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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凡医仙缘
第69章:啼鸟惊初梦,元神下夕烟
上章说道,莱山神和钟山神对饮畅聊,谈到了大荒之中的治理
钟山神话一出口,又觉的这样直白地去打听别人家神府中的事儿,有些不太妥当,慌忙转了口气。紧接着说是闲谈,闲谈。
钟山神的话一出口其实莱山神就,心知肚明。钟山神关心的并不是华山神家的事儿,而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句句都设计到那个“人影儿”。从中试探看有谁知道,那个“人影儿”和华山神之间到底有无关系。
“神兄,令弟的事情,还有令贤侄的事情,不知你是如何想的?”莱山神在心里反复思量,与其这样互相绕圈子,还不如直截了当的主动问一番,也显着自己对朋友的事儿很关心。再有本来两人关系一向不错,实在无需绕弯子,这样倒显生分了。素日,钟山神处事方法并非如此,近日或许府中接连不断出事,有些方寸大乱,心智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今日能到自己府中定是把自己当挚友,越是这种时候作为朋友越不能含糊其辞,难得糊涂。
钟山神实没料到莱山神会直入正题,也不便再遮遮掩掩了,长叹一声说道:“自家兄弟,不妨直言相告。这桩事儿我本想就此算了,可这心里却总是放不下……当初您嫂子和我弟弟非要闹着给‘鼓儿’的转世鵕鸟报仇,我还极力阻止过。如今是死的死,闹的也不敢再提这件事儿了。我却是怎么也放不下了。我这心里……又不知该如何去办这件事是好?”
钟山神哽咽着说完抬头定定看着莱山神,似乎要在莱山神的脸上,想看出个子丑寅卯来。莱山神望着一脸愁苦难解交往多年的老哥哥,现如今竟沦落到这步田地,心中也深感难过,为钟山神的不幸,也感到惋惜,这类事件怕是轮到谁的头上,都难过此关。
“神兄,您的事儿就是小弟的事儿,有用得着小弟之处,小弟定会竭尽全力。只是,这大荒之中的江湖,也并非您我这样的小神,所能左右的,更别说天地乾坤了。”莱山神怕老哥哥一时想不通误入歧途,铸成大错又极力劝解道,“神兄,说句实在话,像您我的年龄,就应该学的是:一叶江天游自在,半壶情事醉迷糊。很多事儿得过且过,一切去的,那指定不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是再难过,再想不开,又有何用呢?依我说就由他去吧。”
钟山神起初听到莱山神说,您的事儿就是小弟的事儿的时候,心中倒还一亮。当又听莱山神说到,让他得过且过时,心里又是一凉,觉得这多年的兄弟也不过如此。又转念一想,也是,自己总不能指望着人家,去给自己报仇雪恨吧?常言说:事儿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儿横竖没有莱山神的事儿,人家又何必多此一举,参于其中呢?想到这儿,钟山神心里又感寒凉。
莱山神是聪明绝顶的山神,此刻知道钟山神在心里是如何衡量自己的。也理解现在的钟山神是很难听进别人的劝解。低头深思一番后,一咬牙又说道:“神兄,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行,您也不要高兴,不行,您也不要生我的气,以后也别记在心上。”
此话一出,钟山神自然是异常的高兴。慌忙问道:“贤弟不方说来听听。”
“听神兄的意思,这个‘人影儿’,在大荒之中是漫无目的的行走。要真是如此的话,我想莱山地界也是他的必经之路。你可听说,在莱山之上有一种鸟儿,大荒之中和世人,都称它们‘罗罗鸟’,它们平日是以人为食物的。要是那个‘人影儿’不到莱山,倒也罢了。一旦他来到莱山,势必会引起‘罗罗鸟’们的注意。”说着莱山神嘴凑到钟山神耳边,压低声音又说道,“到那时神兄的前仇后恨,岂不是不用自己动手就报了?再有,在我莱山地面发生的这桩事儿,我尽量不闻不问便是。上天不问,就算没事儿,一旦上天问将起来,我便道不知那‘罗罗鸟’本身的食物就是食人,这样属于大道自然,自然规律的事儿,又其是我一个小小山神,所能改逆了的呢?”
莱山神说完直直的用眼盯着钟山神,良久,一脸木讷的钟山神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说道:“哎呀!要不说这兄弟,他就是兄弟。贤弟做事儿既缜密又有分寸,真是让愚兄佩服至极,此事儿还要贤弟多多成全才是。当然无论结果如何,为兄都将感激不尽!”话说到此,伸手端起杯中酒,“今日,我也借花献佛一次,我敬贤弟一杯!”
