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路和吴求回了各自的驻地,这之后,魏延的伤势很快得到恢复,也能下榻行动了。
过了些日子,魏延又亲自视察了一回平原城外关口的形势。回来后,将自己的见解分享给了吴求和木路两个,并建议三人共同商议进兵平原的计划。
吴求跟木路自然同意了,在漯阴城,他们三人一起研讨了作战方案,再三确定了,就等接下来的行动了。
然而,就在魏延为着准备攻打平原之事操劳时,一封任命书突然下到了他的驻地,交给了他。
展开,里面的内容是:
兹任命魏延为镇远将军、庐江太守,即刻赴任!
魏延的部下听说主将连升了几级,都是替他高兴,纷纷前来道贺。
只有魏延,他在拿到任命后,并没有显得特别的高兴。
他立即去了漯阴和高唐两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长叹道:“恨不能再跟两位将军合作了!”
吴求和木路一连道喜,为着魏延高兴。
吴求道:“庐江南接袁术,北接刘表,乃我军重地,有将军驻守,想明公亦可高枕无忧了。明公能用将军,乃明公眼光独到之处也。将军此去当建大功,至于高干小贼,交给我和木路就是了。将军放心去,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魏延倒不是矫情,却是跟吴求和木路这些日子相处来,觉得脾性相投,也是倾心交往。只可惜的是,眼看他们就要联手一起将平原拿下,却在这时又不得不按照上面的命令,带兵去庐江赴任。
当晚,吴求和木路设宴,魏延吃了个醉饱。在漯阴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也就回了鄃关,将驻防的任务交给了副将廖化。
处理好一切事后,他也就带了数十骑,立即赶往兖州定都来见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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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能接任庐江太守这样的重任,说实话,还真不容易。
在之前,众人的人选名单里,根本就没有他。
其实这也难怪,像魏延投入刘备军中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经由牙门将军升了讨逆将军,现在又要连升几级,成为独镇一方的太守,这也难怪刘备提议之初,会得到众人不同程度的反对。
但刘备坚持要用他,众人虽有意见,也不好反对了。
当然,在赴任前,刘备还是想要见他一见。也好让众人看到他所荐的人并非庸碌之辈。
魏延回到定都时,刘备为他设好了武将坛,亲自登坛拜将,封他为镇远将军、庐江太守。
刘备当着众文武的面。大声问魏延:“今日孤委尔重任,卿到任后,如何处之?”
魏延站了起来,轰然应对:“若袁逆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
刘备一听,哈哈而笑:“善哉!善哉!”
那坐下文武听到刘备夸奖。也就跟着附和。
其实,他这话说得十分的雄壮,在众人听来,都是热血沸腾,自然为之感动,也就应声称善。
魏延在定都耽搁两天,也就单骑赶到庐江赴任了。
刘备一面以魏延为镇远将军、庐江太守,一面又以刀敌为寻阳都尉,协助魏延镇守庐江。
那魏延赶到庐江后,也就迅速召集甘宁所部,得散卒三万,跟刀敌回合,暂时将人马驻守在皖县,以为府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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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带上来!”
东平陆,在毕谌和车胄双方军队的联合攻击下,城池终于瓦解,东平相薛兰被毕谌部将活捉了。
上面,毕谌和车胄,分左右坐定。下面,败将薛兰被人五花大绑的推了上来。
车胄一见到他,想起了先时被他追击后的窘迫之态,不由大怒,拍案而起:“你这厮还不给我跪下,想要吃刀子不成?”
那薛兰虽被五花大绑,仍是倔强的昂起了头颅,高声叫道:“要杀便杀,我怕你不成?”
车胄立时拔刀而出,就要离案冲到下面去,却被毕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将军息怒!”
他则连忙下去,向两边将士喝道:“谁让你们绑他的?”
他走上前去,亲自为他解开了绳索,又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道:“多有得罪了!”请他上座。那薛兰被毕谌一连串的举动感动得立即下拜,说道:“大人但有驱使,某无不从。”
他两这番举动,只让站在上面的车胄呆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看到薛兰甘愿拜他,他心里不觉的吃起醋来,暗想还是毕谌会收买人心啊。
车胄此刻也只能恨自己脑子转动得太慢了,想“感动”薛兰,只怕也没有机会了。他这么想着,不觉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东平陆拿下后,毕谌又借助薛兰的影响力,说服了附近数个县城归降,得了不少的兵马。
当然,毕谌的目标,也绝非是东平国。他之所以出兵东平国,一来,是为了积蓄兵力粮草,锻炼士卒;二来,却是解决了东平国这个后顾之忧后,他也就可以放心攻打下一个目标了。
他的下一个目标,却是小沛。
若能拿下小沛,则他大军可一路南下,攻打萧县,夺取楚都。
这是他的终极目的。
在东平陆休整了将近十天,毕谌突然叫来车胄,说道:“东平国就交给将军你了。”
车胄听他一说,也是十分的意外。他没有想到,毕谌辛苦打下的东平国,居然不要了,送给自己了。
他以为毕谌是说笑,所以倒是谦虚了起来:“这个……我能力有限,只怕不能担当此任……”
毕谌笑道:“那我将薛大人留给你?”
