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you see the truth through all their lies?
你有从他们的谎言之中看到事实的真相吗?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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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社讯,由美国著名数学家提交的有关庞加莱猜想的证明已经通过最后终审……”
柯南一把摁掉电视机,在客厅里一刻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口气烦躁有些冲:“这则新闻已经报道了连续一个多星期了,有完没完。”
“呵呵,大侦探,有必要如此焦急吗?博士去静冈取磁盘,回来恐怕还有个20来分钟。”灰原哀一派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女性服装杂志,懒懒的向柯南投去带着调侃意味的眼神。
名侦探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也意识到自己失掉了惯有的冷静。从来就不善于找借口的他说出来的话显然不具备什么说服力:“我、我又不是因为博士的缘故,只是单纯觉得新闻很烦。”
灰原哀挑高眉,发际的刘海在精致的脸上落下浅影,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让名侦探浑身不自在。茶发少女的视线移回杂志,并未拽住名侦探的蹩脚理由出言讽刺,只是淡淡开口:“这件事对数学界的影响非常大,媒体自然是不停地报导。更何况,格里教授还要来日本访问,日卖电视台怎么会放过这样爆炸的新闻。”
“格里教授?”柯南敏锐地捕捉到灰原哀言语中特殊的称呼。
茶发少女翻页的手指微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清冷的声音似乎暗含着对名侦探敏感的嘲弄:“对,他是我导师的好友,我这么叫有问题?”
“导师?”大概是等待磁盘的时间太过漫长难熬,名侦探不禁竖起耳朵,有些八卦的想要了解面前这个神秘少女的过去。
灰原哀“啪”合上杂志,侧过头直视着柯南,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扯出一个虚伪的假笑:“看不出,大侦探你还挺八卦的嘛。”
上扬的尾音里透着明显的戏谑意味。
名侦探的脸一红,眼神躲闪的避开茶发少女的视线,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灰原哀收起笑容,表情冷漠:“一些陈年往事,你想要听也无所谓。呵呵,大侦探还是不放心我……对吧。”
虽说是疑问句,可是少女却用的是肯定语气。她姣好的脸庞上去除故意堆叠的笑意,看不出任何年幼的稚嫩,反而隐隐有种尖锐的压迫感。
最隐秘的心思被戳破,名侦探眼里闪过捉不到的锐利。二者之间,因为广田教授事件而暂时缓和的气氛似乎又有了冻结的趋势。
彼此都是再聪明不过的人,因而,面对这种状况,两人都同时选择沉默。
倒是灰原哀埋头又投入女性杂志的世界不久后,慢悠悠地诉说过往打破沉寂,语气薄凉,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生平。
“我的父母是组织里的科学家,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我研究那种药……就是接替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13岁那年,我在麻省理工修到了细胞生物的博士正在攻读化学学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riphath·black教授。他是mit最富盛名的几位教授之一,在生物学,尤其是细胞生物学,还有毒理学上都有着极高的造诣,甚至可以说,是站在巅峰的领导者。所以,当我知道我有幸成为他的门生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说到此处茶发少女停下,有些出神的盯着杂志,过了很久才重新开口。
“格里戈里·帕帕奇拉克普罗斯教授是导师的挚友。因为他的名字太过绕口,所以一般与他相熟的人都会戏称他为‘帕帕’。我们这些学生不敢这么叫,导师想了个折中的称呼,就让我们唤他‘格里教授’。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但凡导师门下或者与导师走得近的学生都会称之为‘格里教授’。”
柯南抽着嘴巴,颇有些无奈的感叹:“姓氏没法变,绕口也就罢了,偏偏还取这么一个诡异的名字搭配,还真是……”
灰原哀斜了他一眼,阴影式地微笑:“我不觉得你的名字好到哪儿去,江户川也就罢了,柯南?嗯哼?”
名侦探一时哑然,这个奇怪的名字即使被嘲笑了很多次,但是这么被作为反攻击的着落点……还是第一次。
他在心里拭了把冷汗,有点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吐槽,好一会儿才反驳道:“这怎么一样,我这名字是情急之下取的。”
灰原哀眯起眼,直把名侦探看的心里发毛才收回目光。“给你时间,你能取出什么名字?”
