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柯哀没有和菲布理他们说再见,而是选择自己一人悄悄的离开。
在这时,布柯哀是祝福他们的,他希望他们能够走得更远,因为他们还年轻,路自然也就还长。
"宿主,你又不老。"
布柯哀直接一笑,道:"那也消灭不了我奔四的事实吧?"
就这样,布柯哀准备回绿叶城,路程不算远,布柯哀估摸着那弹劾城主的事情也该差不多落下帷幕了,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布柯哀就想在这条大道上面慢慢走回去就好,因为这路上还有宜人的风景。
来的时候自己和菲布理一起都是挺匆忙的,而现在回去时布柯哀却是神色自若,一脸享受。
下午的阳光虽然还有点灼热,但布柯哀顺手将一旁池塘的荷叶摘下一片,这荷叶极大,用来当伞都是足够了,在布柯哀举起荷叶时,走在路上,竟然颇有点居士的风范。
"喂!你别扯我家的荷叶啊!"
突然响起的叫喊让布柯哀一愣,这时只见一位白发少女突然跑出来,脸上红红的,布柯哀猜应该是被自己气的。
少女气势汹汹的快步踏来,穿着一身洁白素衣,脸庞清秀出众,眼角还有着一颗小小泪痣,宛如脸上的点睛之笔,使得这位少女容容貌犹如明花一般脱俗。
布柯哀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叶,干笑两声,并不打算将它放回去了,因为于事无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有人的,不好意思了。"布柯哀满怀歉意地说道。
少女看着布柯哀,眼神中却怨念无穷。
"那不是我的你也不能乱摘啊!花花草草不会疼的啊?"
布柯哀听后一笑,这孩子倒有些意思,随即问道:"万一我摘他它反而觉得高兴呢?"
少女哑然,"我把你手臂拆下来!你高兴吗?"
布柯哀一笑,"那是人,这是植物,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不高兴?"
少女横眉,顿时道:"你也不是植物,你怎么知道它高兴?不许再问我一样的问题!"
布柯哀一哽,突然发觉这女孩的竟然还懂得这些道理,心中不免有些赞叹之心,随后将荷叶放回了池塘里。
布柯哀鞠躬赔礼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池塘,你想要我怎么赔你?"
布柯哀倒也不想在这里纠缠太久,绿叶城的事情还有做完,布柯哀并没有什么心情来放轻松的游玩。
只见少女微微颔首,做出思考状,很快便是决定,道:"那就帮我把藕摘了!"
布柯哀一愣,于是道:"稍等一下。"
布柯哀拿出通讯海螺,这里距离太远了,布柯哀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喂?娜西丽。"布柯哀觉得似乎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声轻呼,"布柯哀?你去哪了!到处找不到!话也不回一个!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听着娜西丽的阵阵训斥,似乎还带了一些淡淡的哭腔,布柯哀心中有些自责,连连抱歉,随后道:绿叶城现在的情况如何?"
娜西丽哼哼着,心情似乎有些不好,没好气道:"挺好,信也送出去了,在等消息,你在那?什么时候死在外面?我给你收尸!"
想什么呢.....
布柯哀无奈地点了点头,觉得绿叶城应该还不会出什么大事,在这里体验一会儿乡下生活或许也不错。
"好了,我帮你。"布柯哀笑道,就当是赔不是。不过话说就因为采了一片荷叶这样布柯哀觉得会不会有点过了?当然,布柯哀没有说出口。
少女看着布柯哀,这时候突然问道:"你几岁?"
这一问倒是让布柯哀在刹那间愣住,一个三字就差点蹦出来了。
这可不能乱说!布柯哀这么想道。
于是,布柯哀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后报了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名字,"15岁。"
由于布柯哀的身体身高目前只有168左右,在男生中觉得算不上是高大,当初布柯哀自己看见自己容貌和身高时都以为自己变成了15岁,因为自己15岁时就那么高呀,他总不能说自己三十几岁了吧?谁信啊!
