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音奇怪的看着殷羡。
怎么骂他，他还笑呢？今天怎么大家都不太正常？
洛南音放弃思考这个问题，手中拿了个软枕抱在怀中，突然问道：“对了！卫柒呢？我不是说一定要把卫柒带上的吗？”
提到卫柒，殷羡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他会跟着我们的，你不用担心他。”
洛南音瞠了瞠眼，“他不会是步行跟着我们的吧！这冰天雪地的，他能扛得住么。”
“他若是连这都扛不住，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我的暗卫。”
殷羡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听不出喜怒。
洛南音用手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等会你就让他现身吧，他这样在暗地里跟着我们，也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殷羡眉梢微动，“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他现身之后才能更好的看清楚真相不是吗？”
洛南音认真道：“之前我就说，对一个人最好的处罚就是让他亲手挖掘真相，自己见证信仰崩塌的过程。否则，就算让他受再多的皮肉之苦，他也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殷羡嘴角淡淡上挑，“你说的很对，晚些时候我会让他现身，只是这次出行有沈琬卿，你要多加小心。”
洛南音眼睛弯成月牙状，笑道：“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防人之心我还是有的！”
马车内放了许多汤婆子，暖烘烘的。
殷羡道：“他们估计还要一会时间才能回来，你可以再睡一会。”
洛南音抱着软枕摇摇头，“不了，之前是可以枕着连翘的肩膀所以我才睡的，现在连翘走了，我还是坐着发会儿呆算了。”
殷羡没再说话，洛南音就抱着软枕发起呆。
可没过多久她便睡眼惺忪，当她朦胧地歪头快要栽倒的时候，正好靠在了一方肩膀上。
马车密不透风，此时似乎连呼吸声都静了下来。
洛南音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很自然的绕过殷羡的手臂，往他怀里钻。
殷羡的下巴抵着洛南音的发顶，过了半晌，他揽着她往自己怀里又收了几分。
洛南音枕着他的胸膛，这才算是安分下来，睡了过去。
……
连翘和衡子两个人就比较悲惨了。
他们穿着常服走在上京街头，凌冽的冷风直往脸上刮。
连翘被冻得一个激灵，笑道：“衡子，你说我们在外面待多久回去合适？”
衡子也没忍住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来。
“我也不知道，大概什么时候殿下消停下来了，我们再回去比较好。”
“我估摸着殿下现在还没发现殷世子不太对呢，殿下有时候就像小孩子，脑袋转不过来弯，你不知道你还没上马车的时候，殿下竟然说殷世子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耐脏不用勤换！”
衡子听闻，不由得笑的更开了。
“殿下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殷世子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想必是因为黑衣沾染血迹不容易被发现吧。”
连翘愣住，瞠目道：“衡子，你说的竟然跟殷世子的回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