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妃有些想不通,却也不想再想了,心里甚至开始懊悔不该偷听的,否则就不会有这些烦恼,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
总算平复了心情,罗太妃直接上床睡下了,想着明日还要早起,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忙碌,还是早些睡下的好,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才总算让自己进入了梦乡。
可不久,便在一阵兵荒马乱的叫喊声中,以及火光汹涌的炽热之中惊醒过来。
入目的,便是熊熊大火,那火舌几乎瞬间燃遍了整个静安轩。
“啊!”罗太妃吓的几乎动弹不得,看着那无情的火舌向着四周席卷而来,浑身都僵硬了一般,头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她这么近。
这恐怖的感觉,让她原本就怯懦的神经绷的更紧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夜的喧嚣并没有因为清水阁那边的一场大火而安宁下来,更没想到的是,这场喧嚣的延续,竟然就在她的身上!
“娘娘!娘娘快跑啊!”熊熊大火之中,露珠着急的喊着。
正想要靠近罗太妃,便见一个燃着火舌的房梁骤然塌下来,吓的她连忙后退好几步。
罗太妃想要往外跑,却被重重火光包围着,一步也不敢动弹,只能拼命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静安轩一时间几乎兵荒马乱,寂静的夜色因此再次沸腾了起来。
下人们拼命的救火,一盆一盆的水泼过来,在这熊熊大火面前,力量却似乎微小的几乎没有一般,火势依然汹涌,席卷了整个静安轩。
露珠着急的道:“这可如何是好?太妃娘娘还在屋里呢!”
下人们也手足无措,冲进去救人,可要么杳无音信,要么被汹涌的火势给逼了出来。
“快去喊人啊!快去喊人啊!”
“是是是!”
下人们飞快的跑了。
只是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静安轩伺候的人本来就不多,地势也比较偏,这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人的话,恐怕罗太妃性命也难保啊,这么大的火,一分一秒都不能多耽搁的,否则人命恐怕就要出事儿了。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突然裹了一床浇了水的棉被,脚尖一点便飞身进去了。
静安轩的下人们看傻了眼:“我们这儿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高手?”
“那好像不是咱们的人,是祁阳国的人,我认得他,祁阳国国主身边的高手,上次列国盛典上,他还出手对战了的。”
“啊!原来如此!是祁阳国国主得知了此事特意派人前来的吗?”
话音刚落,便见婉儿匆匆赶来:“人救出来了吗?”
众人对视一眼,原来是祁阳国的公主派人来的。想来也是,祁阳国的使臣的住处距离静安轩是最近的了,知道消息想必也最早,能派人前来帮助,看来心肠的确是好。
“还没呢,这火势实在是太大了。”
婉儿着急的看向了静安轩内力,这火势的确大,也不知那人到底有没有活路了。
虽然是素未相识的人,可一条人命,她哪里能轻怠了呢?
正着急的想着,便见楚子轩也赶过来了,拉住了婉儿道:“你别担心了,思议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的,他想必是有办法的。”
婉儿这才咬了咬唇,到底点了头:“恩。”
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太妃娘娘出来了!”
众人急忙围了过去。
却见方才冲进去的那个男子抱着昏迷过去的罗太妃出来了,所有人都是一喜。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那男子将罗太妃交给了下人们,这才道:“送去找大夫吧,大概是没什么大事的,身上有些许的烧伤。”
“是是是!”露珠一叠声的应下,连忙就让慌乱的下人们赶忙去找大夫,顺便安置昏迷的罗太妃去了。
那男子冲着楚子轩复命了,楚子轩点了头,便退下。
婉儿凑上来看了一眼罗太妃,确定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楚子轩笑道:“谢谢你。”
楚子轩心里苦涩一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也成了需要说这些客气话的关系了。
“婉儿你提出的要求,我怎么会不帮忙?”楚子轩道。
婉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方才听闻又走水了,她还以为是香梨那边又走水了,所以求了楚子轩派人去帮忙,没想到竟然是罗太妃住着的清水阁,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婉儿还是一心想着救人要紧。
正说着,便见香梨匆匆赶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
静安轩的下人们连忙福了福身:“王妃放心,罗太妃已经平安救出来了,并无大碍,现在已经送去看大夫了。”
香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多亏了祁阳国的高手相助,否则罗太妃想要平安救出来,恐怕是难了。”
香梨看向了楚子轩,眼神淡淡的,不知为何,她现在对这个男人的反感越来越重,从前还觉得没什么,可自从他当众逼着郭寒收下他送来的女人之后,香梨对他就实在好感不起来了。
她不懂那些大是大非的道理,只是对于自己的相公,她也并不想懂这么多,她的底线就明明确确的在那里,她的男人,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个女人,谁敢来挑战她的底线,她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婉儿拉住了香梨的手道:“你怎么还跑出来了?怀着孩子来这种地方,万一磕着碰着如何是好?”
香梨笑了笑:“没事。”
随即笑容也跟着渐渐凉薄了几分:“今夜,似乎注定是个难民之夜了,我怕我再睡一会儿,不知哪里又要起火了。”
婉儿抿了抿唇,神色也有些焦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到底什么目的?这接二连三的,简直猖狂!”
香梨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冷意:“还能是谁做的?自然是逃不过这些人之外,镇国寺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旁人自然犯不了事儿,能犯事儿了,也只有咱们‘自己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