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又说:"陆存遇认为我是个有心机会算计的女人,他不会同意许就跟我有任何关系,虽然他不是许就什么人,但他会适当阻止,说服许就,给许就列出这之间的利弊。他认为许就还单纯,是个孩子,我这样的人会害了许久。今天,他可能是听谁说了我跟许就的关系,我猜测他是想带着江曼撞见我和许就,让我尴尬,把这件事情挑明。谁也没想到会在路上撞见童刚,你也知道,创州破产后童刚一直都在找我麻烦,我家,公司里,到处我都怕撞见童刚。大年初三,童刚也一样醉了,跟我吵完冒冒失失追着我,许就也在,到我和江曼夫妻约的路口,童刚跑的太快一头就撞上了陆存遇开过来的车。刹车已是来不及。"
江斯年大致听懂了这个过程。
苏青跟许就很快离开医院,怕撞见童晓再起争执,童晓来了。
童晓态度恶劣,要找苏青江曼以及陆存遇他们这些肇事的人,医生护士都说:"这位家属,请你不要吵,有话好好说,你父亲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没事了?撞人白撞?"童晓此时憋着一肚子的火,父亲的公司没了,张跃提出分手,童晓恨的甚至想亲手把苏青撕碎。这回这些人又撞了父亲,这口气,童晓怎么能咽得下去?
陆棉觉得这人蛮不讲理,站在她哥那边说话:"是你父亲冲出去才被撞的,你喊什么。"
童晓把目光瞪向了陆棉:"轮得到你说话了?一个护士,你懂什么?"
"撞人的是我哥,我只是在说事实,你别在这里喊,有事情你去报警,或者找交警大队,那边会给你一个说法。"陆棉最不喜欢童晓这种人,全身是刺,不问缘由就指责人,大年初三,谁不想吉利一点,被她父亲这个醉鬼冲出来撞上车,她哥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童晓一听陆棉是陆存遇的妹妹,气就朝陆棉撒:"怪不得说话口气这么狂妄,是姓陆的。怎么?你们姓陆的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姓陆的就可以大街上撞完人不负责任走人?"
陆棉觉得童晓过分:"我说了让你别吵,你怎么还吵。没人无法无天。"
医生和护士拦着陆棉,让陆棉别跟这人吵,安抚一下。
江斯年过来,就听这边吵得正凶。
他看童晓:"你朝一小姑娘喊什么?"
童晓看了眼江斯年,又看了眼陆棉,陆棉低着头,还瞪着她。童晓不知道江斯年怎么会在这医院里,她接到电内通知过来,并没听说江斯年跟这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跟这姓陆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花花公子一个,在这装什么救美英雄?"童晓讥讽道,转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其他护士拍了拍陆棉的小肩:"别生气啦棉棉。"
陆棉摇头:"我不生气。"
护士走开去忙,特地瞧了一眼江斯年,以为俩人真的是某种关系,什么英雄什么救美的,但看样子,也就是萌芽期吧。
陆棉站在走廊上有些尴尬,问他:"你还没走?抽血的那边手臂还麻吗?"
江斯年若有所思,说道:"还麻。"
陆棉惊讶的看他:"怎么还麻?你有没有别的感觉?"她是护士,所以跟这样的人之间没什么顾忌,直接拿过他手臂查看,低头,用手指上下捏了捏他的手臂,手臂坚硬,她的手指力道太轻,没力道。陆棉一边拧眉给他按摩着一边说:"你上楼去问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总是疼和麻这样不行,我忙,就不能带你去了。"
江斯年盯着陆棉的粉颈,点头:"好。"
陆棉简单,完全没有多想一点,给他指着上楼找医生的另一个方向。
夜里十点,陆存遇还在玩麻将,牌局本是三缺一凑不上人,朋友老早就给他打了电内,他没想过来,一是有事在身,二是陪着老婆。
这会儿牌局上有冯原一个,过年期间,都不忙,冯原初二开始也休假中。陆存遇想,回家也准是睡不着,在家反倒影响老婆孩子的睡眠,不如出来消遣,反正也不是干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
夏薇怡陪着江曼,他很放心。
陆存遇没去交通队,江曼没碰上过这事没处理经验,人没死,他便一切不用再管,人在医院愿意躺着就躺着,想躺多久躺多久。
牌局上有人十分关心好兄弟的下半身性福,打出张六万,问起:"冯原,透露透露,二哥老婆的那个小姐妹,夏什么的,你上没上啊?"
冯原含着薄荷糖抬头,有些生气:"怎么说话呢?"
陆存遇笑笑,认真的说:"有那个心思就好好对待,想玩一玩就算了。你们也是,实在扛不住的就外面花钱找,挑好的找,免得沾上一身麻烦,千万别祸害人正经女的,有些不正经的你惹了,回头甩都甩不掉,一身腥。六条。"
冯原胡六条!
