜……”
“不是你约我的吗?我这里还有你的字条呢?”秋堂说这些话,头都不抬。
贝珍珍一愣,“我一直在如赦香居,哪里会给你字条?”
“不是你姐姐替你转达的吗?”秋堂冷哼一声,“勾引我不成,反倒是咬我一口。”还有两个字,他没有骂出来,那就是贱人。
“我不管是谁对谁错,国有国法,谷有谷规,做出这种事情,不可饶恕,来人啊,先将秋堂斩了,悬尸谷口。”程云怒吼着,见秋堂不说话,“你临死前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是没有什么可说,柳峰大管事可要执行谷规了。”
柳峰阴笑几声,“哼,他做出这种事,还有什么话可说。”
程云心里正奇怪,秋堂今天怎么不反抗,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就见他抬起头来,一张陌生的面孔,吓得倒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阵娇笑声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就看到秋堂怀里抱着程梓媚从如敕香居后的一棵参天大树上飞掠而来,就落在程云的面前。
原来程梓媚找不到秋堂,想去找老爹问问,正恰遇到爹爹骂秋堂果然在打贝珍珍的主意,她知道那骚女人在如敕香居,便提前一步赶来,被秋堂发现,告诉她不要吱声,看一处大戏,这戏很有看头。
结果程梓媚还真看了一场好戏,心想有人这样陷害秋堂,真得想让他身败名裂,赶尽杀绝。
秋堂心知肚明,这次要不是遇到东方平,就被人玩完了,估计杀出重围,逃出去,也会成为江湖中公认的小贼,看来大明朝的妞还真不好泡,危险!
就这样,他抱着程梓媚从大树上纵飞而来,还挠了他的胳肢窝,挠得这丫的疯笑。
然而,东方平就在听到有人踹开门的那一刹那间,就扭头将面具摘下来,藏到怀里去了,于是一直低着头,他穿着秋堂的衣服,身高又跟秋堂差不多,还真没有人怀疑。
这书呆子一看秋堂来了,双臂一震,将两个扭押他的人震退数步,苦瓜着脸,抹着汗,“主人啊,今后别玩这个了。”他能迅速的扯下假面具,如果再晚一会,他脸上的面具就粘不住了。
秋堂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东方平,“我就知道贝珠珠给这张纸条没安好心,就想试试她和妹妹要做什么,兄弟,幸亏你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鬼幽谷的人唱了这么一处?”
程云怕秋堂找不到离开谷幽谷的理由,正好随从来了,他一定会借口这事,然后溜到如敕香居,那么这个计划就完美了。此后他本想秋堂会让随从在外把风,却是没见到人,心想这个秋堂还真是色胆包天,这下逮着他,非杀了他不可。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么轻松被秋堂破解了,而且还跟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起而来,老脸直接没地方搁了。
秋堂看到程云老脸通红,呵呵一笑,“谷主,我跟兄弟来如敕香居散散心,没有想到有女人不要脸,硬拉着我兄弟进房,你们还嚷着杀我,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程云有气无处撒,冲着柳峰就吼上了,“柳大管事,你是唱的哪一处?”说罢,气得扭头而去。
柳峰完全是以计行事,如今看到程云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也急眼了,朝着身边那猥琐地汉子就骂上了,“你他娘的这是什么眼神,看老子不回去砍了你的脑袋?”
那猥琐的汉子倒是个聪明人,低着头不说话,心想老子哪个都惹不起,随你们怎么玩吧,总不至于杀了我,说不准事后还能赏几两银子呢!
这次事件中,贝珍珍最委屈,好事没成,怒哼了一声,“秋堂,我明明看到他装扮成你的模样,看来你们主仆串通好了来玩我?”
“不要脸的女人,是公子看穿了你的阴谋,才想起这个法子来的。”程梓媚气得骂了一句。
秋堂见程云这一群人正相互咬得一嘴毛,根本就是在演戏给自己给,对此不屑一顾,再回头时,一大群人全跑光了。
程梓媚双手拉住秋堂,“公子,你讨厌,你讨厌!我不准你碰她。”
“嘿嘿,美人穿成这样,是个男人就看着上火。”
“走了,走了,回谷去,人家给你消火。”
“呀,真的假的?”
程梓媚嘻嘻一笑,扭着小娇身,猫在他的怀里,“真的了,省得爹爹不放心,还得让丫鬟看着人家嘛!”
他背着程梓媚,搞得像一对调情的小夫妻。
东方平在后面目不邪视,只是埋头走路。
秋堂看了东方平一眼,“书呆了,截住后路,除了程谷主和他身边的两个护卫,一个不留。”
程梓媚见秋堂要杀人,吓得呀了一声,从他背上窜下来,刚要质问,就见他如金隼般飞跃而去。
她看到东方平依旧不急不慢地走着,急得一跺脚,“书呆子哥,你为什么不跟上去啊?”
“死人活不了,活人死不了,该死之人总得报应。”东方平不慌不忙,“主人洞察秋毫,自出道以来杀得皆是该死之人,此事在下从不怀疑主人。唉,只是主人太过风流,在下实在担心至极。”
“你真是个书呆子,难怪从女人房里出来,你还全毛全翅地穿着衣服呢!”程梓媚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一句,撅着小屁股就跑了。
东方平知道这小妮子一定是爱上主人了,怕她出事,赶紧追了上去。
程梓媚和东方平赶过去的时候,尸体遍地,吓得呆若木鸡。
秋堂和柳峰面对面地站着,相隔尺余,只是他的断魂刀透过柳峰的胸膛,钉在一棵大树上。
“我怎么可能会败在你手里,你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呢?”
“我杀你,除了是因为你设计害我之外,更重要的事是我要验证一个问题,一个内力平平的人凭着轻功和绝学,是不是能杀死一个有一甲子内力的人?”
“你已经证明了,可除了凭着轻功和绝学之外,还得有一把上好的利器,你有宝刀,是何名刀?”
“这是刀神詹一刀的九星断魂刀。”
“果然是宝刀,就是因为詹一刀用的九星断魂刀,此种刀型才被江湖人士所青睐,可你用的是天罡断魂刀法,你是灭天老祖的徒弟,再配上这柄宝刀,果然是独步江……湖。”
“喂,你不要死,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组织的人?”
“哈哈哈……”
秋堂见柳峰怪笑着死了,摸着头,心想,他娘的,天下还有叫哈哈哈的组织?是不是太可笑了。
柳峰死前只是笑笑而已,毕竟秋堂最终不知道他的底细,杀了一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人,会更加无从查起,这难道不值得一笑吗?
秋堂搜身,只是搜出几千两银票,习惯性地揣进怀里,气得拔出断魂刀,那刀滴血不沾,“果然是宝刀,竟然能穿透他的护身软甲,一个有一甲子功力的人,还穿这种东西,真是够谨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