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介绍有等离子切割机的店子,直到我到了以后我才发现,这居然是家棺材店。
将棺材店开到这种繁华的商业街上,估摸着也是第一家了。
棺材店前有四级阶梯,在进门的右侧强壁边,还摆放着一副通体漆黑的棺材,而在左侧,则是玻璃展柜,里面放着一些冥事才会用到的香烛纸钱。而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正在店内打扫卫生。
我直接踏着阶梯走上去,可还不待我走到棺材店门口敲门,那老头就别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白事一条龙请走右边,直走左拐。”
我看了看他说的那个方向,发现一条仅容一人而过的的小巷子直通最里面的拐角,巷子内有阵阵冷风吹过,只让人没来由遍体生寒。
我诧异了那么一瞬,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而后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办事儿的。”
那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放下手中活计,推了推眼前的金丝眼镜镜框,这才别过头往那棺木旁的一根凳子上努了努嘴,示意我坐下说。
我倒也不客气,直接走进店里,而后走到那根凳子之前,一屁股坐下。
进店的瞬间,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度,对此我不以为意,而后曹三也走了进来,包括曹二。
“你的这两位朋友,不简单啊。”
老头将手里的扫帚往一旁的墙角一放,这才别过头来又道:“木有白事,你来棺材店作甚。”
我看了看这店面之内,的确没有看到什么等离子切割机,不过既然来了,也是那人推荐的,就把铁匣子给取了出来,说明了来龙去脉。
原本我没报多大希望,主要是这条街上其他店铺要么就是化妆品店,要么就是卖衣服的,也只有眼前这棺材店,有些符合先前那店老板口中所说的要求。
这似乎也符合他走进店铺之后,又出来跟我说了一句这店铺挺怪,之所以怪的原因,应该是棺材店吧。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将那铁匣子拿出来之后,那老头居然是直接从那凳子上蹦了起来,我没有任何动作,老头儿却是一把将这铁匣子从我手里抱了去,原本曹三见对方如此激动,想要阻止的,却是被我拦了下来。
这老头一看就不简单,能够看出曹三和曹二不简单,甚至在看到这铁匣子后那激动的样子,似乎我还真碰上了行家。
老头抱着匣子轻轻打开,又关上,在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咒印符文过后,更是激动的不行,却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匣子放到桌上,而后居然是起身将卷帘门给拉了下来,而后打开了屋里的灯。
这灯是红色的,打开灯的瞬间,周围房间再一次被印衬出了一片血色。不过更为惊异的,是在这儿灯光打开了之后,周围的墙壁上,居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符咒。
那些符咒似乎是用一种特殊颜料写到墙上的。
我拿出一张纸币,果不其然,这灯光是紫外线。在纸币的正中央位置,有一个防伪标签。
可当我把目光投向那铁匣子时,整个人却是完全愣在了原地。
却见那铁匣子表面,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绿色符文,这符文寻常时间根本见不到,也是在这紫外线之下,才完全将这匣子上的符文印衬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同样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眼前这奇异又诡谲的一幕,甚至让我没有太多时间来反应。而那老头,更是激动到浑身颤抖。
“小,小友,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卖么?”
那老头激动到声音都颤抖起来,不过在呆愣半晌过后,却是被我不卖两个字浇灭了他的一腔心头火。
“前辈可有办法将其分开,按照我的方法将其分开。”
我改了称谓,从老头的眼里的火热来看,这恐怕是个好东西,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虽说被我拒绝,可是老头依旧火热,只是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
“办法倒是有,不过付出的代价却很大,你说的等离子切割机,对这东西没用,这并不是一块儿凡铁,这是天外陨铁。”
我皱眉,却是不假思索道:“前辈对这东西似乎很了解。”
回想起得到这匣子的一幕幕,我心头也不免多了一些火热,而且当初这匣子是在无数夜明珠的气机环绕下,那无数的夜明珠都是因为这匣子才存在,虽说匣子里的是黄老四的其中一魂,可是仅仅从这里来看,这匣子就不同凡响。
就更别说其他了,先前在那电焊师傅那里,磨盘都碎了不知多少,可后者却依旧纹丝不动,虽说这可能是匣子的本身材质问题,可天外陨铁的身份,倒也没有埋没它的名号。
“不了解不了解。”
老头儿摆了摆手,一张脸却是板了起来。
“这匣子我没办法帮你打开,你们还是走吧。”说着,老头就摁亮了一个普通白炽灯,而后关闭了紫外线灯,如此这般,才变了脸要让我们离开。
随着紫外线灯的消失,周围墙壁上那些符咒也一一消失。我虽说见过变脸快的,却也没有见过变脸这么突然的,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先前遇到的那个村长,在一番话说过不投机后,同样是瞬间变了脸色。
可若是那个事关他自己的利益,那眼前这个又是为何,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不愿意卖给他?
“你们莫不是要我请你们离开?”
那老头话音一落,周围气息似乎更加阴冷,我咧嘴一笑,却是并不着急,反而又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先前我便觉得那些墙壁上的符文有些熟悉,现在看来,倒也料想出了几分。既然他玩儿变脸,那我也变一个脸给他看看。
“神霄一门的脸都快被你们给丢光了,还跟我一板一眼的!你是哪个辈的,见到长辈为何不还礼。”
我这话音刚落下,那老头儿的面色就变了变,而后惊疑不定地扫视了我整整一圈。可似乎是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却也不敢像刚才那般无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