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杀是什么意思？”凌绝没说, 苏西却心中一凛，询问出声。
那姑娘熟练地点起一支烟：“哎哟，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我咋没听过你讲呢……”她递给苏西一杯黑梦，苏西抿了一口, 被她一杯全干了还嘲笑说：“瞧您比我还腼腆呢, 难道你还没成吗？”
苏西：“……那得看按照什么标准了。”
在星际时代, 因为文明是不同的星球拼凑起来的，很多星球上的法律法规都不同, 有的地方十六岁就算成，有的地方是十八岁，还有十岁和十岁的, 因此还发过十六岁的专门去十六岁算成的星球上饮酒抽烟的事情。
苏西，方十一, 如果按照最高标准的，他的确还要过一才能算是成人。
副本里没有这个设定, 小姑娘吃吃地笑，以为苏西在说俏皮，在讲故事之前, 她想卖最后一个关子：“朱晓婕你们之前了解过她吗？”
凌绝：“怎么可能了解, 又不认识, 就是想听听故事的。”
“那就差不多了，”她说：“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 朱晓婕原来还是个女学啊，成绩听说不错，如果她家境好点的说不定能考上好大学呢——听前辈们说，她最初来我们这边, 也会扮成学的样子，因为长清纯所以尤其讨喜，不过后来很快也学会妆，就没有人怀疑什么了。”
“最初她是没有客人指定的，在前边当过酒托，业务能不行，被大姐教育过，”教育这两个字重念出，很明显不是什么经行为：“不过很快她就跟上了，有一波客人，特喜欢点她。”
“那群客人最近还来过，我见到了，一看就知道是有来头的人，全都是黑西装——结果你猜怎么？就是这群人中最喜欢朱晓婕的一个穿休闲服的小瘦子没来，老板娘还去问呢，说是‘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来’。”
“那个小瘦子啊……古古怪怪的，”喝了黑梦之后，小姑娘的神色逐渐迷离起来，嘴里也没了把门的：“他喜欢朱晓婕，姐姐们都是这么说的，她们有一次看到他和朱晓婕在走廊上，靠在一起，两个人都在流眼泪。他手上有个纹身，后来朱晓婕也纹了一个一样的，不好看，挺恐怖，都是一把剑插在骷髅眼窝里。”
“大姐看到这纹身就不高兴，觉得朱晓婕被带坏了，其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什么坏不坏呢？”
苏西：“大姐是谁？”
姑娘：“大姐……大姐就是我们的老板娘啊，哦，之前好像没和你们说过……我是不是连字都没告诉过你们？我叫晓梦，我和朱晓婕的字中间都有个晓字，嘻嘻。”
既然会这样讲，这就不是她的“艺”。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常。
苏西用余光观察那瓶开过的“黑梦”，他觉得这是这个酒有问题。还好他刚刚只是抿了一小口。
不过现在倒是只能嗅得见淡淡酒香，还挺好闻的，有点像是葡萄酒。
凌绝按住他：“晓梦姑娘，你是不是醉了。”
晓梦：“没有……我是不是脸红了？这个酒喝了就这样，特上脸。唉，我们继续说吧，就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个情杀呢？因为啊，前辈们说，其朱晓婕当时是被小瘦子带走的哦。”
“然后她就失踪啦，她也没有告诉大姐家里联系方式——很常，我们都是这样的，谁也不想让这里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她跟男的走，也很常，所以也不会有人报警啊。直到好久之后，说是她的尸被发现了。”
之前看冷冰冰的案件描述，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到活的人讲述情况，让两人切地会到其中悲凉意味。
凌绝想了想，又激道：“就这样说，也不一定就是情杀吧。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什么事都喜欢往感情上扯。”
晓梦：“嗨，不止呢！你们不知道，朱晓婕的尸被发现的时候啊，据说是纹身的那只手被砍掉啦！”
……
“小哥哥们再见！下次再来玩啊！”
临走的时候，晓梦的酒劲儿经过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酒后究竟说了什么——或许在小姑娘眼里，这些事情都挺常，既然她能知道，那当然也可以告诉人。
苏西只好嘱咐她关于今天他们来到这里，只是聊天的事情，都不要告诉人。
“我晓得我晓得~”晓梦心领神会：“咱们‘独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要是说出去你们啥都没干，那多丢人啊~”
苏西：“………………”
凌绝看她还是很有可能到外头胡扯，又点一句：“那是谁丢人啊？”
晓梦瞬间领悟了：“我丢人我丢人，妈呀，我的魅值那么低了嘛！大姐会骂我的！”
不管怎样说，这姑娘到底还是敬业的，这下子倒不用担心她大嘴巴了。
两人又去营救出经无可恋的老布朗，这老头一把纪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他似乎是和那俩水手服中妇女讲了一箩筐的道理，从三观到唯物主义，嘴巴都说得秃噜皮了，结果人家俩人只当他是个神经病，“中看不中用”，反而冷嘲热讽起来。
他们走的时候，凌绝说经搜集到了不线索，接下来可以把重点放在一个手部有奇怪纹身的瘦弱男人身上，老布朗如释重负，他说他在这家夜总会里看到了可怕的事物，以后再也不愿意来到这样的地方。
没想到一把纪还挺纯情，苏西问：“可怕的事物是什么？”
老布朗：“我看到了内心的阴暗，在我的内心里，也有无法抗拒的阴暗……你们还轻，不懂，但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凌绝：“懂了，就是水手服中妇女有感觉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老布朗：“中妇女？什么中妇女？？？”
……
晚上事务所还有个会，午饭时间恶魔猎人们是自由的，还能去休息室说点小。凌绝选择到喧嚣的街上走走，拨通晋先的号码。
宋唯杨好奇地问：“他在和谁聊天？”
苏西：“和我们队长，晋队长——你知道他吗？”
宋唯杨：“哦哦哦我见过他，这次就是要辅助他的，所以凌先是和他汇报工作吗？”
苏西：“不是，我估计他们是要说点情……咳，私人题。卧槽坏了！”
宋唯杨：“怎么了？”
苏西：“我刚刚和晋队长说了，今天和绝哥去了红-灯-区，啊啊啊啊我死了！！！”
他惊恐非常，宋唯杨却怎么都get不到这点在哪里——难道明日集团内部规定有那么厉害吗？在副本里以任务为目的去一趟都不行？
不能够啊，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