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看过去,她都觉得自己不错,刚刚那两个人竟然还说她是老鼠,果然眼睛里面都是屎吧,真是气死她了!
宋九月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想着刚刚怎么就走了,应该上去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的,平息了一会儿,静静的洗了手,拿出化妆盒补妆,这才又去了大厅。
夏冰依旧在左右转悠着,宋九月本来是不打算上去搭理对方的,奈何人家偏偏要凑过来,并且还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宋九月,如果我记得没错,今晚似乎没有邀请你吧。”
夏冰的声音很小,并没有让周围的人发现,只有两个人能够听清。
宋九月倒是挺佩服这个人的,撞死了人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过来,果然是没心没肺啊,嘴角勾了勾。
“我是没有邀请函,可是我有傅殃啊,有了傅殃,这洛城没有地方我不能去,连傅家老宅我都去睡过觉了,更何况是你的夏家呢。”
她发现用傅殃来打击夏冰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费吹灰之力,对方的脸色就白了一大圈,看着真是楚楚可怜。
嘴角勾了勾,想着这可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刻意将领子往下面拉了拉,露出那些红色的痕迹,脸上有些羞涩。
“傅殃真是坏死了,每次都喜欢在人家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还说是爱我的表现,哼,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她的声音很嗲,嗲到自己都受不了的地步,有些想吐了,但是看到夏冰脸上的苍白,整个人更加有精神。
“傅殃昨天带我去傅家,傅爷爷还给我送了礼物,说是傅家少奶奶的位置非我莫属,真没想到,原来傅爷爷也这么喜欢我,我想着什么时候去和傅殃把结婚证领了,这样省得某些妖艳贱货总是惦记我家傅殃。”
就这么大剌剌的指桑骂槐着,骂的真是舒服,宋九月淡淡的喝了一口酒,看到夏冰的脸上精彩纷呈,嘴角勾了勾,手上的钻戒差点儿闪瞎了夏冰的眼睛。
“傅殃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这些东西,偏偏要买,这个戒指戴着还真是硌手的很,不过上面的心形我很喜欢,大概就象征着他对我的心意吧。”
宋九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讨人厌了,看到夏冰眼里的震怒和恨意,淡淡的伸出指尖捋了捋头发,钻戒依旧在手上戴着,刺痛了夏冰的眼睛。
如果说刚刚她还有理智的话,现在已经理智全无了,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狠狠的掐死对方!!
她的手指颤抖,手上还戴着手套,因为丢了那根手指,她到现在都不敢把手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宋九月脖子上的痕迹,宋九月的戒指,通通都说明了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宠爱这个女人,凭什么啊,她宋九月凭什么!!!
“宋九月,你去死好了!!”
夏冰尖叫了一声,直直的撞向宋九月,宋九月早就知道对方要动手了,毕竟夏冰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她淡淡的闪开,靠近夏冰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夏冰的脸上由愤怒转为惊恐,最后像个疯子一样,将周围的人都推了一遍,似乎在疯狂的寻找宋九月,她想通了,今天一定要让对方死!!
宋九月假装摔倒,狼狈的瘫在地上,周围的人都被这样的夏冰吓坏了,这完全就和疯子没有区别。
对方的眼里似乎都是猩红的,连头发也散开了,一步步的朝着摔在地上的宋九月逼近。
“宋九月!傅殃是我的!你抢了我的东西!还这么招摇!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我今天要杀了你,反正我的身后是夏家,就算我杀了人,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贱女人!!你和苏小小都一样的贱!总是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宋九月的脸上满脸泪水,一步步的后退,膝盖上还在流着血,似乎根本站不起来一般,脸上也急得通红。
“对不起,夏冰,放过我吧,不是我抢走傅殃的,对不起,是傅殃主动表白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是我奢望了,对不起,我现在就离开他,我只是个小人物,招惹不起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只求你能给我一条活路,算我求你了……”
宋九月瘫在地上,一点一点儿的向后退着,跟她的狼狈比起来,夏冰现在实在是太可怕了,满脸的疯狂,手里还拿着红酒瓶,整个人都处于发疯的状态,像是一条疯狗。
“天呐,夏冰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要求宋九月离开傅少,人家宋九月都说了,是傅少表白的,夏冰这样拆散别人,还觉得有理了,就算有背景也不能这样吧。”
“以前还一直觉得夏冰挺好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逼迫一个没有背景的宋九月,还真是不要脸。”
“夏家真是过分了,看看都把她宠成了什么样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看着夏冰的目光如同一把刀一样,把她一点点的凌迟,她这个时候才醒过来,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看着地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宋九月,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酒瓶,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将它丢在了地上。
宋九月还在哭着,肩膀一直耸动着,这副样子,让周围的人于心不忍,这年头没有背景就是会吃亏啊,可虽然不忍心,却还是没有人敢上去帮助对方,毕竟这是在夏家的地盘,要是得罪了夏家,他们也不用在洛城混下去了。
不过对夏冰这个人,他们已经有了新的认识,算是大跌眼镜。
夏家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出面了,看到一脸苍白正站在不远处的夏冰,脸上都有些不好看,特别是夏老爷子,这次的宴会本来就是为了让对方开心的,现在看来,似乎情绪更加不稳定了。
是的,夏冰的情绪这几天一直都不稳定,只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像是突然清醒一般,说是要举办宴会,要让洛城的上流社会看看,她并没有被打倒,她过得很好,但谁能想到,只是一个宋九月,就让她原形毕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