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这问题一出,我才意识到失言,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师兄都站到了我面前,自是不可能知道那人去了何处。
师兄同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回忆之后才不太确定地开口。
“向北去了,应该是去了海外。我听说过蓬莱,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方丈跟瀛洲,只不过这些仙山都只存在于传说中,你真的要去找么。”
我别无选择地点了点头。以我现在的能力,说起来的确有些上不得台面,别说六极了,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尸魔尚且对付不了。
师兄见我意已决,也是不再劝诫,而是别过头,将他腰间的粉色葫芦递给了我。
“这是当初我离开**时故友所赠,只要不是特别逆天的游魂,都可以将其收服,你记住口诀就行,而且你身边带着一个曹三,葫芦里那些无法超度的凶魂你可能用的上。”
原本我是不准备接受师兄的这个宝物,不过师兄后面一句话却是让我怔了那么一瞬,的确,曹三在身边,保不准什么时候肚子就饿了,带上这么一个葫芦,也算是给曹三带了个移动食堂,只不过以他的饭量,不知道能吃多久。毕竟先前接连吞了两只游魂,这家伙还一直在我面前嚷嚷饿,若不是后来吃了丹药,我现在恐怕正在头疼该去哪里去给曹三找食物。
“曹三的来历,我查了一些古籍,跟之前我跟你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我又查出一些东西,都在这信里,你自个儿有空就看看,小心些,曹三的智商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呆。”
师兄突然压低嗓门的一句话,让的我再度一愣。还没过神,师兄就已经把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了我手里。我低头看了一眼曹三,后者只是拽着我的衣角,蹲在地上似乎在看蚂蚁。
我轻轻地点头,不觉将手里的信用力地攒了攒。
“这样我便也就放心了。对了,小玲说他就不来送你了,不过有个东西让我带给你。”说着,师兄的表情就开始有些怪异,我一时愕然,与此同时,师兄又将手里的一张小纸条塞到了我手里,我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电话号码。
有空给我发短信,后面是一个笑脸的符号。字迹很娟秀,显然是女孩子的。
师兄像是看透了一切,哈哈一笑后便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吧去吧,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再没有一句道别。
或许那句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就包含了所有想要说的话了吧。
“希望如此。”
我同样回头,再没有一句问候。马家庄的几个村民将我送到了村口,也一一挥手道别,这个地方我应该是不会来了吧,在离开马家庄时我脑海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俗话说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想必也是这般道理,将马小玲的电话号码存进了手机,那张平淡无奇的小纸条却是被我小心翼翼地保管起来。
想了想,我还是拿出手机,给马小玲发去了一条短信。
“在干什么?”
将手机揣进兜里,却是没想到短信过去瞬间手机就开始重新震动。
“在计划怎么逃跑,你呢?”马小玲很快回复了我,后面跟了个调皮的表情。
“逃跑?什么情况。我啊,还在找晚上住哪里,运气不好的话,今晚恐怕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我加上一个丧气的表情。
“那希望你快点儿找到住处。至于逃跑,还不是因为师兄,他要出门又不带我去,这一次我准备悄悄离开,就算不去他要去的地方,也想出门闯荡闯荡,兴许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咯。”
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
我笑了笑,再度回复道:“那,祝你好运。”
“你也是。”
消息很快被回复过来。我看了眼后就把手机揣到了兜里。其实我挺同意马小玲的看法,现在的她就算留在马家,也没什么用了,师兄曾说会带上一些出马仙去帮老道士,显然马小玲不再这些出马仙之列。
说师兄出于私心也好,是因为她实力不足也罢,这对马小玲来说,应该不太容易被接受。
夜色逐渐临近,我眼前除了大山以外就是大山,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看来今晚真的只有如我跟马小玲说的那般,要露宿深山了。
突然,曹三扯了扯我的衣角。
随着曹三的目光看去。我竟然发现就在我们不远处,居然还有一条小道。
那小道上光洁异常,显然是有人走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突然出现的路让的我有了一丝欣喜,若运气不错,再遇到几个好客的村民,今晚的住宿也就有着落了。
顺着小道一路向下,在接连翻过两座山之后,我终于是看见了山下的点点微光。
心下大喜,山下约摸有几十户人家,看这模样已经算是大村了,而且小道到了这里,已经成了一条足有三米见宽的土公路,想必这里离县城也不 远。
顺着公路一路往下,我遇到了两个人。
两人应该是村名的样子,手里扛着锄头,借着夜色我看清了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估计有五六十岁,小的应该是二十出头。
这让我很惊讶,年轻的小伙子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里的锄头跟他的模样比起来又不太搭,我也没在意,只当是从学校回家后帮衬家里的大学生。
两人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脚上还沾染着些许泥土,应该是走到这里走累了歇脚。
“请问这村里有旅馆么。”
其实我是没有草太大的希望,这样的村子里一般不会建造旅馆这种东西,确切的说基本不会有人来这种山里做什么,就算有,也会很快离开不会留宿。
青年模样的村民胆子显然要大些,发现我以后,才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递了一根给我。
“村里没有旅馆,不过却有一个招待所,你可以去那里住,一晚上二十。”
接过青年手里的烟,我礼貌问到:“怎么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