“好,此事儿,小弟先吩咐贴身的仆人留意便是,一旦那个‘人影儿’闯入我莱山地面,我会设法在最短时间内,让那些罗罗鸟知晓这件事儿。有个身储像仙能极大的人来到莱山,若谁食用了他,日后定是神仙了,它们一听会大有兴致的。呵呵呵,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好事儿,估计它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再则,它们本身就是食人的猛禽,就算遇到难以对付的主儿,咱们没有办法对付,它们也会有办法。再有它们鸟数众多,那个‘人影儿’一旦来了,想躲都很难躲掉!”莱山神一通话尽数说完,这才端起酒杯,应了刚才钟山神的那个约酒。
二位山神心里盘算好,打定主意后越说觉得越兴奋。你敬我劝的酒也下去不少。
就在他们用酒之极,说来也巧,杨展的元神也恰好来到了莱山的山脚下。
食人原本就是罗罗鸟们的天性,不等莱山神的仆人设计放出口风。那些绕着莱山飞来飞去的罗罗鸟们就已注意到,有个人模样的影子,进入了它们的领地。其实这事儿,莱山神是在钟山神的面前卖乖,耍他那种文神的小聪明而已。他心里很是明白,根本无需告知罗罗鸟们有个什么“人影儿”来莱山。即使不说,那些罗罗鸟也不会轻易的放走,路经此地的杨展元神。
铺天盖地的罗罗鸟,黑压压的围满了杨展元神周围的树上。就等杨展元神进入它们的口袋阵之中,视机吃掉这个它们看起来,也是“人影儿”的人。之所以罗罗鸟们这样谨慎的对待杨展的元神,是因为罗罗鸟王发现这个“人”,和它们平时食的人有所不同,这才吩咐罗罗鸟们小心行事儿的。
杨展元神正三歇一步地走着,猛然间发现铺天盖地飞来好多的罗罗鸟。他在大荒之中也见过无数的鸟类,但这种鸟的样子和眼神,直让他心生怕意觉得从心底感到哆嗦。都说眼神可以吓死人,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从这群罗罗鸟的眼神之中,杨展的元神着实感觉到必有一场凶残的杀机。
若是站定不动估计也不行,看样子这群罗罗鸟想对自己动手,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只是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的问题了。
杨展的元神在荒芜的乱草中行走,罗罗鸟们的眼神就一直跟着他移动。此刻的杨展元神如同在空旷的大草原中,一只受惊的小鹿被一群饿狼围堵一般,这场面,这气氛极其的阴森恐怖。
“呜哇——!呜哇——!呜哇——!”空中突然想起三声阴森的叫声之后,杨展的元神,根本还没有机会看清除是怎么回事儿,天骤然变黑。
所有的罗罗鸟整个遮住了杨展元神周围的天地,只见周围被围的别说水泄不通,就是连光和空气,也很难透进一点儿来。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之中,被类似像一个口袋似的东西罩住一般。不但什么也看不到,而且透气也越来越艰难。
杨展的元神急促的高喊道:“风来——!风来——!”风是不小,但似乎风被装进了一个瓶子之中似的。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之中狂刮,又因为空间有限,刚刚刮起不就又骤然停止。他接连又试验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先后又用了“月镰仙功”,皆因空间太小,根本无法施展自己身上拥有的本事。事到如今,他绝望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办法都已全部用尽,再也无计可施了。杨展的元神暗想:看来这次算是遇到真正的强敌了,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杨展的元神所待的空间,似乎还在逐渐的缩小,以至于缩小到自己的头感觉碰到了自己的脚,呼吸变的更加困难了。
杨展的元神心想:就算今天大限已到,也要做最后的挣扎。他伸手用劲儿全力向前推了一把,似乎好了一些。又用脚使劲儿地猛蹬几下,头和脖子也在挺着劲儿,这样似乎也好点儿,至少可以喘息了。他不明情况,自己这是被困到什么地方了,如此大的力量?自己的双手,按说能推动一座大山,怎么就难以推开围在自己周围的这些鸟呢?
杨展的元神在莱山的山脚下,被罗罗鸟困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莱山山神的府中。莱山神和钟山山神正在用酒,有个仆人过来小心翼翼地,附在莱山神的耳边汇报罗罗鸟围困杨展元神的事儿。仆人们本意是想报于莱山神,今天山上发生的这件事儿,是不是需要山神出面干预处理。
让这位仆人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莱山神伸手将他一推。大声说道:“嗯?正好这里没有外人,有何话大声地但讲无妨,说——!”
来报的仆人先是一愣,今日的莱山神很是反常,兴许是吃醉酒的缘故。这要是在平时,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莱山神绝不会这样。即便是你在他耳边说话,他也会断然制止,要你同他一起出去再说一遍,然后才吩咐仆人,应当如何如何处理是好。
无奈,主人既然吩咐了,仆人只有当着钟山神的面,大声的把山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重复了一遍:“刚才有巡山的来报,说山脚下来了一个类似人的影子,还没有进到山里,就被罗罗鸟给团团围困住了。巡山的来神府请示,看看是否需要干预这件事儿?请山神明示!”
要问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有诗曰:啼鸟声声惊初梦,元神暗自叫苦焉。
幸有鸾前传密语,事到关键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