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稍安勿躁!”月星渊跃出了人群,朝身后先抱了一拳,安抚下了躁动的人群,旋即回身,目光直视着上方的祝由亮,语气淡漠地道:
“祝由亮,空口无凭,难道你就想凭着自己一张嘴,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证据?你想要证据是吗?”祝由亮不禁笑了,“那你可敢让野人除去外衣,让大家看看,他身上刻着什么吗?”
“哼!脱就脱!”哗地一下,大力一把将上衣撕掉,露出了一身紧致的肌肉以及
那刻满了全身的无数纳阵,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蔓延开来,看得真叫人头晕目眩,眼里直冒星星。
然而,还不等众人有何反应,大力便用五指,上面附着了一层淡薄的元气,将左前胸上的纳阵一把扯掉,在空中弥散作一团虚无的光点,进而弭于无形。
而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在场的修士纷纷反应了过来,向祝由亮指责:
“这纳阵中并无东西!”
“没错!他奴印军丢失了数百引气石,若真是壹零贰捌偷得,那即便是往人体上刻满了纳阵,也才勉强够装!可明显,其前胸很大一部分区域并无装物,乃是空的!”
方守听了一阵汗颜,心道若非是分了万妖盟一半的引气石,此次必将暴露。
而陈友,则更是将矛头直指奴印军:
“野人本就是体修,在身上刻满纳阵,可随时储放物资并无不妥,恐怕你奴印军才是贼喊捉贼吧!”
陈友的话,立时得到了在场多数人的附和。不过,也有少数的人默不作声,表现出一副观望的态度。
毕竟,明眼人都看出,不论壹零贰捌是否真是那窃贼,奴印军都决意要针对壹零贰捌了,而因一个壹零贰捌,便惹上八大势力之一奴印军的二号人物,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就在一切不利证据都指向了奴印军是在污蔑之际,祝由亮并未急着解释,反而,是从叁零捌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人,抱拳环顾了一圈,道:
“诸位皆知道,我叁零捌与壹零贰捌一向交好!”
“欧阳辰!”欧阳岚如中雷击,望向欧阳倩楠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显然,他没想到,叁零捌的人,竟会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欧阳倩楠见此,面上不由现出了一分焦急,她赶忙上前,抓住欧阳辰的胳膊,便立刻要往回拉,同时向众人抱歉道:“辰他在说胡话,大家不要轻信祝由亮挑拨离间。”
“小楠!你别管我!我忍那个欧阳岚好久了!”一把将欧阳倩楠推开,欧阳辰向欧阳岚冷笑了一声,旋即接着,对在场的所有人道:
“但本次,壹零贰捌在黑市,与那万妖盟的人狼狈为奸!一同倾销赃物!却被我亲眼得见!”
“你胡说!”欧阳岚上前一步,便要抓着那欧阳辰好生对峙一番,可其身还没动,便被月星渊死死地拉住。
这时,连方守都明白过来,欧阳辰势必与奴印军的串通好了,要借此次试炼,趁机向他们发难。
而之所以壹零贰捌忽然在试炼前一周内多出如此数量的新人,以至于他们积分不足,失去了自主试炼权,这恐怕,也与奴印军脱不开干系。毕竟在黑市的拍卖场,除了送神石,这一类极为稀少、可作为压轴登场的宝物外,也会经常拍出一些唯有渊中能使用的稀奇物件儿,如可以立即征召新人的道具等等。
根据种种迹象,方守立刻便认定了,此番试炼,必是奴印军暗中勾结欧阳辰有意布下了的陷阱!而他们,已是落入了毂中,插翅也难飞了!
“难怪之前会突然碰见伍拾号渊洞的人,原来是早就串通好了的!也不知欧阳倩楠与叁零捌众是否参与了此事?”方守不禁怀疑。
“哼!还用说吗?叁零捌必参与其中!”大力不屑地嗤笑,旋即却暗暗一叹,向方守传音,“恐怕是何时没注意,让那祝由亮给偷听了去。咱们今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哦?”这时,何老大却忽然笑了,向月星渊伸了只手:
”那我伍拾玖号渊洞也丢失了十几件伪法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请诸位归还吧!”
“浑蛋!竟敢趁火打劫!”方守不由一怒,立时对这何老大的人品,看轻到了极点。
他上次分明就没有光顾过伍拾玖号渊洞,这何老大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黄,竟敢造谣他多拿了十多件伪法器。
“小方啊!”