“不必了!”
车胄立马回绝。
薛兰本来就是他的上司,在此地也比他更有影响力。要是将他留下,部下们是听他的还是听他的?他可不想将到手的权利就这么分开了。
那毕谌也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你别臭美了,你想要,我还不想给呢!”
“那好,那好!就请大人自己带着吧。”
车胄说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毕谌摇了摇头,也就走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毕谌自领了三四千的人马,带着薛兰,折回了鲁县。
车胄接手了东平陆后。又大肆的招兵买马,攻打不服他的地方小县,又收录了不少的人马。很快,他也就集聚了五六千的步卒了,势力一时颇为壮大。
而毕谌回到鲁县后,也就立即整备部伍,跟薛兰商讨攻打小沛的计划。
在鲁县耽搁了十数天后,于一日,突然发兵五千。先行袭取了鲁国蕃县,而后又进兵鲁国薛县。
在之前,毕谌虽然以鲁国太守起兵,但响应的不过附近几个小县。境内还有许多地方未曾归附,所以他们自鲁县而来,一路上还有不上的阻挡势力。
而鲁国,跟沛国毗邻接壤。鲁国的薛县,却又距离小沛不过几十里,所以一但毕谌拿下薛县。他们也就可以以此为跳板,直接攻打小沛了。
早在蕃县被毕谌攻下后,其实身处小沛的守将王党早已经有了预感,也猜得敌人下一步必将攻取薛县,所以也提早发兵过来增援。
王党,最初是乐进的司马。早在刘备拿下兖州后,小沛也就失去了其军事重地的作用,于是也就将当初驻守此地的将军张辽、乐进等都调到了相应的地方,而小沛立治已久,不好遽然撤出,也就让王党以都尉的身份,带兵五千驻守此地。
而小沛,既然有这么一支驻军在,历来也就有了保护附近城池的义务。王党如今赴任,自然也不能例外。他在听到蕃县被攻下后,立即组织了三千人马,一径往薛县赶来。
毕谌的蕃县距离薛县,毕竟要比王党短了一截路程,他又是拿下此城后,并没有过多的休整,就于第二天晚上径直奔袭了薛县,所以在王党的三千人马到来前,毕谌的人马早就对薛县展开了进攻。
薛县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人马,城池又是十分的低矮,在毕谌的突然袭击之下,仓促进行了小股的抵挡,在天亮之前,城池也就被毕谌拿下了。
毕谌带同薛兰,亲自进城安抚。只是进城还没一个时辰,就接到了探马报说,路上发现大股刘军的踪迹,距离此城不过十里了。
毕谌当即会同薛兰商议,让薛兰镇守城池,他自带了两千的人马,开城出迎。
那王党人马还未接近薛县,却突然间遭到敌军的伏击,大败了一阵,也就收兵回去了。
毕谌在薛县整备了两日,于第三日,又即带着人马,一路直杀到了小沛城下。
王党上次援救薛县不成,大败一阵,又身负创伤。他听到有敌来犯时,气得牙痒痒的,腾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叫道:“当日我不过一不小心败了一阵给你们,我今日不叫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们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旁边将士想要劝王党再休息些时日,不必急于理会他们。那王党哪里躺得住,愣是带着伤,从榻上爬了起来。
穿好衣甲后,王党大叫一声:“抬吾大环刀来!”
王党善使一口大环刀,有大刀王党之称。
他唰的拿过刀子,挥了两刀,虎虎生风。那旁边将士一听,尽皆喝彩。
虽然外表好看,但也只有王党清楚。他刚才舞刀时,使了大力,已经扯破了旧的创口,此刻只怕伤口处早已是鲜血直崩了。
但他既然已经站了起来,也决意要出战了,焉能再缩回去?
更何况,敌军围城,若身为主将的他不敢应战,叫部下们怎么看?士气也势必受到影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纵然有伤。他也只能是硬撑着。
王党眉毛不经意的扯动,随即将刀收回,叫道:“给我点千三千人马,开城迎战!”
小沛城外,毕谌、薛兰联袂而出,坐镇指挥。他们身后猎旗招展,士卒踊跃,四千的人马,早已经列队待战。
小沛城,因为数次的加高加固。也已经超过了标准城池的高度,很是具有防御能力。
在城外等候的毕谌和薛兰二人,目光一直炯视着小沛城。自到,小沛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王党一马当先,列在了队伍的前面,等到军队都摆好后,他跃马上前。指着他两人大叫:“尔辈皆受过刘大人厚恩,不思图报,却叛逆作乱,有何面目见地下祖宗?”
