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如果。
“徐伯临心狠手辣,不可能会留后患,当年应该是庐砚秋留下了我,万河东开车撞上来的时候,也是她抱住了我。”徐檀兮思绪很乱,心口像压着一块石头,“我不知我是该恨她,还是该谢她。”
戎黎怕她会哭,去亲她的眼睛:“没有该不该,你愿意恨恨,愿意谢谢,不要把任情绪加给自己,顺其自然好,不过我希望你忘掉,记都不要去记她。”
他有私心,洪苓仪能不能沉冤得雪、徐伯临会不会恶人恶报,比起徐檀兮,都没有那么重要,如果真的要去恨,让祁家人、洪家人去恨好了,他只要徐檀兮然无虞。
“先生,”她仰着头看他,“你困吗?”
“不困。”他没心思睡,怕她做噩梦。
她说:“我也不困。”
戎黎在想,要怎么哄她睡。
一只凉凉的手从他衣服下面钻进去,怯怯地触碰他。。
“我脑子里停不下来,老是想车祸的事情,想徐家的事情。”她靠近他一些,“你能不能让我不要想?”
她目光干净,勾人而不自知。
戎黎的温从她手指碰到的那一处开发烫,他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住。一点循序渐进的过都没有,他直接用舌尖去勾缠,与她换气息。
男女之事上,戎黎不喜欢止痒,他喜欢重的,亲热和床笫间是他唯一对她不温柔的时候。
接了一个很长的吻,他才放开她:“这样有用吗?”
她脸上云霞绯红,脑中一片白,微微张着嘴,轻轻喘息:“有用。”
她不想要矜了,也不要当淑女,她喜欢戎黎吻她,喜欢与他亲热。
戎黎把她抱到身下,支起身,伏在她上面,但没有压到她? 他把被子往上拉一点,盖住她的肩膀,他下头,继续吻她? 手伸到被子里? 解开她的衣服,吻开往下。
她突然睁开眼? 伸手去推他。
“先生。”
“别动。”他声音沙哑? 混着很浓的欲色? 像一条缠人的线,拽着她往下坠,耳边的声音像从幽谷里传来的迷惑? “杳杳,不要怕。”
他把吻痕印到了她腿上。
春色正浓,樱花开了满街? 粉白粉白的花蕊被夜色渡了一层水光。
莲茎刺惹香腮损,一缕艳痕红隐隐。
十九号上午九点左右? 徐伯临刚到司门口? 警方的人来了。
刚直接亮出逮捕令:“徐伯临先生? 现在怀疑你与两起杀人案有关? 请跟我们走一趟。”
咔嚓。
手铐拷上,人带走。
九点五十六,警。
刚审,胡表国记。
“徐先生,”刚不急,慢慢来,“我们一桩一桩来。”
徐伯临面色不改,泰然自若。
刚先抛出问题:“你认不认识丁四?”
他回答很快:“不认识。”
不老实啊。
刚把照片扔出来:“上来撒谎,看来是我没提醒你。”行吧,他提醒,“你现在的态、口供的真实会直接关到你的刑,我建议你——坦白从宽。”
照片里,徐伯临和丁四在车上接头。
徐伯临很理所当然的口气:“我每天要忙那么多事,不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很正常。”
“无关紧要?”刚语调拔高,“无关紧要的人会指认你买他?”
徐伯临神色错愕片刻,又恢到平静,他捡起桌上的照片,端着又看了看:“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脸上一正色,煞有其事,“他以前给我前妻当过司机,我撞见过他跟我前妻有往来,所以请他帮我办了几次事。”他和温照芳已经走完了离婚手续。
这张嘴啊,真是会扯,人话鬼话真话假话张口来。
“办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帮我盯着我前妻。”他说,“我们夫妻两个不,我雇个人盯她也不是什么大罪吧。”
他只要承认他雇了丁四,能解释他跟丁四之间的财务往来,只要没有切实的,丁四帮他做的其他事他可以不认。
狡猾、不要脸至极。
“丁四已经招供了,破坏刹车是他向温照芳提议的,而他又是你指使,还有祥云镇那次,你也下达了指令,让他直接撞死徐檀兮。”畜生!禽兽!
刚想打人。
徐伯临面带愠色,语却不紧不慢:“他说什么是什么,有吗?”
没有。
他做事谨慎,不可能会留下关键,他是仗着丁四手里没有直接,才敢这么猖狂。
刚憋屈得不行,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继续:“二十五年前,沧海路发生一起车祸,肇事车辆逃逸,害车辆的司机当场死亡,车上还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现场留下了血迹,但孕妇不知所踪。”
徐伯临镇定地把话接过去:“这件案子我也听说过,那名孕妇是某位著名导演的妻子。”
刚把亲子鉴定推过去:“这是令千金和那位著名导演的亲子鉴定,也是说,孕妇让你带走了,孩子还被你家养了。”
徐伯临目瞪口呆,作惊讶状:“怎么可能?”
刚:“……”
妈的,这玩意怎么不去拿小金人?
刚拉下脸,冷着表情:“当年你违规驾驶,撞到了前面的车辆,之后你下车去看,发现司机已经咽气,但孕妇还活着,而且还看到了你的脸,你看见路上没人,也没有监控,带走了重伤的孕妇,因为救治不时,孕妇丧命,孩子活了下来,徐檀兮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搞了几十年刑侦,刚见过的禽兽不少,徐伯临得上是禽兽中的极,他把人的恶演绎得淋漓尽致。
徐伯临露出一脸荒唐至极的表情:“队长,你可真会编故事。”
还没完呢。
刚把红山墓地的照片推过去:“孕妇去世之后,”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母亲徐老太太处理了尸。老太太因为良心不,厚葬了孕妇,不是墓地还是棺木都选了最好的,甚至每年都会带二房一家去祭拜,而且老太太一直心怀愧疚,为了弥补徐檀兮,不仅对她宠爱有加,还立了遗嘱,要把名下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她。”
徐伯临神色焦躁,略显不耐烦:“编完了吗?”
“还不承认?”刚继续,“尸骨得很完整,DNA结果过几天能出来,你这个禽兽——”
不对。
刚改口:“说你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母亲为了帮你脱罪,昧着良心给你善后,你倒好,因为一点家产,借你前妻的手,指使丁四去破坏刹车,不仅如此,你还担心光破坏刹车不能车毁人亡,一路跟着,趁机二次下手,车上不仅有徐檀兮,还有你的亲生母亲和妹妹,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账居然还下去得手。”
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这世上一定没有报应,要是有,徐伯临早被雷劈死了。
徐伯临笃定警方没有,一点都不慌张:“编完了该我说了。”
刚倒完听听,他怎么鬼扯。
他开圆了:“二十五年前,我母亲在路上遇到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孕妇,她出于好心,把孕妇送去了医,孕妇因为伤太严重,死在了手术台,但孩子很幸运,被抢救过来了。”
“你他妈胡扯。”刚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路上遇到重伤的孕妇你们不报警?不仅私自送去医,还把医的诊疗记录全都毁了。”刚义正辞严,“你们这是在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