这几日,大力跟着李大富,也开始唤方守“小方”,不过此刻,他却有些不满地环住了方守的肩膀,偷偷地传音道:
“你不厚道啊!多拿了伪法器也不贡献出来,着实让兄弟心寒…”
“滚!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方守白了他一眼,连忙传音解释,“他这是趁火打劫!懂吗?我哪有拿这么多伪法器?一共就十几件,除了拍卖,你一个人就拿去了六件!”
“好吧,我信你!”拍了拍方守的肩膀,大力话锋一转,同时却提醒道,“要小心了,这次恐怕,螳螂捕蝉......”
“你想说......”方守目光同样凝重起来,“黄雀在后吗?”
......
有叁零捌的人在前作证,壹零贰捌顿时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信任危机,尤其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就矢口咬定了自己也丢失了东西,向壹零贰捌讨还,再次站在了何老大与祝由亮那边,俨然是忘记了他们之前差点就遭到了屠戮。
陈友上到了近前,目光直视着月星渊那张平淡的脸孔,一字一顿地问:
“月奴,你我之间,虽未有太深的情分,但壹零捌之前遭遇危机,我陈友可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若果真如此......”
陈友说到这儿,脸上充斥着失望:“那才真叫人遗憾!”
“糟糕了!”方守眼底闪过一丝焦急,他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将千号以下渊洞顺了个底朝天,结果竟给壹零贰捌惹来了如此多的麻烦,更遑论,他因来日尚短,不免偷到了曾与壹零贰捌交好的渊洞的头上,那才真的是罪莫大焉了。
“莫怕!一切有我!先探探奴印军的真实意图!”
没有回答陈友的话,月星渊径直绕过了他,来到了何老大的面前,紧紧盯着他问:
“那你可敢确定,便是我们,拿了你十几件的伪法器吗?”
也不知何故,面对月星渊的诘问,何老大竟一言不发,像是陷入了何等的纠结当中,可旋即,他却又摇了摇头,重新选择了站队:
“诸位,我何老大现在澄清!拿东西的,并非是壹零贰捌!而是他奴印军!”
情节一波三折,一下又使得众人哗然。
先是壹零贰捌喊冤,说奴印军在污蔑;随后,与壹零贰捌一向交好的叁零捌又跳出来大义灭亲,指证对方销赃;但紧接着,那素来重利不重义的何老大又忽然改口,转而指责奴印军才是贼喊捉贼。
尤其是最后的何老大,其真实意图,倒叫人看不懂了。
“哦?谁说我奴印军是贼?”
半空中,忽然一声震喝,令在场的人纷纷色变,抬头望向了奴印军固守的一角,但见从石柱的下方,有三名男子翻身上来,定睛一看,竟分别是奴印军的首领韩三立,三号人物光头男以及
“韩平!你给我纳命来!”
李大富见到最后那人,双目瞬间泛红,单脚一跺地面,如一颗炮弹般轰然弹出,任方守如何拉拽都没用,发了疯地似得向那第三个上台的韩平冲了过去。
刚上到石柱顶,韩平便见一看起来颇为眼熟的人,正喊着自己的大名向他疯狂冲杀而来,他眼睛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大叫:“死肥猪!多日不见,你瘦了?我可想死你喽!乖乖回来做老子的宠奴吧!”
说着,韩平回看了韩三立一眼,待征得对方同意后,便也迎了上去,同失去了理智的李大富战在了一处。若说他斗不过方守,纯粹是一桩意外,可再连李大富都收拾不了,那就真的是无能了。
故此一战,也是韩平在自己表哥面前,重新证明实力的一战,绝不容有失!
“大富!”方守一急,便也要冲上去帮他,可却被月星渊死死地拉住,暗中劝解道,“你放心,那韩三立既然想重新收大富为奴,必定不会下死手的,这样他反倒安全!”
方守一怔,旋即便面目阴沉地看向了韩三立,心中十分地沉重。
“一号说得没错,此刻战局的关键,已然不是非顶尖战力所能掺和的了,故大富与那韩平缠斗上,反而是桩好事。”
想通了此点,方守回过神来,却见周围人纷纷远离了壹零贰捌,将他等孤立了出来,口中议论纷纷:
“我看那人身法,分明就是陆柒号渊洞丢失的那本身法秘笈《幻妙宝录》,看来这行窃者,果然就是壹零贰捌!”
“难说!《幻妙宝录》在外界并不难获得,兴许是人家被抓来渊前便会的呢?”
“不对,据说这人刚去柒捌玖时没有半点修为…”
.......
