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巨大的封面上,十个农民的样子惨绝人寰,标题是无耻流氓冯山毒打农民工,地方执法机关坐视不管。
下面的报道,更是将所里的领导架在火上烤,冯山越往下看越心惊。
冯山知道这事背后一定有人背后阴他,昨晚那些手下弄出来后,他还仔细的询问情况,不但没有打到人反而被毒打一顿。
今天却闹出了农民工被打,而且还打得这么惨,又纷纷指认他,这很明显就是要将他往死里阴的节奏。
冯山正想着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王翰走了进来。
见到王翰后,冯山双眼亮了起来:“王哥,这事跟我没关,你得替我想想办法。”
“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但是没有人相信。”
“那怎么办啊。”
此刻冯山怕了,好不容易出来逍遥几天,如果这事判下来,他起码得进里面蹲个三五年,里面的豆芽他已经吃到自己想吐了。
“目前有两种方法可行,第一妥协,第二你认罪进里面改造。”
冯山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第一,我选择第一,但是要跟谁妥协?”
“跟钟山妥协,这事既然是钟山的工地发生的,不用猜肯定是钟山搞得鬼。”
“妈的,老子出去非剁了他不可。”
王翰说道:“出去之后你还真不能动他,见着他甚至还得微笑,不然这事持续发酵你还得进去,你若是答应我可以帮你谈,不答应就当我没有来过。”
“条件是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冯山也不傻王翰不会无缘无故的捞人,上次捞人是看中了他家的那一块地,原本一千五百块一平方,硬是被王翰逼到一千块。
这次事情更严重,王翰又来捞他,想必条件更加苛刻。
“冯山跟你做交易就是省时间,我的条件很简单,出来后老老实实跟再我身边替我做事,以后我绝对不亏待你。”
王翰在周围的影响力极大,跟在他身边做狗起码可以仗势,就像碰到这事一样至少不用进去。
冯山权衡片刻,最后点头。
“我愿意跟你,但是这仇我必须要报,钟山这王八蛋我一定要弄他。”
王翰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这直接替张一寿几个老不死策划东街,想反败为胜我岂会如他的意,过不是现在,况且弄他也不能明着来,一只小蚂蚱能够蹦得了多高。”
“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这个要等我跟钟山商量,出去后记住我说的不能跟钟山明着了。”
王翰交代完后直接离开了审讯室,开车朝钟山的工地行驶而去,随行的还有两位领导。
十几分钟后,正在办公室和钟山闲聊的李景就收到下面的人汇报,说外面来了所里的领导。
钟山听到汇报后想了想,随即带着李景出去迎接。
两名领导表示要跟钟山单独聊聊。
钟山知道两人是施压来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直接点头将两人带进了办公室。
聊了约四十来分钟后,两人脸露出满意之色的离开。
“钟山,这两人来替冯山施压的?”
钟山点着跟香烟抽了几口,随即瑶瑶头:“不是,来替冯山谈条件的,冯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应该是他背后的王翰出的面。”
“什么条件,该不会是叫你放人吧?”李景继续追问。
钟山说道:“这个还真被你猜对了,不过不是无条件放人,冯山赔偿十名农民工两百万,再跟咱们签一份相互不侵犯协议,闹事的十五人该怎么判还得怎么判。”
“钟总,这协议就是章废纸,冯山出来后明面肯定不会对咱们怎样,但背地里一定会搞事情。”
“这个我知道,但是所里领导都出面了,咱们只能暂时隐忍,没有必要跟上面的人斗,下次瞧准机会再给冯山致命一击,不过王翰这人咱们必须要注意,他三番五次的捞冯山,其目的绝对不简单。”
“钟总,要不我派人去跟踪他?”李景提议。
“暂时不用,他竟然不冒犯咱们,咱们没有必要去冒犯他,工地你这边你盯紧点,我去找张培亮谈谈。”
钟山说完开车离开了。
出了工地,钟山来到酒店定了个包间,然后再给张培亮打电话。
王翰到底是何方神圣,钟山要摸清楚一杯无患。
冯山现在是他的死对头,王翰三番五次的捞冯山,其目的不良,虽然目前还没有表现出来,但钟山很怀疑就是冲着他来的。
电话很快就通了,钟山直接表明意思。
张培亮回复钟山,三十分钟后就到。
包间内,张培亮赶来酒菜刚刚上齐。
钟山撬开瓶啤酒递给张培亮:“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张培亮也不客气,接过啤酒就往嘴里送。
“钟总,看你眉头紧皱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还是冯山那滚刀肉的事。”
“他不是送进去了吗?”张培亮一脸疑惑。
钟山点点头:“是送进去了,不过所里今天来了两位领导,替他跟我谈条件。”
张培亮放下酒瓶脸色冷了起来:“施压?”
“不是,就是跟我比长比短,倒是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你答应了?”
“答应了,条件是冯山赔偿两百万,然后跟我签一份不侵犯协议,当然这协议可以忽视,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王翰这个人,冯山这事我估计背后操控的人就是王翰。”
“王翰?”张培亮愣了愣脸色又阴沉下来:“这王八蛋吃饱了撑着,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张总,你认为王翰是这样的人?”钟山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王翰既然能够独吞北街,绝对不会是个蠢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会去干吗?”
张培亮想了想说道:“找你这话的意思,王翰捞冯山不止交易,还有其他目的?”
钟山点点头:“没错,冯山这事闹得这么大他都敢出手,这不但说明他有把握,更说明了他的目的不小。”
“目的?”张培亮琢磨了一会,脑子仍然是一片空白,直接将目光投向钟山:“钟总,照你判断王翰想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王翰这人咱们得小心堤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