薛兰乃新降之人。被他一说,不由脸上变色,心里有愧,低下了头去。
那毕谌啊哈哈而笑:“你效忠的是刘备。我效忠的是大汉朝,我只要对得起汉帝看就行了,何要管他什么刘备不刘备?”
王党一听。鼻子一哼,叫道:“像你这样无父无君之人,便该早死!”
他说着,催动人马,向前冲去。
毕谌那方,也是手旗一挥,三军齐进。
两军相隔不过十数丈,转眼就到,杀喊声铺天盖地而起。
那王党想要找毕谌厮杀,毕谌毕竟是个文臣,又是主将,战争一起,早就被护卫团团护在了核心了。王党想要从人堆里找到他,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王党冲杀起来就如一头猛狮一般,大喊大叫,一路猛进,手里的大环刀一下也没有停过,所遇者皆披靡而倒。
那毕谌退到高处,眼看王党杀人如砍乱麻,不知畏惧,心里也是骇然,倒是起了怜惜之意:“若能将此人招为己有,就算拿一千人马去换,也是值得了。”
他这么想的同时,那边王党已经杀退数人,独自一人冲入了对方的腹心。
那些冲杀上来的将士,想要抵挡,被王党一阵冲杀,倒是未战先怯了,纷纷辟易。
那王党趁这机会,又杀上前一丈距离,忽然抬头一看,只见土丘上,正有一方大纛,大纛下面立着两个人,正是薛兰和毕谌。王党一但看见,眼睛发直,嘴里发出了嘿然的笑声:“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们呢,你们倒是自己乖乖的让老子给看到了!”
既然有了目标,身子也就欢快了起来。他撇下了众人,只管向着大纛那边冲去。
那些阻拦的人马,在王党刀下,顷刻间灰飞烟灭,根本抵挡不了。
王党此举也太过明显了,那站在高处的毕谌和薛兰早就看见了。
薛兰脸色一白,赶紧道:“大人快走,贼人盯上了我们,只怕前面的人马抵挡不了,贼人顷刻间就要冲杀过来了。”
薛兰也不顾面子,扯起马缰,就要向旁边转去。
那毕谌赶紧说道:“薛大人不必恐慌,我看他杀不到我们这里来。”
“大人为什么这么肯定?”
薛兰把眼睛看向毕谌,却见毕谌嘴角微微翘起,用马鞭指着他看:“大人没看到吗?那王党现在看起来虽然凶猛,但他胸前明显有旧创,所以他每发出一刀,都会牵动创口一次。而牵动之时,他的力气也就会小了不少。像这种,过不了多久,不用我们杀,他也已经创口崩裂而死了。”
薛兰定定的观察着,回头道:“倒是如此。可我们不能等他创口发作啊,若是他撑到了我们跟前,将我们先杀了,再发作,你看……”
“大人的想象力当真丰富。”
毕谌嘿嘿一笑:“不过,大人考虑的是。”
他说着,转身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旁边士兵立即传下了毕谌的命令,叫来了百十个弓箭手,分做数排,摆着了他们的跟前。
毕谌指着前方的王党,向部下命令:“箭手准备!目标贼人将领!”
他此时也已经明白,就算他再怎么爱惜王党,只怕以王党的个性,就算将他生擒了,也未必能打动他,让他归顺自己。既然不能办到,那只有想办法将其毁灭。
众弓箭手吱嘎吱嘎的将箭上了弦,运臂拉了起来。
毕谌回身笑道:“这下大人你该放心了吧?”
薛兰悄悄的点着头,眼看着敌将王党,已然冲到了前面来了。眼看他浑身浴血,咆哮怒视自己的眼神,他吓得手脚一哆嗦,赶紧道:“快快!敌将就要冲上来了!快放箭啊!大人!”
毕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手中令旗一挥,喝道:“放!”
簌簌簌!
漫天的箭矢如飞蝗般落下,目标一致,对准王党。
王党强忍着胸前创口的崩裂,而自大叫着。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一鼓作气杀上去,只怕停下来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再有勇气杀上去了。然而,当他杀退数人,眼看距离大纛没有多少路了,胜利在望了。可就在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漫天的飞箭。
簌簌簌!
铺天盖地落下。
他知道,自己跑已经来不及了,想抵挡吗?完全不可能。
就在他思想有活动的那么一瞬间,箭矢漫天落下,插插插,如钢铁一般,他的身躯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根箭矢的密集射击,将他压得喘不过气。王党瞪大着眼睛,轰然倒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