“……”
一针见血。
挫败的名侦探半睁着死鱼眼,抽动着嘴角,默默走到小角落打博士发明的小游戏。
他已经亲身验证了初次见面时心中出现的红色警报是非常非常正确,绝非胡扯。
时间在斗嘴里过得总是异常的快。从黄色甲壳虫下来的阿笠博士高举着磁盘兴冲冲跑进来的时候,名侦探其实刚坐下不久。
博士滚圆的身体做剧烈运动显然有些勉强,加上兴奋过度没有注意,在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栏绊倒。
半跌半撞的停在灰原哀面前,阿笠喘着粗气,就好像交待后事一样,异常郑重的双手将磁盘拖着递给茶发少女。
灰原哀也严肃起来,她拿着磁盘,打开博士家的电脑,跳上过高的椅子。
推进磁盘的手有些颤抖,三双眼睛都直直注视着这简单的动作,好像最诚挚的信教徒。
少女的双手熟练地在键盘上飞舞。
输入破解的人工密码,原本普通的文本文档立刻变了模样。
密密麻麻的表格上记载着一些组织里的人真名、代号以及家庭住址。
此外,还有他们渴望已久的写满各种难懂化学符号的aptx4869的资料。
然而就在所有人露出握住胜利果实的微笑,就在柯南说出“顺利的话就能知道哪些家伙的真相”之时,黑色从电脑屏幕底部迅速往上蔓延。
灰原哀的脸色霎时就变得惨白。
她敲击键盘的速度在意识到病毒存在的那一瞬就立刻加快。可惜,这依旧抵御不了病毒的蔓延。
文档被蚕食,电脑陷入瘫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已经到手的曙光又再次熄灭,名侦探无法保持冷静。倘若不是看到灰原哀同样惨白的脸色,几乎失去理智的名侦探极可能会冲上去质问。
“电脑病毒……暗夜男爵……”
“什么?”
“凡用组织之外的电脑打开存档就会引发的程序……我真大意。”
“那么资料?”
“啊,资料全灭……”
“可恶,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这种病毒没有能够破解的方法。”(*注:引自漫画第19卷)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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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炸毛的小鬼不同,我正惬意地趴在床上浏览着前几天从横沟警视手里偷梁换柱拿到的磁盘。
我还在家里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到静冈去取磁盘,横沟警视先一步打了电话过来。
原来小鬼随身的那个侦探徽章在跑动过程中掉落在犯罪现场。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横沟警视想借此请我去做个小演讲。
我假装犹豫半饷,在横沟警视的强烈请求下才动身驱车到达静冈。
闲聊的时候,我有意无意把话题扯到磁盘上,果不其然横沟警视不疑有他大方的给我看磁盘,甚至提出让我带回去。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左右胡扯几句,装模作样看了看就把磁盘递还给他。
他很自然的接过,完全没有觉得任何奇怪。
殊不知,就在他和我胡扯的时候,我已经用魔术手法替换过那张磁盘,还给他的是我自己做的假磁盘。
组织用的磁盘大多相似,以防万一,我准备了好几张内容一样,但外形略有不同的盘。当看到那张磁盘之后,将对应相同外壳的盘还给他。
因为已经经过检查,我不担心这张盘会被鉴证科的人再次翻查看出不同。
横沟警视这样并非鉴证科的人,接触磁盘也极少,何况当时拿来的磁盘如此多,自然也无法看出磁盘有什么变化。
阿笠和小鬼从未见过磁盘,灰原哀几年前的记忆绝不可能让她发现异常。
这样瞒天过海的招数看起来似乎有些漏洞,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看穿。
不拿走磁盘的原因很简单,倘若经过我的手,我身上难免会有嫌疑。我懒得应对小鬼的试探。像这样的偷换,估计横沟警视很快就会忘记我曾经看过磁盘这样的行为,不可能向阿笠博士提起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后患。
一举数得。
就这样,这张装着aptx4869研发资料以及小部分组织成员名单的磁盘轻易的到了我手中。
一边看着满满的组织成员资料,一边设想了一番小鬼极度失望的脸庞,我的心情就更加好。
那个什么暗夜公爵的病毒,我都能给替换的磁盘下同样的病毒,又怎么可能不会破解。
还没等它在后台自主启动进程,我就先一步破坏了它的源代码。
我有些无奈,这种电脑病毒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研发的,名声也很大,远东这边组织的人用这种人所共知的病毒也就算了,还不晓得更新换代。高端的电脑学术论坛早就把这玩意儿破解的透透彻彻失去了所有神秘感……
叹了口气,我打起精神分析着到手的组织成员的资料。
虽说这仅仅只是参与过药品研发的成员资料以及赞助研究所的人员资料。但从中依旧可以一窥究竟。
“啧啧,真是惨淡。”
比之未曾遭受毁灭性打击的远东组织之前的规模,如今从这份资料上就能看出到底还是没有缓过来。
无论是研发人员还是赞助资金及人员都不符合aptx4869这样的项目该有的待遇。
短短十年不到,培养一个合格的新任的首领有些勉强。看来,这块地方的头目,‘那位先生’应该是临时被任命。所以,才不明白aptx4869的重要性,没有投入尽可能大的人手,任由这种资料如此轻易的外泄。
只是为什么让这项研究继续由临时的接任者接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是为了不让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凸显出,还是有什么内在的隐情,暂时无法得出结论。
还有sherry。
这样一个活体的实验品加上出色的制药师,组织却没有大动作寻找,委实可疑。
谜团重重。
就连我,没有足够的情报和资料,也无法参透其中隐含的深意。
至于磁盘上aptx4869的资料。
我眼神暗了暗。
还不是时候。
现在把资料交给riphath未免太早。
要找一个,既能够让他不发现我的存在,又肯出力研制解药的时机。
不会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