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韩茂德从村里溜达回来, 忽然皱眉说:“这几天村里在传韩兴旺柳菊花死的古怪, 韩兴旺这两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死了不奇怪, 可柳菊花身子骨还不错,怎么说没就没了?”
隔壁六婶还打趣说,韩兴旺和柳菊花两口子感情真好, 夫唱妇随的,韩兴旺走了,她舍不得,跟着追去了。
当然,这也只能是句玩笑话, 村里人谁还能不知道柳菊花, 那就是一自私自利的老太婆,亲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问, 连块肉都不舍得分给家里人吃,还能舍得命都不要, 追随韩兴旺?
韩书博默默看向父亲, 发现父亲丝毫不意外,心里知道,可能父亲出手了, 想来也是,即便奶奶对父亲不亲厚,甚至算计他, 可也是他亲娘,也不能任由旁人暗害。
韩继学也听到了村里的流言,心里开始发慌,面上却不动声色,韩承明韩继文把他的神色看在心里,隐隐也有些担忧,生怕被人发现端倪,更加缩着尾巴做人。
又过了几日,衙门里的人突然上门把韩承明一家抓了,韩承宗韩承续兄弟俩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告他们谋害爹娘性命。
韩承明一下子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竟不由得松了口气,儿子害死爹娘,他心里寒心,为了其他两个儿子,还不能惩罚韩继学,还要替他瞒着掩着,以至于因着愧疚不安,夜夜不得安睡,做梦梦到爹娘骂他不孝,不给他们报仇,任由作恶子孙逍遥法外,将来也不得善终......
他常常夜里被噩梦惊醒,脑海里爹娘那句不得善终以及森幽幽的眼神挥之不去,现在终于不用再瞒着了,他再不用遭受良心的谴责。
韩继文本就胆子不大,几板子下去,就把他所见所闻全都抖了出来。
韩继学趴在板子低下,恨恨的看向韩继文。
韩承明看到他的眼神,再不想替他瞒着,这就是个毒蛇,自暴自弃的说:“是韩继学害死我爹娘的。”
韩继学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父亲不管他了,放弃他了?
韩承明看向韩继学的眼神冷冰冰的,疼爱的爷爷奶奶都能害死,这不是他的儿子,这就是个畜生。
韩继学害死爷爷奶奶的事情实在太恶劣,这案子在整个县城都引起了轰动,村里人没想到韩继学平时看着孝顺懂事,见人三分笑,一个乖乖巧巧的孩子,私下里竟然那么阴狠歹毒,爷爷奶奶都能下得去手,幸好他被抓了,不然哪天不注意得罪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凶手已经伏法,这件事算是了了。韩泽不再管外面的事情,一心在家里守孝。虽然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但韩书博的老师给他布置了任务,让他每月读懂两本书,每天一篇策论,忙的不可开交。
三年一次的春闱再次到来,韩书博收拾行囊往京城赶的时候,韩泽一家才猛地发现,韩承明一家不知何时从村里消失了,家里的田产都卖了。韩泽并没放心上,柳菊花死了,他们最后的关系也断了,他们去哪里,对他们并没影响。
韩书博不负众望的中了状元,进了翰林院,写信回来,让他们一家去京城定居,韩泽拒绝了。儿子大了,该让他自己飞了,他一直跟在他后面,给他保驾护航,他什么时候才能独立?
韩书博失望不已,可也知道爹的脾性,再说爷爷上了年岁,也不愿受舟车劳顿之苦。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舒翠、舒萱、舒琪姐妹也相继嫁人,韩书博娶了他老师的侄女为妻,韩泽见了还算满意。
这一世韩泽虽没在官场上取得成就,可儿女们日子美满、夫妻和睦,老人安享晚年,就是最大的成就。
【恭喜任务者完成任务:改变原身一家人的命运,获得积分1000分。】
韩泽回到任务空间,再次听到系统铁锈般的声音,不打算耽误时间,直接说道:“直接进入下个任务吧。”
【系统:好的。】
韩泽发现他躺床上,还没睁眼,鼻翼间都是馥郁的檀香味,檀香品质不错,想来原身家境不错,他慢慢睁开眼,是白天,摸摸身上的锦缎褥子,瞅瞅满屋子的金碧辉煌,他嘴角一抽,这摆设,何止是家境不错,一股浓浓的古代暴发户气息扑来。
不再多想,打算联系系统,让他把原身记忆传给他,这时,有丫头进来,打断他的思路。
那丫头模样俏丽,见韩泽醒来,声音脆生生的:“王爷醒了?”
王爷?
