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一点,一道灵识传讯从古牧指尖传出,凌烟见状,一把抓住那道讯息,闭目思索片刻之后,脸色不仅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变得愈发的凝重。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突破我的防御!”
心神一动,凌烟脚尖轻点虚空,速度顿时暴涨了好几个层次,她右手一握,一柄由仙元力凝聚而出的银白色长剑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
“杀!”
凌厉的剑气冲着火帜席卷而去,古牧在一旁看到二人火热的打斗,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他的身形飞回范轻舞旁边,任范轻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火热气息拍打着他的身体,他咬着牙,慢慢地靠上前去。
范轻舞虽然正在经历涅槃,但是她的意识也是清醒着的,如此不妙的形势,让她的心头焦急不已,但是,她又不能急,不然涅槃就会出现岔子,那样的话,她准会必死无疑。
古牧将大天不灭体这门炼体仙技开启,他盘坐在半空中,距离范轻舞仅有三丈之远,他之所以如此靠近她,就是防止敌人的攻击和意外的发生。
不管是出于哪个角度,古牧都是希望范轻舞可以成功,因为她能成功,带给他们的帮助是巨大的,而她若是失败,对他们的损失也是巨大的。
这次的博弈,古牧不想输。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
因为他,输不起啊。
战斗变得愈发激烈,仙元力在这片区域肆虐,空间被撕裂出了条条的裂缝,古牧双眼直直地注视着战场,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咻!”
痞子龙身形后退到古牧旁边,凌烟也抽身倒退,不再与火帜纠缠,两方的人马就这么遥遥相对,彼此都是不敢有所放松。
“形势严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痞子龙转头看着凌烟,凌烟的脸色同样有些难看,范轻舞此刻还没有苏醒过来的征兆,他们又不能急,也不能强行将其从修炼状态中拉出来,否则等会遭到凤火精髓的反噬,后果难以想象。
“还能怎么办,只能拼一拼了!”
凌烟咬咬牙,看着与他们相对的火帜,辰轩,丁烈和玄天,摊开的秀手不由得缓缓握紧,她知道,这一战,将会打得异常艰难。
“古牧,你杀了我的儿子,所以今日你必须得死!”
辰轩目光冷冷地看着古牧,他略微感应了一下,发现后者此时体内的仙元力像是受到了什么钳制一般,运转得速度可以用龟爬来形容。
这一发现,让他着实兴奋不已。
看来今天真的是连老天都看古牧不爽了,要自己置他于死地,桀桀,想必古牧插翅也难逃一死!
“诸位,现在对方只有两个人拥有战斗力,而且刚刚也被我们硬生生的拖得差不多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相信不用多久,这些人都将会是我们的瓮中之鳖了,哈哈。”
“辰兄说的是,如此,我们还等什么,上吧,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丁烈猖狂一笑,他单手一招,瞬间祭出自己的本命飞剑,凌空虚踏几步,其他的人见他动手,也纷纷摩肩接踵地对着古牧等人暴掠而去。
“我们上吧。”
凌烟没有废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手中劲气激射,就像一柄柄锋利的飞剑一般缠绕在他周身,带着一种凶悍无畏的气势,对着敌人冲了上去。
痞子龙的小龙拳也是攥得紧紧的,它仰天咆哮,身形在此刻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迅速暴增着。
十丈,二十丈,五十丈……
一百丈!
百丈神龙,其力有破天之威,只见它那犹如大树一样大的龙须在半空飞舞着,那两只龙角的中间,有着一道强大的风刃缓缓成形,痞子龙冷眼蔑视着一切,它的龙爪,亦在此刻朝着敌人抓拍而去。
轰轰轰!
六道影子来回交错,发出一道道惊天的碰撞声,痞子龙虽然异常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它渐渐感到吃力,有些招架不住,凌烟见状,立马闪现本体,对着敌人发动猛烈的攻击,如此,二人平分压力,才让战斗以不分胜负的形势继续进行。
辰轩可不想这样和他们对峙下去,如果今天让古牧跑了,那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仅是他,就是他身旁那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声也会受损。
这一点,他们都不愿意看到。
所以他们四人对视一眼,身形各自以四个方向飞掠而出,尤其是火帜,这家伙用化影大法,居然冲出了凌烟和痞子龙的阻挠,朝着古牧和范轻舞暴掠而去。
看着朝古牧冲去的火帜,凌烟和痞子龙登时大急,他们想要抽身救出古牧和范轻舞,却被辰轩等人纠缠着,一时竟是抽不出身来。
“牧儿!”
“古小子!”
火帜距离古牧只有三步之遥,凌烟和痞子龙见状,先后惊呼出声,他们下手更加狠辣,完全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架势。
古牧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能够看清楚火帜脸上那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脸庞,或许,在对方的眼里,杀他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吧。
古牧不是不想反击,而是他动用不了太多的仙元力进行战斗,而他又不能推开,他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范轻舞的身前,就像一座山峰一样,屹立不倒!
范轻舞像是有所感应危险的靠近,她也清楚她身前那个为她抵挡敌人的男子的危险,她努力想要炼化凤火精髓,却不慎受其反噬,顿时一口鲜血狂吐而出。
“轻舞……”
古牧回身看了范轻舞一眼,他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古小子,现在的你有一个选择,虽然你不能动用仙元力,但你可以选择逆转傲天神诀,听过一句话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逆转傲天神诀,以后你就要走上一条不同于任何一个种族的修罗之道。”
“如何选择,都要你来决定,但你要知道,那条路,前途未知,因为从古至今,逆转神诀这种事,没人那么做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