陆存遇他们几个玩了差不多一宿,早上吃宵夜,吃完宵夜各自散了。
江曼睡醒的时候他才回来,顿时生气。
夏薇怡跟江曼一起在客房睡的,外人哪敢碰一下陆存遇和江曼卧室里睡的榻。
夏薇怡很早就走了。
陆存遇再三说了谢谢。
家里只剩两人,陆存遇困着却也支撑的给江曼做了早餐,煎蛋,米粥,很快就好。
"玩一宿?"江曼在他身上似乎还闻到了烟味。
他没说是去玩,但江曼觉得自己也不傻,处理事情能处理一宿?
孕妈妈的心是敏感的,不比平时。
陆存遇等着米粥熬好,过来伸臂圈住江曼,亲她脖颈:"冯原我们几个,三缺一我就去了。"
江曼瞪着他:"有女的吧?"
陆存遇笑,"想什么呢,屋里连个母蟑螂都没有。"
"说的倒好,哪个男的玩完女人会回家老实交代?"江曼挺生气的,但一想,信任他的人品不会干出那种事,冯原一看就是老处了男,正直的跟个木头似的,夏夏说那人坐怀不乱的恐怖,都怀疑嫁了以后过不上满足的性了生活,但就是爱,越艰难,偏越是想嫁他。
江曼不是真的要生气闹脾气,他这些个月生病,出院后很久没跟朋友聚,过年期间无数个电内找他过去,有牌局有酒局,但她怀着孩子,他都毫不犹豫的推了。昨晚把夏夏找来陪她,大概就是要去玩才找。
陆存遇亲了亲她:"要不要我抱你上楼交货,证明我没碰别的女人?"
江曼一推他:"算了,我才不要。"
不一会儿,米粥好了,江曼让他上楼洗澡休息,毕竟身子刚恢复没多久。
陆存遇心说还是媳妇最疼人,上楼时想起什么,拿出一张照片,搁在桌上:"昨晚在那边,兄弟他妈找出来我以前的照片,我都不记得了。"
江曼一口米粥差点喷出来,照片上的陆存遇上半身露着,腹肌均匀,臂膀和胸口皆是结实性了感,阳光下的男人圆寸头,眉宇间藏着内敛沉稳的气息,唇紧抿着,肤色健康。
"好帅。"江曼吃着米粥,忍不住拿着照片花痴。都说圆寸头是检验男人帅不帅的标准,倒是真的。
陆存遇已经上楼,不看照片自己都想不起自己当年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江曼桌上一旁的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陆存遇发的:你听话放下别舔我照片,老实吃饭。
江曼望着搁在一旁的照片,对肚子说:"陆望,你一定要比你爸爸帅,比过他。"
江曼甚至猜想得到,他是觉得这张很帅,才带回来。江曼要过他以前的照片,但他都不给,听说陆家到处他以前的照片都被他搜集销毁了,怕她看见。江曼觉得他的心理和自己一样,以前哪怕自己认为最漂亮的照片也不愿给他看,一想到给他看,原本自己眼中100分的照片瞬间只及格,甚至60分都觉得给的很勉强。
到了中午,陆存遇醒了,被一通电内吵醒。
江曼在客厅沙发上听着,他伫立在客厅中间,许是找烟,但烟被她搁在沙发旁了,他瞧见,自动自觉的去咀嚼木糖醇,没来跟她要烟。
金科打来电内,陆显彰的公司一直在找下一个合作,而比较有名气的在层层筛选下一定不会选择陆显彰此时的公司。陆存遇决定让陆显彰一无所有,免去后患,大不了陆家养着这个男人,人手上没有足够的金钱,就不足畏惧。
陆存遇为了以防万一,放烟雾弹,让朋友去假意投钱给陆显彰的公司,这期间,陆存遇让朋友跟陆显彰的公司签下。用先稳住陆显彰的公司,用这种办法,把其它可能会对陆显彰公司感兴趣的拒之门外。签了能拿到钱的概率大概只有一半,甚至更低。在陆显彰公司通过尽职调查来考查他公司的描述是否真实全面,确保其中没有水分、没有漏洞、没有瑕疵、没有定时炸弹的这可拖延时间的期间,陆存遇会让另一头尽快掏空陆显彰的公司。
接完这个电内,又有电内进来,不知是谁打来的电内,陌生号码。
陆存遇接了:"你好。"
童晓在那端说:"想联系上肇事的人还真不容易,"
江曼抬头看着陆存遇,不清楚是谁打来的,陆存遇皱起了眉头,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陆存遇说:"童小姐,事发后我拨打10第一时间救人,接着交通队的人过来处理。我开车并没有违章,但我同意人是弱者,车应先让人。你父亲情况稳定后是否需要鉴定精神问题?大半夜冲出来往车上撞,别人晦气得很,这事走该走的程序,车有保险,你父亲住院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意见,出于人道昨晚我给医院扔了些钱帮你垫付治疗费用,就当营养费。童小姐就别再打过来了,过些日子拿着医院清单来找我秘书,保险公司那块我的秘书会沟通。钱一分少不了你们的,还有事吗?"
医院里,童晓望着病榻上的父亲气得直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