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jiang原创·唯一正版]
于是他拿出物证带还有刷子开始取证了,在一旁看着, 发现没什么问题了, 这才缓和了一点儿面色。
再细致的地方她可看不出来,唯有返回祁白和靳景看录像的小房间里, 发现他们手里一人一杯绿茶,烟灰缸里并没有烟头, 心情莫名有些好,走到祁白身旁, 问他, “有发现吗?”
“有。但并不多。”祁白拉着她坐下来,叶辞发现进度条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了,看得这么快的话, 估计前面真的没什么线索。
“口渴吗?给你拿瓶水?”祁白和靳景看了这么久的录像其实也是累了,这会儿停下了进度条休息一会儿。
“不用麻烦。我斟一杯绿茶喝一喝就可以了。”
叶辞说道。
靳景一直沉默着没有作声, 似是沉思, “老祁,我总感觉这宗命案非常奇怪, 他们十一点半到了酒店, 在前台那里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到了总统套房,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了,一直到我们发现了情况。”
“这期间间距8个小时的时间是和外界断绝联系的, 帮里的人联系不上他们的话不会起了怀疑?不会主动找他们?更重要的是,哪会有黑帮老大出行什么人都不带,就这样出来的?万一被别的小帮派得知了消息, 直接砍死他们那岂不是死得特别冤枉?”
靳景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总觉得这命案里大有故事。
“你说的都在理。”祁白没有异议,“现在只能问黑帮里的相关人士,向他们录取口供。”
“武阳区估计要乱一段时间了。”靳景叹了一口气。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又继续看了,一直看到了周谦出现的时间段,他们便没有再看下去,和之前所说的一样,酒店里人来人往这么多人,而且总统套里是没有摄像头的,那一层的摄像头只能记录一小块地方,有些地方是有死角的,凶手是完全可以根据死角来隐藏自己进入套房施展他的计划。
“今晚似乎也只能到这里了,再多的线索得不出来。”祁白最后无可奈何地说道。
“现在能有这么多线索其实也很好了。总感觉好像在引导着一些什么那般。”靳景在看着录像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凶手的作案动机不明,但是至少看起来不像是报复社会。”
“哈哈,对,不像是。”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局游戏里第二个狼人出现了,并非是第一个狼人布的局。
这回也真的是有意思了。
有意思到让你头痛。
祁白没有再查下去,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便载着叶辞回家,靳景还是不放心黑帮那边的情况,悄悄将消息放了出去,留意各方的动态。
而余骊依然是守在吴卓尔和徐秉那边,只能大致得知一些新案件的动向。
两方黑帮老大死了的消息瞒得很好,就算有媒体想要硬闯酒店,都被媒体的安保给挡了回去了,一直过了几天消息才逐渐传出,这时候双方黑帮势力已经是推举了新的领头人了。
此时,祁白正载着叶辞回家,那两人恐怖的死状还在他们脑海中时不时闪现,作为一名刑警的话,真的是需要强而有力的胃口。
叶辞忽而想起自己很久没回七星楼看看了,“祁白,明天我想回七星楼看看。”
祁白侧头看她,“是想看看他们的灵魂在不在?”
“是,他们死得这么惨,不可能这么快就入轮回的。”
“好,明天你下课了我载你去看看。”
“嗯。”
两人回到去之后是非常自觉地回房各自洗漱,叶辞一如既往在洗完澡之后将药酒拿上敲祁白的房门。
祁白似乎也习惯了她替自己按摩这一例行工作,直接让她进来,等她为自己按摩。
仍然是只倒出两滴无色无臭的药酒来,倒在祁白的手上开始按摩。祁白每次都是静静地看着,看着她认真谨慎的动作,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变得清凉,他能感受到的是她的按摩手法是愈发纯熟了,每次按摩过后他都感觉到身体好像恢复了一丝活力。
虽然他手上的纹路还是没什么变化。
但叶辞还是每天都坚持着,从不间断。
也是暗中打过给店老板确认这件事情,真是怕这是叶辞用珍贵的东西换回来的,毕竟恢复掌心的纹路相当于逆天改命,没有一定的魄力、胆量和牺牲是不可能做到的。
店老板一听到他说这个就非常生气,好几次都摔了电话,“叶辞那丫头让你打电话来质疑我的?我还没有揍那个偷我东西的臭丫头呢!那可是几十年的珍藏,一下子就被她拿了还要一个子儿都不给我,真当我这里是善堂吗?你既然不想用那就不要用,立即原封不动给回我!”