韩泽嘴角一翘,不动声色的嗯了声。
那丫头又道:“王爷,沈世子来了。”
韩泽又嗯了声,说道:“知道了。”
那丫头奇怪的看了眼韩泽,韩泽看向她。
丫头不明所以,犹疑的看着韩泽,韩泽有些不耐,现下他没有记忆,谁知道那沈世子是人是鬼,说道:“帮我打水,我要洗漱。”
丫头一愣,这才想到王爷刚醒,蓬头垢面的哪能去见客,况沈世子是王爷的贵客,也是她糊涂,见沈世子来了,便迫不及待的过来禀告王爷,想到此,她微笑着行礼:“是,奴婢这就去打水。”
待丫鬟出去,韩泽便联系系统,“把原主记忆传给我。”
【好的。】
韩泽还没吸收完原身记忆,丫鬟就端着水进来了,有了记忆知道丫鬟叫叠金,原主小时候穷惯了,就喜欢金呀银呀的,给丫鬟小厮取名都是金呀银呀的。
叠金上前一步,预帮他洗漱,韩泽摆摆手,粗声道:“我自己来。”
叠金退后一步,并不意外。王爷刚从乡下来的时候,看到她们这些丫鬟就脸红,话说不顺畅,现下虽改了些,还是不习惯丫鬟近身侍候。
叠金见韩泽洗漱完毕,拿了一件绛紫色外衣给他,韩泽穿上外衣,左右瞧了瞧,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皱着眉头:“去把父皇赏赐给我的那个镶金腰带拿来,还有我的金戒指,把我手上都戴满,这手指上空荡荡什么没有,不符合我这王爷身份......”
叠金皱眉,不赞同的道:“王爷,沈小姐气质高华,出门便是一身清淡素雅的打扮,她才思敏捷,腹有诗书,这样的姑娘淡泊名利,想来不喜满身金银。”
王爷你要讨好沈小姐,怎能如此俗气,身上戴满金子呢。
韩泽抓抓脑袋,“可,可是我喜欢......”
叠金问:“王爷还想不想娶沈小姐?”
韩泽脸色微红。
叠金又问:“那在王爷心里是金子重要还是沈小姐重要?”
韩泽敛眉,似乎真的在衡量谁重要。
叠金咬咬牙:“王爷,金子虽重要,可王爷已经毁了沈小姐清白,说不得她已经怀了您的子嗣,难道在王爷心里金子还没有子嗣重要,要是皇上知道......”
韩泽神色有些委屈,忙道:“金子和沈小姐都重要,都重要。”
叠金问道:“那还戴不戴金戒指了?”
韩泽摇头,语气不甘:“不戴了,沈小姐怎么就不喜欢金子呢。”
叠金松口气。
换好衣裳,韩泽去了会客厅,虽没接收完原身的记忆,但这沈世子是何人物,在原身记忆里处于何种角色,他却很是清楚。
而叠金口中的沈小姐便是沈世子的妹妹。
沈世子一身白衣,丰神俊秀,面如冠玉,端的是一副好样貌,见到韩泽矜持的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韩泽憨憨一笑:“嘉清,跟你说了别跟我见外,咋地还要行礼?”
沈嘉清面有隐忍,含笑道:“礼不可废。”
韩泽嘿笑一声,坐在椅子上:“你就是太多礼了,嘉清快坐。”
沈嘉清这才恭谨坐下,韩泽说道:“嘉清,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这茶叶还是我向我爹……我父皇讨要的,你尝尝!”
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沈嘉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说道:“不错,清香怡人,好茶。”
韩泽得意的一笑,昂着头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等会给你包点带走......我跟你们不同,小时候家里穷困,吃不饱穿不暖,啥都不稀罕,就喜欢那金子银子。你和沈小姐帮了我许多,本来想给你们一些金子,可叠金说你们不喜欢这些东西,给你们金子,那是对你们的侮辱,我就奇怪了,咋有不喜欢金子的人呢,遇到你们才知道,还真有。”
沈嘉清心里憋屈,他哪里不喜欢金子,就等着金子周转呢,面上却笑着道:“多谢王爷。”
韩泽挥挥手,“不谢,不谢,嘉清你就是太客道。”
沈嘉清淡淡一笑,他心里一点儿不想客套,看着韩泽不经意的说道:“明雅这两日有些吃不下饭。”
韩泽急急问道:“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沈嘉清轻轻摇头,叹息道:“你也知道,明雅打小读书,熟读女诫女则,知廉耻,现下未曾成亲,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那样的事情,虽是被人暗害,依旧觉得愧对爹娘长辈教养,以至心中郁结,食不下咽。”
韩泽听闻,苦恼的道:“是我的错,我害了她,我这就进宫恳求父皇赐婚。”
沈嘉清一喜。
韩泽接着话锋一转:“可父皇说为我定了镇国公之女钱香香为正妃,沈小姐品性高洁,不愿夺了钱香香的位置......”
