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和徐檀兮三十号回了南城。
为什么是三十号?
二十九号的晚上,戎关关用大风妈妈的手机给戎黎打了电话。
“哥哥,你和嫂嫂什么时候回来?”
徐檀兮在厨房煎药,方鼎鼎给她介绍了一位骨科很厉害的老中医,这两日戎黎在做针灸理疗。
“快了。”
还有一天,一个疗程就结束了。
戎关关追问:“快了是什么时候?”
“这两天。”戎黎在客厅,灯都开着,徐檀兮新买的轮椅放就在他的左手边,桌上放着待会儿用来喝药解苦的糖,已经被他吃得只剩一颗了,糖纸扔得四处都是。
戎关关又问:“能不能明天回来?”
明天回很赶,只能下午。
“干嘛?”
“后天是六一儿童节。”戎关关超级明显得暗示他哥哥,“我要上台表演。。”
你要来看我表演!
戎黎就只嗯了声,看了眼桌上仅剩的一颗糖,忍着才没剥来吃。
小胖墩继续超级明显地暗示:“别的小朋友的家长都会来看表演。”
戎黎不走心地:“哦。”
没了?
快乐死掉了。
戎关关好委屈,好悲伤,好生气:“臭哥哥,不想理你了!”他把电话挂了。
长本事了,敢挂电话了。
戎黎拨回去。
大风的妈妈接了:“喂。”
“你好,我是戎黎。”
“给关关接吗?”
“嗯。”戎黎说,“麻烦了。”
那边换戎关关接了。
他故意用力吸鼻子,一副奶气的哭腔:“你还打来干嘛?”
“我还没说完你就挂电话,”倒不凶,但是是训人的口气,“谁教你的规矩?”
戎关关委屈得眼泪汪汪:“是哥哥你先惹我生气的。”
某人仗着自己是哥哥:“生气也得给我忍着。”
戎关关用鼻子:“哼。”
“明天回去。”戎黎冷不丁地说。
“那你来看我表演吗?”
电话那边的小胖墩肯定眨巴着眼睛,饱含期待。
戎黎弯了下嘴角:“嗯。”
戎关关心想,哥哥还是非常爱他的。
幼儿园的陈老师说,要勇敢地表达爱意。
戎关关非常勇敢:“哥哥,我爱你。”
对方:“滚去睡觉。”
“好的,哥哥。”勇敢的戎关关,“爱你哟。”
次日,风和日丽。
戎黎把针灸提前到了上午,买了下午的机票,四点多才到南城。
一下飞机,徐檀兮接到秦昭里的电话。
“到南城了吗?”
“到了。”
南城比帝都还要热一些,徐檀兮把外套脱下,戎黎接过去,帮她拿着。
秦昭里说:“晚饭别做了,来我家吃。”
徐檀兮说好,又问:“姜先生是哪天走?”
秦昭里顿时无精打采:“明天。”
所以吃的是践行饭。
秦昭里挂了电话,跑去厨房。
姜灼在洗菜。
她从后面把他抱住:“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他关掉水龙头:“嗯。”
他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
秦昭里连着几天都提不起精神来:“你的书和大提琴呢?”
“琴我拿着上飞机,书已经寄了。”
姜灼把手上的水擦干,转过身来,弯下腰抱她。
秦昭里不是个细心的人,至少对自己从来不细心,可姜灼的事她都记着,不论大的小的。
“还有常用药别忘了。”
“没忘。”
“外币换了吗?”
“换了。”
“跟那边的房东联系过了吗?”
“嗯。”
“到时有人来接你吗?”
“有。”
“还有什么来着?”秦昭里脑子有点堵,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
姜灼亲了亲她一直锁着的眉头:“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她低头,眼睛红了:“可是我没准备好。”
她是多骄傲的人,流血都不掉泪的。
这会儿,眼泪打湿了她的眼睫毛,她看着他,不是雷厉风行的秦总,是舍不得男朋友的女孩子:“姜灼,我不想异地。”
“我也不想。”
学业很重要,可是没有她重要,他很舍不得,只不过他是男孩子,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让她看出来,她会更难过。
“我——”
他想说他不去了。
秦昭里打断了:“我会去找你,会去得很勤,会查你的岗,你要是敢和别的女孩子玩,”她说话还带着哭腔,狠狠地威胁,“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我不会跟别的女孩子玩,我已经有你了。”姜灼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
开始她还乖乖地受着,后面就忍不住了,回应得很急切,吻得越来越过火,暧昧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她一想到他明天就要走——
她忍不住扒他衣服:“去房间。”
他喉结滚动,喘得很性感:“得做晚饭了。”不是不想,“时间不够。”
秦昭里手伸进他衣服里:“那你快点啊。”
“……”
他忍了几秒,把她抱起来,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