祁白没想到叶辞口里的“软磨硬泡了很久”原来是直接从店老板那里偷的,顿时哭笑不得,“抱歉,如果阿辞给你添了什么麻烦的话,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
“哼,谁让你道歉,我乐意给她偷。”店老板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是否需要我将本金和利息都给回你?”祁白没有生气,毕竟是拿人手短,而且还是顺的。
“我像这么缺钱的人吗?动不动就和我谈钱谈利息,如果我说那瓶药酒无价,你是把你的命给我了吗?”店老板的火气又上来了。
祁白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地道:“店老板,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尼玛,老子年年18,你比我大了这么多,你还没有更年期,凭什么说我更年期?”
……
最后是和店老板很欢乐地聊了一通,确认了这药酒的来源其实并无可疑之处,他才放下了心来。
15分钟之后,叶辞再次停下了手,每次替他按摩完之后眼前总是阵阵发黑,连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不过这药酒好像有催眠作用,每次她帮他按摩完,使他完全吸收之后,他就会毫无知觉地熟睡过去,这样其实也好,不用面对他的糖衣炮弹,她也不用每次都挣扎着要不要放弃自己的底线。
替他掖好了被子之后,她坐在床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返回自己的房间。
每次都会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胸口有没有伤口迸裂的情况出现,不过好像自从那一晚吃了苏卷耳给她的药之后她就没有事了。
没有再出现过那种情况,除了平时用力过度或是运动过度伤口会撕扯着痛之外,其他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大碍。
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入了一个怎么样的赌局,赌上性命那肯定是真的,然而她现在这般健康,真的很容易让人安逸啊。
没有时间多想,她拧了床头灯睡了下来,这一晚她睡得沉,也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概是华实和厉肃的灵魂还在漫无目的地飘着吧。
第二天早上照常上学,一直到了中午祁白才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她一些案件的最新情况。
叶辞让那个痕检员去检验的结果也出来了,糊在墙上的那些粉屑不是什么东西,正是最寻常的淀粉,只是在干了之后混合在墙上看不见而已。
“淀粉?墙上有干了淀粉?这是什么原因?”这时已经是暮春了,太阳打在身上十分温暖,高三的课业已经是非常紧张了,走廊上根本没有人闲聊,只有叶辞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和祁白讲电话。
“动用一下你的化学知识去想想。”祁白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淀粉,空白的墙,杀人动机,”叶辞最初留意到那堵墙是因为猜测凶手的杀人动机,现在自然也是往那方面去想,再联系上化学知识的话,“祁白,不会是凶手用淀粉水在上面写字了吧?”
“的确如此。”祁白在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愉悦,“这么快猜出来,今晚奖你一碟红烧排骨。”
“那用碘酒的话是不是能看出凶手写了什么字?”
“是。稍后会进行第二次痕检,将墙上的字显示出来。”
“好啊,我等你消息啊。”
“阿辞,那个痕检小何的神色很糟糕,你昨晚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话?”祁白歇了歇,问道。
“还好吧,没说什么话。就是让他不要放过任何证据,让他将一些粉屑扫回去检测而已。”叶辞很无所谓地说道:“我想当时这个小屁孩心里肯定在想,‘看我明天怎样打她的脸’。”
祁白笑了,“就你古灵精。”
“哼,那他是摆了一张臭脸嘛。”
两人没说多久,上课铃便响了,祁白挂掉了电话,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这期间接到了赵曦颜的电话,看了一眼显示屏,想也没有想便挂掉。女朋友不在身边的时候,接听一切可疑女性的电话都存在出轨的动机。
他才不要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