沈嘉清神色不由得一沉,忧愁的道:“明雅经此一事,日后哪还有人愿意娶她,她说若嫁不出去,大不了剪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却不愿与钱香香争夺你。”
韩泽感动的道:“她,她可不能出家啊。”
沈嘉清点头,说道:“我身为哥哥,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出家呢,只能请王爷帮忙想想办法。”
韩泽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宫里请求父皇给我与沈小姐赐婚,反正他只是说了要那钱香香给我当正妃,还没下旨,应该没问题。”
沈嘉清松口气,委身一个草包王爷,本就委屈了明雅,正妃还就罢了,这草包王爷哪里配让明雅给他当妾?
只要这草包王爷愿意去宫里请旨赐婚,他们家就要出一位王妃了。
韩泽去了宫里,明正帝听说傻儿子来了,威严的脸上有了些笑意,明心殿里气氛一松,他朗声吩咐旁边的太监:“让那小子进来。”
韩泽大刺刺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爹,爹,我来看你了。”
明正帝笑着摇头,笑骂道:“这小子,还是这么说风就是雨。”
旁边的几位大臣听到皇上的话,忍不住抖抖肩膀。
韩泽进了明心殿,跪在地上砰砰给磕了几个头,明正帝看的心疼,说道:“不用这么磕头。”
韩泽傻傻一笑,喊道:“爹,哦不,父皇。”
明正帝一乐,招他向前:“就喊爹,怎么想起来进宫了?”
韩泽说:“我就说我不喜欢喊啥父皇,还是爹好听。”
明正帝哈哈大笑起来。
韩泽见他笑了,大声说道:“爹,我想成亲了。”
儿子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明正帝还是知道的,听到他的话,并不意外,挥挥手示意大臣退下,待到明心殿只没了外人,他咳了咳才故意问道:“不如爹这就给你和钱香香赐婚?”
韩泽不高兴的道:“爹,我不喜欢那钱香香,你给我和永昌侯府的沈小姐赐婚。”
明正帝沉吟的哦一声,脸色严厉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觉得你和那钱香香相配些。”
韩泽扭扭捏捏,好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可,可我已经把沈小姐的清白毁了。”
说完脸颊红的滴血。
明正帝好笑的看着他,故意逗他:“你在你的王府,沈小姐在她家,你是怎么毁她清白的?故意骗爹呢?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韩泽抿抿嘴,不高兴的道:“那什么文兴伯家举办宴会,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觉醒来就和沈小姐躺在了一起,被大家发现了......”
明正帝皱眉,他竟不知道还有此事,问道:“你去参加宴会,为何会睡着,身边跟着的小厮呢?”
韩泽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我不知道。”
明正帝眯起眼睛,问道:“你真毁了沈小姐清白?”
韩泽有些害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都光,光溜溜的躺一起了......”
明正帝气急怒道:“混账小子,躺一起也不一定真成事了,你有没有毁人家姑娘清白,难道都不知道?星晖和丹珠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韩泽吓的一哆嗦,还是说道:“爹可别冤枉我,我不傻,毁没毁人清白还是知道的。再说我是男人,怎么生孩子?星晖和丹珠又不是我生的,是他们娘生的,还难产了呢。”
明正帝被他气笑了,都被人算计了,还不傻,恼怒道:“你就是个傻小子。”
韩泽见他笑了,被说傻小子也不气,得寸进尺的道:“爹,我不是傻小子,我聪明着呢,给你找了个会读书认字的儿媳妇,你快给我赐婚,沈小姐都要出家当姑子了,都是我害的她,我要娶她当王妃。”
明正帝听到他说会读书认字的儿媳妇,眼里有瞬间伤感,收起情绪,眯起狭长的眼眸,看着傻儿子,语气温和的哄道:“赐婚是件大事,得选个好日子,等爹选了日子,就给你赐婚,你不要闹了。”
“我那么听话,才没闹呢。”
韩泽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高兴不已,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明正帝没好气的道:“知道我疼你,就别气我。”
韩泽不服气的道:“我哪有气爹。”
明正帝不想理他:“赶紧去看看你娘,她早先还在念叨,这么久怎么没进宫看她。”
韩泽忙道:“我这就去看我娘。”
明正帝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头,“你说这小子傻,偏还知道讨好人,你说他不傻,这又被人算计了。”
