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很沉,沉到我以为自己再不会醒来。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似是想到什么,我习惯性地朝马小玲的房间看过去。
那道门依旧虚掩着,不露丝毫生气和变化,桌上的菜早已经凉的不能再凉,马小玲先前说出门一下,居然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皱眉,拨通了她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无法接通。不会出事儿吧,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让我心头一颤,于是乎我便开始回想马小玲会去的地方,而后叫醒了睡的正香的曹三,告诉他出去一趟。
屋外月明星稀,倒是难得的一次好天气,只是这好天气跟我现在的心情比起来,却是显得有些多余,原来我真这么在乎她,吃饭想等她一起回来吃,包括现在,我原本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回来了。
下了楼,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些许路灯散发出阵阵并不亮的光亮,看起来昏昏沉沉,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那般苟延残喘。
回想了一下马小玲可能去的地方,可很快我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马小玲这么些天去的地方,几乎我都在场,收容所应该是不可能,毕竟晚上哪里都关门了,难道是先前那老宅子有问题的家伙又找到了她不成,可我当时分明给他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就算是有问题,他也应该是找我才对,绝不会找马小玲。
至于那被阴差占据的宅子,马小玲也已经跟那边打了招呼,而且我也保证过,有办法让那阴差离开,如果想去那里,他也会跟我说才对。
回想起马小玲离开时说的那句我出去一下,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离开而已,一会儿就会回来,可她这一去,到了深夜都没回来。
她会去哪儿呢!
看着泛黑的天际,我一时没了主意,不过在短暂思考之后,我还是决定先去先前那男人家里看看,如果不是老宅子出了问题,或许它告诉了马小玲却没告诉我,或许我该过去看上一眼,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不过我这个想法,却是在到达那所大宅时消失,眼前哪儿还有什么大宅子,早已是一片废墟。
先前的升棺发财局,现在也只剩下那坟包,棺材板儿整个没了踪影。
如此看来,就不可能会在这里。
兜兜转转,鬼使神差的,我又来到收容所外,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只不过冷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那黑乎乎的收容所整个屹立在街边,没有任何气息或是声响传出,不过也正是到了这儿,曹三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我愕然,回头的同时,已经从曹三脸上看到了些许信息,曹三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们想要获取对方所知道的一些简单信息,早就已经不用开口,只要对方一个眼神,我就能大概知晓他想说的是什么,而现在曹三想要说的,就是这里似乎不太对劲。
正所谓有异必为妖,我脸上不动声色,示意曹三也不要声张,两人就这么走向了眼前那一动不动的收容所。
的确,曹三感知力比我强,所以他先前察觉到的东西,因为距离原因,我无法察觉,可现在离收容所越来越近,我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息不是别的,正是先前我从那只深夜潜进收容所黑猫身上感受到的气息,而且这一次比先前强了不下数倍。
我面色有了些许变化,心里却也已经有了打算,待会儿只要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会瞬间有所反应。
相信曹三也是这样,这家伙现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虚掩着的收容所大门,仿佛里面有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我能察觉到收容所里有一股强悍的气息在聚集,而且是一股我以前闻所未闻的气息,这气息的出现,让的现在的收容所在我面前,似乎真的成为了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凶兽。
这是一股什么样的能量。
我皱眉,这股气息的强大有些超出我的预料,甚至于有些逆天了,哪怕是先前所遇到的所有鬼怪,包括跟不净人有关的尸魔,都没有出现如此强悍的气息,这让我有了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收容所的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被锁起来,我轻轻走到门边,门上没有太大变化,一扇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的铁门出现在我目光之中,铁门上似乎还有一些霜冻,这让照射在它身上的月光,反射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光芒,这些光汇聚在一起,反倒是让人心头一紧。
突然,曹三拦住了我,这让我心头有些诧异,拦下我的曹三率先推开了门走进去,我看的仔细,在曹三进门之后,一股淡蓝色的荧光就像一条尾巴一般,紧紧跟在了曹三的后面。
正门前是一条约摸两三米长的甬道,曹三已经直接走了进去,而我也在曹三走进收容所的同时,很快也跟着走了进去。
变故是出现在我走进收容所的一瞬。
原本虚掩的门在我走进收容所之后,居然的一声直接关闭,我的心头也跟着那大铁门关闭的声响震动了一下,不过当我很快转身去拉那大铁门时,手中传来的巨大吸引力却是让那大铁门纹丝不动。
我面色有了些许变化,不过对此,曹三的反应却是正常的多。
在我拉铁门而没拉动时,曹三的声音却是已经从甬道另一头传了过来。
“进来吧,她在这里。”
曹三口中的她,我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放弃对眼前的这道大铁门出手,而后直接冲向了身后的大铁门处。我依稀能够从曹三的那个她字那里,察觉到一丝属于马小玲的波动,而且曹三话里并不是很急,这至少也就说明,马小玲暂时还没有危险。
几乎是在曹三话音落下一瞬,我就直接冲到了甬道的另一头。
曹三就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墙壁之前,而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担心受怕的人,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正被一根手指粗细的绳索,给完全绑在了椅子上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