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分配,成为了难题。
唯一确定的人是钱仓一,不管怎样,他从进入死者地狱开始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为他积累了足够的声誉,实力与人品都值得肯定,他必定能够拿到一张已知牌。
术士还是转换者?两个选项让人难以抉择。
如果要类比,术士像武功高强的保镖,虽然能轻松对抗半尸,但无法将半尸转换成原本的人,而转换者像是体质羸弱的医者,拥有创造奇迹的能力,不过自身缺乏对抗力。
从效率上来讲,转换者应该交给罗河与吴楚楚这一类人来,一方面是获得转换者的身份后,其余的演员会下意识地保护他们,另一方面是他们也能够通过转换者的身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不是单纯的拖后腿或者围观。
“我拿这张牌。”钱仓一选择了自己的牌,他从井里抱出的头颅嘴里藏着的身份牌。
“话说,还能再拿一次么?我记得你说过下面还有一些藏有身份牌的头颅。”禄子晋上前问千江月。
“当然可以。”千江月点头,“只要你不怕死。”
听到这句话,禄子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摆了摆手,“当我没问。”
“我也要拿一张。”千江月将术士牌拿在手上,“现在,将你们身上收集的符咒全部交给我,因为我一定可以用上!”
即使没有特意去留意,每名演员都有注意收集符咒,无论是拿到人牌还是拿到尸牌,有符咒在身都会是好事,原因在于符咒起作用的尸类仅限于半尸,对死尸无效,而半尸进能够变回人类,退能够重新成为死尸,因此,搜集符咒只有正面作用,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坑自己的情况。
其余的人将符咒全部放在了千江月手上,包括钱仓一。
等钱仓一将自己上一轮收的符咒放在了千江月的手上之后,千江月忽然喊了一声,“拿来。”他指着钱仓一的口袋。
“空牌吗?”钱仓一问。
“还有符咒吧?根据我的观察,你是喜欢留一手的人。”千江月手指勾了勾,“下一轮你是未知的身份牌还好说,但是你已经是转换者的牌了,再留着符咒在身上应该没有用才对。”
“你又不差这一张,等等。”钱仓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跑到罗河的身边开始翻找罗河的口袋,几张符咒被他拿出,“这里还有几张,别浪费了。”
“不是吧?”谷木舔了舔嘴唇,“他的主意你也打?”
“也行,不过你应该没有趁罗河昏迷拿走罗河的空牌吧?”千江月将符咒拿在手里。
“怎么可能?我差那张空牌吗?我现在身上有6张。”钱仓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要检查一下。”千江月从钱仓一身边走过。
“我怎么感觉……他想要那张空牌?”谷木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千江月的手上。
“裴俊良的确没拿。”千江月检查之后,脸上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因为现在这张空牌在我的手上。”
“我说……”谷木打算走上前,但是被千江月打断。
“但是我并没有白拿他的空牌,我给了他一张身份牌。”千江月面色凝重。
“你有点狠。”禄子晋小声说。
“反正以他现在的样子,即使留有空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拿走,如果落在某个墓碑旁边,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倒不如我先帮他保存,给他身份牌是因为我已经确定要拿术士牌,自然不可能再留一张未知的身份牌在身上,而这张术士牌是我千辛万苦从水井里面弄到的。”千江月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行,我和他关系更好一点,我来帮他保管!”谷木坚定地说道。
“如果你变成死尸或者半尸呢?你有保管空牌的能力吗?”千江月问谷木。
“我……”谷木停顿了下,“不是还有一张已知身份的牌吗?”
“我记得你已经有两张空牌,这张牌也给你,然后等碎月时期结束你就丢下罗河不管?”千江月继续问。
“怎么可能?”谷木移开视线,“我不是这种人。”
“道德约束从来都没有用,要从物质上约束才行,我现在身上只有罗河的一张空牌和我自己的身份牌,我拥有帮他保管空牌的能力,且并没有达到3张空牌的条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我都比你更适合。”千江月将理由一条一条说出来。
“反正我不适合。”禄子晋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先不聊这个,还有一张转换者的牌,谁拿?”钱仓一打断了两人。
“我!”除了钱仓一与千江月外,其余四人同时说道。
无论这四人是否是真正想要拿已知牌,他们扮演的角色都注定会争取这一张牌,这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
这时候,钱仓一的建议就相当重要了。
谷木、鹰眼和皮影戏的技能我知道,其中,皮影戏的技能杀伤力最大,其次是鹰眼,最后是谷木,禄子晋也有技能,但是我并不清楚具体效果,但从禄子晋给我的感觉来分析,他的技能或许更偏向于逃跑。
从将未知控制到最低的角度来看,剩下的一张已知牌交给禄子晋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样一来,皮影戏的技能将很有可能造成危险,我不想受伤的最好办法就是使用技能对抗,然而之前我已经使用过两次,且永眠的钟表里面累积的时间也已经被消耗。
想到这里,钱仓一做出了决定。
“不如给曹雅。”钱仓一用平淡的声音说,“我看吴楚楚之前拿到转换者的牌之后就做得不错。”
“那你还拿她的牌……”谷木愣了一下。
“就这样吧!”钱仓一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碎月时期随时都有可能来,大家动起来,我们向洞穴出发,那里还有龚萍的血肉……”说到这里,钱仓一指了指禄子晋,“禄子晋你先别吐,等我说完。我们这样站位,未知牌的一组,已知牌的一组,未知牌组组内稍微隔开点,已知牌就近一点,然后已知牌在前,未知牌在后,就这样。”
“你知道我受不了还说这事?”禄子晋眉头紧皱,他说完紧闭双唇,然后右手猛按自己的胸口。
“克服一下,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钱仓一给了禄子晋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