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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强沉重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对, 最奇怪的是, 死的都是男性, 没有一个女性或者是小孩受到伤害,十五年来, 无一例外, 我们一开始选择了报警, 但是没用, 后来又请过巫婆,道士, 试过各种办法, 都没有任何效果...”
难怪那天开会的时候,在场的只有男人......
搞了半天,死人,只会死男的。
想到这儿,周兴文的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开会那天发生的事, 立马又质问道, “那为什么你们还杀人?就是上次开会的时候, 你们活生生的把人杀了。”
周美芳和黄莺莺闻言,纷纷一惊,瞪大了眼,吓得不由退后了几步,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王大强眼神微微一颤,表情明显出现了裂痕和痛苦。
他深深地一口气, 开始解释,“...村长告诉我们,这些鬼杀人都是原因的,是因为我们做了让鬼生气的事,他们才来报复我们,上次那个男人...”
说到这儿,王大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是因为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也会死的。”
“逃不掉的,一定会死的!只要被‘他们’盯上,谁也逃不掉。”
王大强越说越激动,似乎在试图让众人信服他口里的话。
周兴文听到这些,气得几乎在冒烟,整张脸都青一块白一块,来来回回的,变幻莫测。
要不是他是个读书人,知道事情是村子里的其他男人做的,而不是眼前的王大强,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头抡在对方脸上。
周美芳听不下去了,急红了眼,“所以你们就直接给人定了死刑?然后逼死了他?你们疯了吗?你们才是杀人凶手!”
王大强无法反驳,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黄云达却一下子抓住了这件事的核心问题,问道,“那么,到底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才会触犯到‘他们’,‘他们’才会杀人。”
王大强表情痛苦,闭眼摇头道,“我不知道,村子里只有村长一个人知道,村长说过,我们要是知道了,就会被‘他们’盯上...”
一时间,周围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周美芳发出颤抖的声音,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兴文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咬了咬亚,“村民们不是都说要找村长问个明白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村长,看他愿不愿意将真相说出来了。”
黄云达顿了顿,语气有些迷茫和疑惑,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他们从小到大,接受了这么久的教育,任何跟宗教鬼神相关的东西几乎都意味着封建迷信。
但是这一瞬间,对黄云达而言,他有一种多年坚信不疑的建筑信仰突然一下,坍塌了感觉。
“算了。”不等众人接话,黄云达就率先跳过了这个话题,强行阻止自己想下去,“我们先走,去找村长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看到村长?”
“村长呢?村长呢?村长人去哪儿了?”
“谁看到村长了吗?”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寻找村长,但奇怪的是,任由他们四处寻找,不论是村长的住所,还是其他几个村长常出现的地点,都没有找到人影。
就跟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埋怨的嚷了一句,“该,该不会村长也遇害了吧!”
瞬间引起了旁边人的不满。
“瞎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一旦有人说丧气话,周围的人就像是触地反弹的癞□□,开始毫不留情的破开大骂。
一来二去,就算每个人心里鬼事神差,也没人再敢议论。
......
走了好一段路,王大强像是突然了什么,猛地一下瞪大眼,在原地转个圈,蹭蹭地回过头去看自己身后,然后目眦欲裂的看向旁边的周兴文,心急如焚地问道,“沈老师呢?沈老师去哪儿了?”
周兴文的心突地咯噔一下,也转了个身,心跳明显加速。
站在原地的五人集体懵了,面面相觑。
“...,我,我刚刚明年都看到他跟在我们背后啊...”周美芳吓得捂住自己的嘴,瞳孔颤了颤,整个人都无比的慌乱。
怎么可能人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这也太奇怪了。
“该不会...该不会...”黄莺莺重复了两遍“该不会”,但是却又没有把话说下去,但这三个字,却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众人的心上,一个他们不敢想的可能性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
“不可能!”率先反驳的是王大强,他的情绪和状态都非常激动,眼睛都不眨一下,脸都急得涨红。
“沈老师他又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他们怎么可能会盯上他!沈老师不会有事的!”王大强的呼吸十分急促,表情都有些狰狞。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打算原路返回,声音异常坚定和冷静,“不行!我要去找他!”
周兴文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刻去拦他的路,着急道,“你先别激动,现在特殊时期,我们决不能落单,要去,我们全都一起去!”
......
沈熙白的脸色发白,背脊整片都在疯狂冒汗,他站定在原地,两手攥成拳头,肩膀微微发颤。
怎么回事......