少女又是看了看布柯哀,看上去确实就那么回事,索性直接道:"快去吧!快去吧!"
"是。"布柯哀咧嘴笑道。
不过还在少女还是给了布柯哀工具,也算不是太过,不然真让布柯哀就这么下去那估计是得花上一番功夫。
少女的装备很简单,一件连体塑料衣,还有一双厚厚的雨靴,和布柯哀原来世界的装备差不多,布柯哀以前也在乡村山野里任教过,对这些也比较熟悉,再加上布柯哀现在的体能远比当年,采藕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况且就眼前来说这池塘并不算大。
穿上装备,布柯哀便是下到池水中去,但这一下去布柯哀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池水很清澈,那是见底的清澈,而且极为冰凉,这让布柯哀有些惊讶。
"看的一清二楚啊,说好的水至清则无鱼呢?"布柯哀喃喃道。
随后布柯哀伸手就是一拉,一切显得小心翼翼,毕竟藕在布柯哀的认知里是很脆弱的,如果不小心那就会断掉。
但是在此刻布柯哀发现自己的小心翼翼有些多余,因为他已经使出了浑身力气,但却根本拔不动这些藕,宛如定死在泥里,
布柯哀擦了擦汗,着实累到了,仔细摸了摸这些藕皮却硬如坚铁。
"这什么东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布柯哀对于藕这种东西的认知。
但布柯哀终究是一位聪明人,这里可是异世界啊!无论千奇百怪的东西都很正常,所以此刻布柯哀就剩下了好奇。
"那个——我能问问这个是什么藕吗?"布柯哀对着在一旁悠闲自乐的少女说道。
少女在一旁神色得意,似乎有种奸计得逞的模样,布柯哀嘴角一抽,顿时心中盘算。
看来这家伙就是想整我,那既然这藕坚如寒冰,那我就加热自己的手!
说完布柯哀手中滑出一张古铜色的卡牌,布柯哀将轻轻捏碎化作光芒,只见布柯哀的手顿时微微发红,如果不是仔细看那是决然看不出来区别的。
布柯哀再次将手伸入水中,直接将池水蒸发,冒出**白气,少女在一旁神色一变。
只听一声呢喃,"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布柯哀将手握住一根莲藕,这次掌上的炙热融化了好似坚冰的铁藕,布柯哀在它的周边摸了个遍,又软化了泥土,这次倒是很是轻松的就将莲藕挖了出来。
掌握了诀窍,布柯哀心中大喜,工作效率自然也就高了起来,这片藕田不大,一会儿后,布柯哀便将一堆蓝色莲藕送上了岸。
布柯哀拍了拍手,笑望着少女,"怎么样?我工作效率还可以吧?"
少女鼓起了腮帮子,样子略显可爱俏皮,"你怎么知道雪藕要用火来取?"
布柯哀抬了抬眼皮,"实践出真理呗,"
少女没好气地送给布柯哀一个白眼,伸手拿出一个湛蓝色的莲藕,道:"喏,拿着,报酬。"
布柯哀微微有些惊讶,"不用了,我有错在先,就当赔罪了。"
谁知少女直接将雪藕塞到布柯哀手里,道:"一个***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虽然你比我小两岁,但是!本小姐要你拿着就拿着!少废话!"
布柯哀一愣一愣的拿过了少女送的雪藕,呆了呆,随后一笑,"那就谢谢了。"
布柯哀转身欲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
"我叫琪娜!你叫什么?"
"布柯哀,先说好,我一点都不可爱的喔!"
