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愕然,老脸却是有些挂不住。
我捏了捏马小玲的脸蛋儿。
“先进去吧,我洗个澡。”
“喔!”
马小玲应了一声,在进房间时还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你快点儿喔。
看着马小玲进屋的背影,先前还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题,却是在这一瞬做出了决定,我突然有了一种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将她带在身边的想法,先前只不过是有这个想法,现在这个想法的感觉却是更加强烈。
最后一天了。
“还要准备什么东西没。”
我看着手里的几张黑卡,却是望向了正在里屋忙这忙那的马小玲。
“都差不多了吧,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的确,今儿一早马小玲就跟灰仙打听过,鬼市的拍卖会会在今夜凌晨三点开启,历时三个钟头,而且听说会有地府高层过来观看。
所谓的地府高层,在我看来应该就是地府的那些个当官的,我记得的不错,都是一些从古至今老油子了。
除了地府高层外,听说这一次还会出现几个重宝,只不过不太清楚是什么。
“你在想啥呢。”
马小玲别过来来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却是只说没什么,我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鬼市拍卖会一过,就跟我一同去寻找蓬莱。
可我又怕她会拒绝,如果拒绝的话,我又该怎么说,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入夜凌晨三点多,我依旧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马小玲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东西,很快,那雾气大门再一次出现,有了先前的经验,现在对这大门自然已经熟悉到不行。
轻车熟路地进了雾气大门,这一次我却是带上了曹三跟曹二,这一次并不如上一次去随便买些东西,而是要参加拍卖会,下面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自然是带着他们比较稳妥。
进了雾气大门,曹三四处观望着,那模样就像是一开始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模样。
走了两步,先前的那个黑色鬼影依旧在原来的地方守着,我们走到他面前,同样的,拿出卡刷了一下。
如此这般,鬼影才放行,不过半个钟头不到,我们就再一次站在了先前出现的那道大门之前,只不过这一次跟上次不同,那大门敞开不说,在门边还有两个手拿黑色大刀的鬼兵。
我略微诧异,因为除了我们这一道雾气通道以外,在我们旁边,还不时有雾气通道相继出现,看来今天是鬼市一个特殊的日子,外界的人该是可以进来的,因为我看到挺多的人直接没带面罩和黑袍就进来了。
马小玲也有些吃惊,因为先前灰仙并没有说过这件事。
进了大门,那两个鬼兵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到我们一行四人完全走进了鬼市,我才发现这里跟上次过来时所知所看已经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可没这么热闹,而且先前很多还在建造中的建筑在现在也都已经建造完成,不仅如此,经过装饰过后墨色给黑色两者结合,虽说整体风格偏阴暗,可四周人流涌动,其中也不乏像我们一样罩了一身黑袍的家伙。
看来这地方并不如我们第一次进来。
或者说鬼市拍卖大会,是难得的一次人鬼混合在一起且不产生冲突的盛会。
我也向灰仙打听过,为什么对鬼市的管理会允许外界的人带着冥币来消费,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外面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可得到的回答却是为了促进鬼市的运转,毕竟阴间并没有什么专门制造钱币的地方。
所以十年一次的鬼市拍卖会,我算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盛会之一。
“这一次不用请导游了吧?”
我看着四周几乎比之先前多了数倍的人影,有的还直接在街道两旁摆起了摊,我跟马小玲簇拥在人群中去那些摊位上看过,卖的大都是一些怪异的东西,至少在外界,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见到,只不过在这里却是太多太多。
甚至在其中一个摊位上,我还看到了卖符纸的,而且那符纸上的灵力还不低。至少说明眼前这举止略微邋遢的家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在外面想必也有一些名气。
“哟,五散人,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的。”
正想着,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道人声,我诧异回头,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的肚子估摸都已经能赶上怀胎十月的孕妇,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排大金牙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甚至在他说话时,我真担心他口中的金牙会被他直接喷出来。
镶着大金牙的胖子挤到了摊位的最前面,随手拿起摊位上的一张符纸在手里甩了甩,而后又道:“这画的也不怎么样嘛,上一次你从我手里骗走的那笔钱,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啊。”
胖子的嗓音徒然阴狠,这让得那几个离他比较近的人几乎在他出口的刹那,就远离了他的身边,一时间摊位上原本还簇拥着挺多人的,一瞬间就变得冷冷清清。
那坐在地上,穿着一身破烂长衫,宛如一个乞丐的家伙终于是在这一瞬抬头。我愕然,因为我发现在那一头灰白发丝之下的脸庞,竟是异常的年轻。
那胖子显然也没料到啊口中的五散人,会是这么个小家伙。
“你给钱我给东西,天经地义,既然买卖已经完成,那你的钱就已经不属于你了,我的东西也到了你手里,有什么好说的。”
虽说那胖子同样惊诧不已,可对于五散人的这一句话,显然是听不到心里去。看他的架势,只怕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不过就在这胖子提起衣袖准备大显身手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鬼差来了。
一句话落下,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个家伙也很快安分下来,五散人也就算了,看得出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跟那胖子争执,从头到尾都是那胖子在自作多情,不过现在倒好了,胖子安分下来,只不过离开时还发了一句狠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