他本来好好的跟在周兴文他们的背后,慢慢的走,本来一切都没问题。
眨眼之间,整个天都跟着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周围一片寂静。
“周兴文...黄云达?...”沈熙白试探性的喊了两声。
“......”两秒钟过去,无人作答。
沈熙白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呼吸也开始絮乱。
他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沈熙白的心情一时间难以言喻,漫无边际的黑暗包裹住他的全身,周围的一切都是不真切的,他根本看不清。
他该不会会死在这里吧......
沈熙白的脸又惨白了一分,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个胖男人跟他说的那具尸体惨死时的模样。
如果沈期颐在就好了......
沈熙白恍惚了一下,脑子里面瞬间浮出了这个想法。
感觉每一次,自己需要帮助,或者是需要点什么的时候,沈期颐都会突然出现,然后帮他摆脱困境。
这都什么时候了,沈熙白的脑子里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想其他,他自己都有些服了自己。
他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疯狂暗示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这都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心思想七想八,疯了吧!
现在更应该做的,是看看有没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想到这儿,沈熙白试探性的迈开了腿,用脚尖点了点地面,确定没有障碍,才敢伸出另一条腿,反复如此,多次试探。
沈熙白太阳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无措和迷茫的感觉愈发笼罩住他的神经。
太黑了...
根本找不到方向...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沈熙白有些崩溃。
突然,一声嘶哑的男音在沈熙白的身后响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响亮,“...熙白。”
沈熙白浑身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他猛地一转身,但眼前依旧是浓稠得看不清一切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沈熙白的心跳越发加速,肾上腺激素都开始变化。
‘噗通——噗通——’
听着自己的心跳频率,沈熙白在脑子里面,慢慢地回味了一下刚刚喊自己的声音,嘴唇翕动,有些发抖,像是有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实在太刺激了,沈熙白还有些恍惚,他张开嘴,声音颤抖,有些不确定的应声,“...期颐?是你吗?”
隐隐的,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和试探。
那人默了两秒,声音一如既往地醇厚,“是我。”
沈熙白震惊地瞪大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他的心田里弥漫,然后全部填满。
刚刚的不确定感和迷茫恐惧感,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瞬间消失殆尽。
像是摇摆不停的蒲公英终于飘到了它想要去的地方,然后落地,最后生根发芽。
“...你还在吗?”沈熙白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几乎有些让人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哭腔还是喜极而泣的抽气声。
“我在。”男人的声音开始放大,沈熙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距离似乎与自己越来越近了。
沈熙白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抽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地平复心情。
“...我在这儿...”沈熙白害怕对方找不到自己,只能用声音来告诉男人,自己所在的位置。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男人没有接话。
沈熙白一下子就慌了,立马迈步,往刚刚男人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期颐,你在哪儿?你回答一下我。”
这次,他太着急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像刚刚探路时一般地小心翼翼,再用自己的脚尖轻触地面,来确认前方有无障碍物,直接不顾一切就开始横冲直撞。
下一瞬,沈熙白就毫无防备,“pong”的一下,脑袋砸在了某个硬邦邦的骨头上面。
紧接着,他就被人搂住了后腰,整个人都被对方扣进了怀里。
“......”
沈熙白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心跳仍在加速。
男人猩红的眼,在漆黑的夜里,鲜艳得可怕,看起来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他盯着沈熙白无措的脸,用手掌在对方的脑袋上面,捋一下呆毛,再次发出醇厚低沉的声音,“别怕,我在。”
眼见着,身后吹哨的声音越发大,甚至就连喊声也进一步变得急促,沈熙白仰头瞥看了一眼沈期颐,轻点了一下脑袋,“嗯”地应了男人的那句话,十分乖巧温顺。
谁料,他刚一转身,他右手的腕部又被男人出其不意地抓住,攥在了手心里。
沈熙白愣了愣,双眼微微放大,回过头,去看男人的脸,表情还有些不明就里。
男人薄凉的温度如附骨之疽慢慢渗透进他的手腕,令沈熙白都有些不受控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沈熙白眨了一下眼,问。
男人默了默,眼神从沈熙白的脸上,慢慢向下,锁骨,胸口,腰腹......
沈熙白被沈期颐盯得越发地不自在起来,倒也不是讨厌,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像是有人拿着一片羽毛在他心口的位置不停地挠来挠去。
“手帕,”男人沉默了一阵,突然没由来的说出了这个词,这双如墨般深沉的眸子,竟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委屈。
沈熙白心里面的异样更甚了。
男人垂下眼睫,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五官也没有牵动,声音顿了顿,“能不能给我。”
沈熙白张了张嘴,轻笑了一声,声音都带上了笑意,有些意外地问道,“你喜欢手帕?”
沈期颐又不说话了,就跟个在赌气的小孩一样,半阖着眼。
“你要是喜欢,下次见面的时候,我送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