说完,布柯哀继续了自己的归家之路。
时间有些偏晚了,布柯哀回到了无国界之地,这里的环境在金黄的渲染下犹如克劳德的日落,简单美丽,却又是那么美好。
此时一个个小球一样的生物跳了过来,它们似乎对布柯哀很好奇。这些史莱姆们围住布柯哀,让这位大叔产生了些兴趣。
"试试它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腐蚀衣物。"
随即一只可怜的史莱姆就被布柯哀抓在手里,湿湿滑滑的就像是握住了一颗固态水球一样。
只见史莱姆碰到了布柯哀的衣物,在很短的时间衣服便被腐蚀,或者更像是消化,而布柯哀的皮肤并没有什么事,反而觉得挺舒服的。
布柯哀嘿嘿一笑,"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是大自然的宝物。"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布柯哀脑海里正在想象着什么样的画面。
走回了兽人国的国界,布柯哀回到了绿叶城里,此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加里比却依然看清了布柯哀的归来,立刻打开了城门。
"你没事吧?"加里比关心道。
布柯哀笑了笑,"没事,挺顺利的,我想绿叶城暂时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了。"
听到这句话,加里比身体一震,如此说来,那锋芒国的封**已经是—加里比的笑容顿时更甚,对布柯哀也是刮目相看。
"你果然是个怪物!"加里比评价道。
虽然有点不喜欢,但毕竟是夸奖,布柯哀依然选择欣然接受了。
拜别了加里比,布柯哀走回了熟悉的街道上,虽然只离开了短短两天的时间,但在布柯哀走在这里时他依然有着一股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我是真的老了吗?竟然也会这么想念一个地方了。"
至少对于现在的布柯哀来说,这绿叶城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虽然布柯哀以后很可能不会留在这里,但是他仍然会记得这里,因为这里有着他对这个世界最纯真的幻想,也是他冒险的开始之地。
"我回来了!迎接一下——啊嘞?都睡了?"
布柯哀走进屋子里,发现里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各个房间门都关得好好的。
布柯哀轻轻叹气,觉得也是,自己回来得挺晚的,人家明天还要上学啊,应该早就睡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布柯哀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下一秒却是连灵魂都是抖了三抖。
娜西丽和娜查莉躺在自己床上,睡着了,睡着了!
"什么情况?她们走错房间了?"布柯哀心中咆哮,懵逼中却带有一丝奇怪的喜悦。
但是布柯哀依然选择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里,就像是离开雷区一样,好在屋子里的温度还不错,布柯哀也觉得自己有些困意,躺在沙发上就将就地合了眼。一会儿后便是沉沉睡去。
半夜时分,娜西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帮娜查莉盖了盖被子后有些气愤道:"这布柯哀还没回来吗?死外面得了!"
说完,娜西丽觉得自己有些口渴,想要喝一点水,打开房门,娜西丽顿时一惊。
"布柯哀?"
由于惊讶导致娜西丽没有控制好音量,娜西丽连忙捂住嘴,幸好布柯哀只是眉头皱了皱,随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好在是没醒。
娜西丽松了一口气,慢慢靠近布柯哀,随后蹲在了他的身边,道:"这家伙,近距离看着还挺可爱。"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娜西丽和娜查莉都是知道布柯哀所拥有的恐怖实力,她们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15岁的人,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娜西丽也没打扰布柯哀的休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谢谢你。"
娜西丽的声音很小,小到根本不会有人能听见。
"如果没有你,我和妹妹或许现在已经回不来了,可你明明是个人类啊,但你又和他们不一样,你很成熟,不歧视我们,明明就和我们差不多大,真是好奇你以前都经历了什么,你又不说,我们也没法和你一起分担,你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你真的很可靠啊——"
也不知道娜西丽说了多久,但布柯哀一直都沉沉睡着。毕竟娜西丽的声音很小,与其是说给布柯哀的,这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是用来确定自己心中的一些决定和坚持的。
娜西丽双手托着腮,轻轻对着布柯哀道了一句动听的晚安后便是悄悄地回了房间。
布柯哀静静地呼吸着,而胸口也缓缓的起伏着,是如此的安逸,是如此的宁静。
晚安,此刻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