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道士的实力,倒是隐藏的极深。
“莫道长!”
我扶着曹三挣扎着起身,莫道士看了一眼我们,只是点头,示意我们出去。
让曹二拿起剑匣,我们这一行三人才辗转着出了屋内,到了屋外,我才发现在这屋外居然有着四五具跟先前破门进屋的尸体同样的尸体。
他们各占方位,似乎以一种特有的位置站着,我对阵法的研究知之甚少,所以也没办法看出个所以然,不过既然莫道士拥有操控尸体的办法,那想必屋内的那具尸傀,应该能够应对一二。
轰隆声从里屋响了起来,一阵噼里啪啦过后,一道人影嘭地一声从里屋被甩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手臂被撕扯而去的尸体。
那尸傀的力量倒也恐怕,竟是生生把一个人的手臂给撕扯了去。
这具尸体眼看是没用了,果不其然,下一瞬,那原本站在屋外的其他几具尸体中的其中一具,此刻竟是一个转身,直接朝那里屋蹦了过去。
曹三的伤应该是跟我以来受得最重的,先前尸傀的那一拳,如果说对象是我,只怕一瞬间我就得去跟阎王爷报道,曹三身体虽说比我强,可受了这一击,依旧有些吃不消。
曹三此刻面色略显苍白,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咬破中指就让曹三吮在了口中,后者尽情吸吮着我那些特殊的血液,面色好了些。曹二抱着剑匣就站在曹三的身后,我一抬头,刚好看到曹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被曹三吮在口中的手指,我明明瞧见这家伙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很快,曹三就恢复了些气力,却见他挣扎着起身,可很快他就回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我抬眼看去,却正好看到一抹早在我脑海中出现无数次的身影。
琉璃老头。
这家伙终于是舍得赶回来了。
莫道士的尸体一连进去四五具,现今也都几乎被尸傀破坏殆尽。看来莫道士也深知救兵还在后面,这次来基本没有发动攻势,而是让那些尸体将尸傀围了起来,不过尸傀的力量我们都见识过,那些尸体的身体比起常人更为脆弱,所以嘞扯掉手臂算是好的,其中一具甚至脑袋都被尸傀给拍了下来。
琉璃老头显然也对眼前这一幕有着些许猜测,或许这也是他能这么快赶回来的原因,至少他回来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对于这个老头子,身为神霄派传人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放心。
果不其然,琉璃老头的本事可不仅仅是五雷大法,那所有人都无法治住的尸傀,在琉璃老头手里,却跟一个孩童那般,轻而易举就被其用一个电光密布的光罩给困了起来。
雷亟术!
相传雷亟术是一位神霄派掌门传下,此术利用符咒间的能量连接,可以暂时形成一个如同渔网一般的电网,主要作用是用来困住一些凶煞之物。
这等传说中的术法,没想到我却有幸在这里见到。
当尸傀被雷亟术困住那一瞬,大局似乎就已经定了下来。琉璃老头看了我跟曹三一眼,眼里有笑意闪过,不过最让他吃惊的,还是莫道士的养尸和驱尸之术。
不多时,天色已然大亮,许是知道一切已经成了定局,那尸傀在天明那一刻,也不再挣扎,而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很快在太阳光下化作了一滩黑水。
在黑水之中,还有一种漆黑色的符纸。
如此看来,只怕邪主已经苏醒,只不过他的力量或许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会操控尸傀来抢东西,却是没想到半路杀了一个莫道长出来,这一次若不是莫道长,恐怕谁输谁赢真的很难说,至少当时的我们,几乎被那具尸傀给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琉璃老头走到了那滩黑水之前,似乎是想去将那黑色符纸捡起来看上一看,却不曾想就在他的手指快触碰上那符纸时,那符纸居然腾的一声直接燃烧了起来。
符纸燃烧的味道奇臭无比,直接在四周弥漫开来,而那些黑色烟雾,则随着微风上到天际,渐渐的消失不见。
看来邪主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尸傀的秘密,这才有了焚烧符纸这一幕。对于这一点琉璃老头并没有太多惊讶的地方,显然是有所心理准备。
曹三这时已经恢复了许多,却见他走到那滩黑水旁,盯着那黑水怔怔发呆。
“发什么呆呢。”
我上前拍了拍曹三的小脑袋,后者只是慢慢儿回头,这才小声道:“父亲,这一次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邪主,是个行家。”
曹三的话我当然听的出是什么意思,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是行家又如何,退无可退,就算了退,以我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放弃离开。先不论早先得知这些眼线本是被邪兵寄生的震撼,仅仅是克力士剑的上一任宿主,被琉璃老头用雷劈死前的**声,都足以让我付出一切去将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今晚他们来盗剑,而天一亮,就是舞会开启时间,这么个节骨眼来盗剑,恐怕正是他们想在舞会上动些手脚,只不过这第一个打算已经被我们扼杀,至于他们的其余想法,现在所拥有的能力,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过琉璃老头出去一趟回来,想必也是因为什么必须出去拿到手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对付邪主的东西。
不出我所料,琉璃老头的确是拿了一个东西回来,只是在他将那东西拿出手的时候,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懵。
那是一个佛像,巴掌大小,甚至已经有些残破,虽说在佛像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一些密文,可我依旧看不出什么门道。直到后来我在另外一个佛像上发现同样的密文,才知道这就是密宗喇嘛里的不传之秘,藏王菩萨,当然,这是后话。
舞会看起来办的非常成功,除了金水行带来的“安报团”统一身着黑色西服以外,其他的人根本没有一个是能看出原外貌的,甚至其中一些人的装扮,在外界人看来就是神经病和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