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堵坍塌而来的墙,白鹿眨了眨眼,侧身一避,轻巧地伸脚一绊,旧力已竭,新力未生,冲势过猛的阿诗玛被绊倒摔了一个嘴啃泥。
阿诗玛马上爬了起来,表情有一丝狼狈羞愤,她拧身两大步上前,抡拳砸向了白鹿面门,白鹿脑袋偏了一下,躲过一记重拳的瞬间,手顺势搭到她的肩臂上,借力一牵一带一推……
阿诗玛再一次重重摔到地上,爬起来后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搏击术?”
白鹿左手放到背后,右手起范儿,浅笑道:“雪山折妹手。”
“-_-!”
好精妙的搏击之术,轻灵,飘逸,不带一丝烟火,台下的老师们暗暗赞许,白鹿这套搏击术别具一格,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十分的高明。
“你觉得鹿儿少爷的雪山折妹手如何?”
“这是四两拨千斤的至柔之术,防守有余,攻击不足。”
秦大海双手抱肩,笑道:“大山,这是你最讨厌的类型吧?”
大巨人老实点头,惜字如金:“是。”
台上的阿诗玛被白鹿用雪山折妹手耍得团团转,秦大海摇头失笑,感叹道:“虚实难辨,藏而不露,这套拳法就像鹿儿少爷自己一样,看上去柔柔弱弱,其实内藏乾坤,这是一套用于以小搏大,以少搏多的拳法,不过,这并不是一套用于杀人的拳法。”
“嗯。”
两人站在看台的角落,没有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台上的格斗还在进行,看着灰头土脸,却依然倔强爬起来的小姑娘,白鹿溢出一丝苦笑。
他是一个卧底,不是一个杀手,他的搏击术更偏重于防守,周旋,脱身,他当然也有杀招,但大都是一击必杀的狠招,不太适合用来对付一个小姑娘。
面对一个锲而不舍,不知道认输的小姑娘,白鹿神色颇有一丝无奈,像现在这样以彼之力还施彼身,小姑娘永远都不会被自己的力量摔死的,她实在是太皮糙肉厚了。
其实,如果拿捏好分寸,还是能打到小姑娘爬不起来的,只是有一点让他十分纠结,万一痛下杀手,打哭了人家怎么办?
眼看第二局时间过半了,看着跌到无数次却依然生龙活虎的阿诗玛,白鹿欲哭无泪,如果这样一直拖到三局结束,裁判可能会宣布平手,台下的看热闹的也在暗暗偷笑,他们当然看得出来白鹿技高数筹,只是不愿意对一个女生下狠手。
“你并不是我的对手,为何不投降?”
“哼!”
明明说击倒为胜,小姑娘都倒下无数次了,也不见裁判有动静,看来是要倒地不起才算输,如果不下狠手,要如何才能取胜呢?白鹿突然灵光一闪。
“对不起了,小妹妹。”
白鹿化身一道闪电,一串鬼魅地踏步,一记冲拳佯攻,阿诗玛封挡的一瞬间,后发先至的寸拳击中了她的小腹,她吃痛弯腰的刹那,白鹿拧身回旋一记扫堂腿将其绊倒,随后,使用锁技将她困住。
这是一套风格截然不同的搏击之术,台下看热闹的观众皆瞪大了眼,白鹿出其不意的攻击完全不同于之前轻灵飘逸的攻击套路,这一串攻击极其凌厉、迅捷、鬼魅、雷霆万钧,实在太震撼了。
太让人不习惯了,感觉之前还是用胸罩抽呀抽,突然就抡起大铁锤一下拍死了,巨大的落差让台下观众难以适应。
这是一个永远都不按牌理出牌的男生,路小曼神色变得有一点复杂,大家都以为看到了白鹿的底牌,不曾想到神秘的面具下面,竟然是一张新的面具。
白鹿骑在小姑娘腿上,扣着她的手腕,微笑道:“裁判老师,她现在被我困住不能起来了,这算不算击倒?”
“放开我,放开我……”
裁判读秒十下后,果断宣布白鹿胜利,台下立即应景的响起一片嘘声,输了颜面尽失,赢了被讥讽胜之不武,真是二师兄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路小曼第一个发出声讨:“你一个男生,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白鹿郁闷的瞥了路小曼一眼,呛声道:“你有本事就上来,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成四瓣。”
“-_-!”
第三场格斗结束,白鹿小队总算是扳回一场,接下来是第四场比赛,熊大进入拳台的时候,格斗馆突然骚动起来,大批穿着军事学院附中特色校服的学生涌入了格斗馆,他们一个个皆是气喘吁吁,似乎是跑过来的……
军事学院附中全体师生都来了,他们原本是计划搭乘飞机过来的,结果调配出了意外,他们只能临时改乘火车,比原计划晚了整整三天,错过了最后的一系列正式比赛。
“加油,熊大加油。”
伴随震天的呐喊声,军事学院附中的师生还在源源不断涌入,白鹿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口,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到那抹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夜没有来吗?
熊大VS公叔明。
铛!
公叔明动作极其迅捷,虚晃两拳后,便发动了狂风骤雨的攻击,拳头腿脚犹如雨点一般落到熊大身上,他的实力远不如之前的葬,不过出手速度极快。
熊大被一记飞膝顶中腹部,头部露出了破绽,公叔明一记狠辣的肘击,击中了熊大的脑袋,噗!熊大晃了一下后趴倒在地……
不到一分钟,熊大便倒地不起,对手不但技高一筹,且出手毫不留情,白鹿担心地看着被打得七荤八素的熊大,不期望他还能爬起来继续战斗,只希望他不要受伤。
裁判已经开始读秒,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咚!
一声雄浑的鼓声响起,全场观众的目光投向看台角落,看到的是一面巨大的龙纹战鼓,以及一个憨厚的高大女生,她大喝一声,双手高高扬起鼓槌,狠狠一擂鼓面……
咚!大地都在震颤,熊大庞大的身躯一震,挣扎着慢慢地爬起来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他像个战士一样站了起来,犹如标枪一般笔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