虽然,以身法“幻妙宝录”,并不能直接证明壹零贰捌便一定是那窃贼,但由这原本为韩平奴隶的李大富陡然施展出来,总归令人生疑,故一众修士,便也自发地远离了风暴的最中心壹零贰捌!
“这帮墙头草!”大力冷哼了一声,“看我们厉害的时候跟着我们,现在韩三立来了,有了更厉害的,便连忙划清界限,这样的,要他们何用?不如统统杀了!还能得到一枚筑基丹!”
说到最后,大力的眼底,竟隐隐闪现出一抹凶戾,显然,他是真打算这样做了。
连忙将大力拉到了身后,方守立刻对他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纠正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真那样做了,那我们与何老大、祝由亮之流又有何差别?”
“唉!”在心底里重重地一叹,大力竟有些无奈地道,“这一次,有韩三立在,我们恐怕…”
听了大力的话,方守面目一沉,又瞥了一眼韩三立,暗道凝气九层大圆满,真就有大力说得那般不可力敌吗?
韩三立上到柱顶,并未立即动身,而是先看了何老大一眼,露出了轻蔑的笑意,旋即,他便再次向月星渊伸出只手,道:“拿来!”
月星渊冷冷地一笑:“拿来什么?”
韩三立只吐出了两字:“藏锋!”
“韩三立…”沉默良久,月星渊终于开口,“且不说我们没拿你的藏锋,便真拿了,如今这等形势,又能还给你吗?”
“还敢矢口否认吗?”突然淡漠地一笑,韩三立指着壹零贰捌,径直对在场的所有修士道:
“要与他们站在一处的,便去找他们!知道悔改的,便去找叁零捌,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还有!这下面已为狂尸围得水泄不通,别想着逃跑!要聪明一点!”
听了韩三立的话,人群几乎没有犹豫地立刻分流,于是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叁零捌的身后,而离壹零贰捌远远的。
“岚......”欧阳倩楠目中含泪,不禁想要上去找欧阳岚,解释清楚误会,但却被欧阳辰用力地拉住,死活都挣脱不出。
“不许这么叫我!”欧阳岚忽然大吼,掩面痛苦地跪倒,这一刻,他仿佛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心再没有了归属,成为了一个孤儿。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以来,最最珍视的女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都在所不惜的…那个她,竟然会背叛自己。
于是,欧阳岚,崩溃了,成为了壹零贰捌,第一个倒下的人。
不过,人群之中,仍有一些例外,如格局门的猿丘,便坚定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步都未曾远离。
“你......”方守有些欣喜,但很快,他眼中的这丝喜色便黯淡了下去,有些无力地叹道:
“你怎么还留在这?难道就不怕死吗?走吧!去那边吗?我们是不会怨你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章白与徐立,也移动到了叁零捌那边,对曾经从小白手下救下了他等的方守等人,不但毫无感激,反而隐隐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显然,他们作为新人,反而因祸得福,并没有为奴印军的人所关注。
“你把我猿丘当做了何人?”没想到,猿丘竟生气道,“我门老祖曾说,‘忘恩负义王八蛋’,难道你要让我当王八的蛋不成?”
“.......”方守一时哑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本以为既然是出自格局老祖之口,理当是一些发人至深的道理名言才是,哪想竟如此粗鄙?
“忘恩负义王八蛋?”心中默念着此句,方守不禁在这种局势下都失笑出声,不过他虽觉好笑,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话极有道理。
“那好吧!”方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等,便携手并战!不求同日生!”
“但求同日死!”坚定地点了点头,猿丘当即看向了奴印军所在的方向,同样露出了仇恨的情绪,像是有何等的血海深仇一般,观那架势,简直比方守还要愤慨!
“格局门......”方守默念着这三个字,心中突然有几分向往。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呢!”
......
“很好。那现在,我命令你们......”
看到众人的反应,韩三立满意地点头,旋即便指着壹零贰捌道:“杀了他们!”
“那怎么可能!”修士中,当即有人不满:“这四个中,哪怕是修为最弱的那个格局门的小子,也有凝气六层的实力!你这岂不是叫我等送死吗?”
说话的,乃是一个女修,然而她刚话毕,脑中便毫无征兆地猛然巨震,七窍流血死了。
“哼!”天空上,祝由亮蓝色的瞳体一亮,那地面上的女修便一头栽倒,竟在顷刻之间毙命。
而那女修,之所以敢反驳,便是依仗着自己有凝气八层的修为,属顶尖战力,自有几分说话的底气,可没想,只一个照面,连反抗都来不及,她便被祝由亮一招杀死,那其他人岂不更是.......
