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林密,高到一眼望去让不少人的腿肚子都直打颤,林子密到似乎走进去就没有下脚的地方,杂草重生荆棘密布,这就是大兴安岭山脉,国内最罕无人迹的深山老林之一。
陈堂回身看着后面四个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我跟你们好好唠唠啊,这进山也有进山的规矩,你们既然找我带路就得听我的话,别的话我就特么不啰嗦了,但我提醒你们一点哈,就这山里不知道埋了多少人,有的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晚上睡觉阴风阵阵的可特么瘆人了,有一部分呢是几十年前战乱年代埋下的,那剩下的呢就是自己傻笔进山不听话倒霉死了,所以哈你们要想安然无恙的出来,别的我不管听话是必须的,我出来混办事肯定得准成”
“从这边上山,有几条小路,都是平时周边村子里猎人和村民上山踩出来的”陈堂提醒完就接着自顾自的说道:“这几条山路大概只能通向山里几里地远,算是大多数进山的人活动的范围,没什么危险,野兔山鸡也很常见,采个蘑菇弄个山菜什么的也可以”
“哥们我跟你说啊”磊磊上前搂着陈堂的肩膀说道:“看见我背的这把猎枪没有?纯手工打造,专门定制,容弹量十二发子弹都是合金弹头的,你别瞅是猎枪但在哥手里能把巴雷特甩出几条街去一枪干出去惊天地泣鬼神的,我特么就是后背没长翅膀,不然我都敢背着枪上天去找玉帝唠唠让他把嫦娥借我玩两天,他要是不服哥必须一枪崩了他他都不敢有脾气,孙悟空能干的事我也能干,你说我这枪都牛笔到这程度了你还让我打个兔子野鸡啥的,是不是有点埋汰人?嗯,你说是不是太埋汰人了,那哥肯定不愿意啊”
“操,这哥们有点彪啊”陈堂嘟囔着后问道:“哥,你那意思是得干点国家不允许的呗?”
磊磊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就得意聪明人,一点就透,小老弟我欣赏你,肯定有发展,要不你跟我混得了,打完猎后我带你出去,有个农家院里的小笨鸡可香了,老板娘也地道”
牧马人里那男的都蒙了:“找玉帝泡嫦娥这事我不感兴趣,我就想问问他那个能当大炮使的双管猎枪是特么哪产的,我行走军火界这么多年咋从没听说过呢”
这哥们真不是吹,他曾经是京城某军区扛鼎了三年多的兵王,两手拿枪的时候比碰自己老二都多。
二哥牙花子都疼了,他无奈的说道:“哥们,他有点彪,我这么跟你说吧猎枪的事你自动过滤掉,你还是寻思寻思他泡嫦娥这事吧,毕竟在梦里他自己就算是把嫦娥和王母娘娘都搂上睡一觉,这也不是问题”
磊磊撇了撇嘴说道:“男人就特么两杆枪,我双枪在手必须得纵横沙场横刀立马啊”
二哥都懒的搭理他,从身上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陈堂说道:“进山我们听你的,打猎你听我们的,那什么国家不允许的事我们干了你也不用担心,出事也用不到你抗,你只管给我们带路就行了,目标就是山里的大家伙,正好我家客厅还缺一张老虎皮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陈堂接过钞票连犹豫都没犹豫,穷山恶水多刁民,国家不允许的在大城市里还有人听,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真没人当回事。
一年到头,陈家村都看不见几回有穿制服的人来,说句不好听的在这杀人放火估计尸骨都臭了也不一定能被人知道。
陈堂领路,带着他们直接奔着林子深处走去,这一带方圆几十里早就被他给探遍了。
年方二十,有十几年就是在山里过的。
大兴安岭山脉腹地对于别人来说是险地,但对陈堂来说,这就是他家后院!