说到最后,他脸色渐冷,阿泽性子单纯,有些人上杆子送死,他就不用仁慈了。
大太监胡德阳在后面听到皇上的话,缩缩肩膀,纯王是傻还是聪明,他可不敢评判。
明正帝说道:“让人去查查。”
倒要看看哪些人敢算计他的儿子。
“是。”
胡德阳知道皇上说的是纯王的事情。
韩泽走出明心殿,笑了笑,想来明正帝会去查明原身被人算计的事情。
那沈明雅实在胆大,竟敢在怀了别人孩子的情况下算计原身,想来是见原身脑子因着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觉得容易控制,不过原身也确实被她算计到了,不仅如此,还把她怀的孩子当做自己的种养大了,最后更是让那野种做了世子,害了原身在乡下生的孩子。
原身的记忆里,在沈嘉清登门后,他就跟着进宫请明正帝给他们赐婚,明正帝也同样询问他是否真的毁了沈明雅清白,原身信誓旦旦的说毁了,还坚持娶沈明雅为正妃,闹得明正帝没办法,当下写了赐婚圣旨。
而这次,他在明正帝询问他是否真的毁了沈明雅清白时,说的含含糊糊,引起了明正帝的怀疑,使得他延迟了赐婚的请求,继而还会去查明原身和沈明雅在文兴伯府上的事情,想来那赐婚圣旨已经遥遥无期了。
韩泽依着记忆去了坤宁宫,皇后看到韩泽,慈爱的招呼他到跟前,韩泽依着记忆中的姿态,依偎到皇后身边,喊道:“娘,我可想你了。”
皇后点点头他脑门子:“想娘也不见你进宫看娘,我看你是嘴上想。”
韩泽忙道:“嘴上想,心里也想。”
皇后笑着,眼里满是慈爱,说道:“行了,娘知道了,坐正了,依在娘身边像什么样?”
韩泽撅撅嘴,坐直了身子。
皇后见儿子有了坐样,朝后面招招手,温和道:“香香过来。”
钱香香看了眼坐着的韩泽,羞赧的上前,蹲下行礼:“娘娘!”然后又看向韩泽,“王爷!”
韩泽这才发现屋里有人似的,看向钱香香,待看清她的打扮,嘴角微抽,这可能就是明正帝给他选的正妃钱香香,这满身金银珠翠的,真是符合原身的审美,明正帝可真了解自家儿子的心思,为他和钱香香赐婚,也算是一片慈父之心,可惜最后被沈明雅算计了。
倘若原身没被沈明雅算计,原身和这钱香香成亲,虽不说恩爱有加,也不至于落成那个结果。
皇后笑看着韩泽,拉住钱香香的手:“这是香香,你看看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韩泽不明所以得眨眨眼。
皇后指指钱香香身上金晃晃的金首饰,打趣道:“看看这身上的金子,你不觉得熟悉?”
韩泽睁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钱香香,“你也喜欢金子?”
钱香香不自在的道:“我,我打小喜欢金子......”
说完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她打小喜欢金子,家里姐妹常常以此嘲笑她俗气,嫁不出去,没人会喜欢她这样满身铜臭的儿媳妇,可即便被她们嘲笑,即便嫁不出去,她还是喜欢金子,也不知道皇后和王爷会不会以此降罪她,她倒无所谓,就是怕拖累爹娘。
韩泽像是找到了知己:“我也喜欢金子。”
钱香香不可置信的看向韩泽,不确定的问:“真的?”
韩泽猛点头:“当然是真的。金子金光闪闪的多可爱啊,我可喜欢了,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不喜欢金子。”
钱香香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里碎着点点光芒,说道:“是啊,是啊,金光闪闪的金子,不仅可以制作成首饰戴身上,还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韩泽朗笑道:“是啊,是啊,我的丫鬟不允许我戴金戒指,她说俗气,金子怎么会俗气呢,有了金子可以买好多吃的,我小时候饿肚子,就想着有一天能住在金子做的屋子里,那我就不用挨饿了。”
钱香香想到金子做的屋子,还有金屋藏娇呢。
她满脸的幻想:“如若能住上金子做的屋子,那岂不是神仙过得日子?”
韩泽接着道:“那比神仙还快活......”
皇后在旁边听着两个孩子左一句金子有一句金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钱香香从坤宁宫出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人人都说纯王是草包王爷,更有过份的说他是傻子王爷,可她却觉得那些人都在说瞎话。
喜欢金子的王爷,怎么会傻呢?
连金子都不喜欢,才真的傻呢。
金子可以买到许多东西,他们还不喜欢,不是傻,是什么?
皇后等到钱香香出去了,笑眯眯问韩泽:“觉得钱香香怎么样?”
韩泽抬头想了想:“钱香香不傻,聪明。”
皇后疑惑的看他。
韩泽说道:“娘,自打我来了京城,这里的人都很奇怪,金子可以买许多包子,可那些人竟然不喜欢。不是傻是什么?钱香香喜欢金子,知道金子能买吃的,她肯定比那些人聪明。”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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