一时间,大家都寒蝉若禁,竟没有第二个敢说话了。
“那个.......三立兄”这时,欧阳辰面带犹豫地站了出来,向韩三立恭谨地一拜:
“我叁零捌便不用参与了.......”
欧阳辰话没说完,韩三立便冷哼道:“莫要多话!若不想死!便去杀了他们!”
想到壹零贰捌的那几个疯子,现在势必会极端地憎恨自己,欧阳辰竟突地激动道:“可韩老大,这与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嗯?”
这一次,祝由亮又再度发声,将瞳孔的中心对准了叁零捌的方向,见此,欧阳辰彻底哑火,面色惊疑不定地来回扫视着壹零贰捌的几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到了那一脸颓态的欧阳岚的身上,突然爆喝道:
“岚!你应该早就对我抢走小楠大感不服了吧?来啊!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与我决一死战!”
.......
欧阳辰说出这段话后许久,欧阳岚都没有半点的反应,依旧颓坐在地上。
“既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恶毒地一笑,欧阳辰当即由高举过顶的右手手心中,化出了一柄通体散发着寒气的二丈冰刺,接着他猛地一甩,冰刺便已脱手,如离弦之箭般,向欧阳岚无情地刺去!
“找死!”方守立时施展了洄旋心剑,咻地向那冰刺挡去。
然而,不待二者相触,冰刺的前端,陡然现出了一个水泡,像是一团棉花,阻挡了冰刺的行进。
“辰,你疯了吗?他是岚!是欧阳家族的岚啊!”
原来,就在欧阳辰动手的刹那,欧阳倩楠便同时施诀,替欧阳岚挡下了此击。
而方守的洄旋心剑,也在同一时间撞入了水泡,在其表面泛起了圈圈的涟漪。
“是又如何?小楠你不许拦我!今日我非杀了他不可!”欧阳辰面露疯态,竟是再一次召唤出数根冰刺,欲要发动新一轮的攻势。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欧阳倩楠竟挡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掐诀,无尽水汽霎时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脸决然地道:“你要伤害岚,除非,先杀了我!”
欧阳辰先是一怔,面上闪过了一抹迟疑,但随即,却是为一股更深的怒意所取代:“好好好~”
“我早就看出来!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欧阳辰已然开始胡言乱语了,“好一对奸夫yin妇!今日,看我不替天行道!”
“欧阳辰!你竟敢这样说我?”欧阳倩楠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情郎,眼底涌上了一抹绝望,但很快,真正令她死心的,却是欧阳辰的攻击,如期而至!
这欧阳辰竟是打定了主意,不惜伤害欧阳倩楠,也要杀掉欧阳岚!
另一边。
“二号!你给我振作起来!”
全程,欧阳岚竟不闪避,任由冰刺来袭,见此,方守一步并两步,来到了欧阳岚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大声呵斥道:“你快给我振作起来!现在你放弃了自己,就等于放弃了整个壹零贰捌!”
“呵呵呵......壹零贰捌?”没有看方守的目光,欧阳岚低下了头,没有丝毫生气地干笑着,“早在一二代零走了以后,壹零贰捌就已经死了。”
“你!”方守欲言又止,最终无力地放开了欧阳岚,任由其向下滑落,再次摔坐在地上。
有了欧阳辰第一个带头,余下的修士们,迫于奴印军的胁迫,当即向壹零贰捌缓缓地逼近,然而,正当方守已失去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月星渊,这个曾经的第三代零,终于重新扛起了壹零捌的大旗,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嗡~”这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极强的神念威压,径直让那不断逼近的近百人纷纷抱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噗嗤~”
当即,人群中有两人嘴角溢血,开始狂吐不止,而后便翻着眼白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如糠筛一般,在剧烈地抽搐了一阵后便再也动弹不了了。
“叮~注意!壹零贰捌号渊洞成员,死亡两人,共计死亡二十三人。”
这二人,正是背叛了壹零贰捌的章白与徐立!见此,猿丘不禁擦了一把冷汗,暗道了一声“好悬”。
“韩三立,想除掉我壹零贰捌,仅靠他们,可是远远不够的!”
月星渊声音沉着,似对方才的事情,全然没放在心上。
但很快,他的沉着,便为接下来的事所打破。
“那我们呢?”
仍是在奴印军霸据的那一面平台的边缘,忽然又有三个人翻身上来,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无半分滞涩。而这三人一上来,立时有一股淡淡的威压,弥漫在石柱顶上。
这三人刚一上来,立刻向韩三立恭敬地一拜:
“见过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