“歇会,刚过晌午我们休整二十分钟再启程,两个多小时后就到林子深处了,到时候能碰到什么我也吃不准,所以咱们得攒足体力了”向前行进了一段时间后,陈堂一屁股坐在颗树下,自顾自的掏出干粮和水就开吃起来。
其余那个四个见状也围坐在一块开始掏出压缩干粮和纯净水,都是长玩野猎的人,这种事不用陈堂提醒他们也都懂。
“喏,尝尝这个”牧马男扔过一袋压缩干粮递给陈堂说道:“军中出品,一块当五块吃,两块之后保你原地满血复活,还不塞牙又扛饿,是居家旅行必备的”
陈堂也不客气,咧嘴一下就接了过来:“是不塞牙,可是有点糊牙根子啊,噎的慌呢”
二哥皱着眉头低声对磊磊说道:“我就说吧,这两人来路不简单,看见他扔过去的压缩饼干没?”
磊磊愣的呵的问道:“咋的?你馋了啊,馋了你也要一块来尝尝呗,多大回事啊就因为一袋饼**还能埋汰你吃不起咋的”“操,能不能好好跟我唠嗑?”二哥骂咧咧的说道:“牧马人里那两家伙带的装备一般地方见不到,就说那压缩饼干吧,你见过咱军区里有这东西么?明显比我们的高出一个等级啊,都是几吧同一片蓝天下的为啥他那饼干看着比我们的牛?因为他们那是特供的啊,再一个这种东西市面上是见不到的都是军需品,他们能随便带出来估计路子有点野啊”
军区有分别,部队兵种的待遇也有区别,凡是待遇好的装备拔尖的那肯定是所属部队的规格不同,二哥就猜出来,这一对男女果真是不止有背影啊。
“哥啊,要不你回去当个警察得了,你能从一袋饼干里推理出这么多来你是柯南看多了还是拜福尔摩斯当干爹了”磊磊叽歪的说道:“他们爱谁谁呗,管咱俩毛事啊?反正我都不打算捅那女的了”
“你赶紧的,不愿意听我唠嗑你就把眼睛闭上琢磨嫦娥跟王母娘娘得了,我没办法跟你交流,我怀疑我再跟你呆下去智商容易被你给拉低了”
下午休息好再向山内行进的时候,陈堂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眼界确实很高,身手也有一些,路上碰到几只兔子他们眼皮都没耷拉一下,倒是碰到一只袍子他们出手了。
二哥和磊磊几乎同时抬起了枪口一起命中,二十多米的距离,两人一人一枪把袍子的脑袋给轰的血呼啦的袍子它爹妈估计都看不出来了,很有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至于牧马人里的两人倒是没出手,被轰的凄惨无比的袍子那伙人也没管,任其横尸林中,倒是陈堂很不客气的用杀猪刀把袍子的两条后腿给卸了。
这都下午了,再一看他们也都带着野营的装备估计今晚是铁定不会出山了,那两条袍子腿到了晚上可是不错的晚餐。
“老弟,贵姓啊?”牧马男掏出烟递给陈堂一根。
陈堂狐疑的看着他,这哥们很能套近乎啊,又是给钱又是给饼干的,有啥居心?
“操,什么几吧眼神啊”牧马男赖了,撇嘴说道:“我就问问,之前看你杀猪的时候手法不错,好奇你从哪练出来的,老实讲哥们我是当兵的,高手见过不少,玩刀牛的更多,但像你耍的那么溜的还真少见”
陈堂哦了一声,说道:“跟我家老头学的,那老头年轻的时候使刀比我牛多了,夏天不是蚊子多么我家没蚊香,老头没事就拿着菜刀在屋子里这个一顿砍呢,没一会你就看吧地上全都是死蚊子”
牧马男嘴角直抽抽,这货满嘴跑火车,不唠人话啊。这进山的组合怎么看起来不咋靠谱呢,都啥人啊,一个比一个能扯,哥们是不是误入歧途了啊!
陈堂这话真没瞎掰,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确实拿刀砍过蚊子,不过不是菜刀而是宽背砍刀,用刀面拍蚊子一拍一个准,这手活全是当年他当土匪的时候砍鬼子练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