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以来,元宪洲还从没见肖蝶这么尴尬羞涩过。
从岸上上来以后,她就紧紧依偎着元宪洲,仿佛元宪洲是一件可以遮羞的衣服。
由于两人身高都差不多,元宪洲稍微一侧脸就能看到肖蝶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心驰神往,似乎在憧憬着什么。看来肖蝶也一样,也一定在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虽然兴奋的快要窒息,元宪洲还是领着肖蝶走进友谊商店。
他买了盒冈本,正要离开,肖蝶轻轻拉他一把,朝柜台里指了指。那里有本书,英文版的。元宪洲看了看,好像叫做《第二性》,连忙让营业员拿了过来。
接着肖蝶又让元宪洲买了两条粉色的非常厚实的毛巾被。
两人把东西放进包里,走出友谊商店后,肖蝶小声问:“到哪里?”
元宪洲本来想到涉外饭店开房,但又没有把握,突然想起自己在燕都还有房子。
这两年来,元宪洲陆续在燕都买了20多套四合院,大多闲置着。但白塔寺的这套四合院,元宪洲简单装修了一番,每次到燕都来时,都可以过来小住一下。
“咱们回家!”元宪洲用力搂一下肖蝶的小蛮腰说。
是啊!白塔寺的这套四合院简直就像家一样。
上一世,元宪和肖蝶最喜欢到白塔寺来玩,一次次来到白塔寺下,数着塔顶飞来飞去的鸽子,一次次流连忘返。
可惜肖蝶不记得这一幕了,但元宪洲可以带着她重来一次。
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肖蝶愈发紧张兴奋。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像打鼓一般,元宪洲担心这样下去还没等上床她就会晕过去。
连忙搂住她轻声安慰:“没事的宝贝儿,别忘了你是医生哦!”
“嗯!”
走到一个僻静处,元宪洲又抱着肖蝶和她接吻一会儿,释放一下她难以宣泄的紧张情绪。
接吻过后,肖蝶果然好多了,心跳缓和下去,呼吸也不那么急促了。
不过坐到面的上时,司机都能感觉到两个年轻人那股子欲火中烧的气氛。
刚上车,四片嘴唇就紧紧贴到一起,车停下来,直到司机喊他们时,他们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下车了。
走在胡同里,大爷大妈们也不时投来质询的目光。
好在元宪洲这套四合院相对独立,跟街坊邻居挨得比较远。
这套房子元宪洲偶尔会来,所以家具床铺什么的一应俱全,只是略简陋些而已。
而且由于房间封闭较好,屋里的尘土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异味儿。
进屋后,元宪洲打开窗户,掸一掸尘土,透一透空气,然后再把窗户关上。
肖蝶则连忙把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可这是大白天,拉着窗帘屋里光线还比较亮。
肖蝶红着脸把一个毛巾被铺到床上,元宪洲过来要脱她的衣服,她却推开了:“我自己来!”
肖蝶刚想解扣子看元宪洲还看着她,便娇嗔地:“转过去嘛……”
元宪洲转过身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肖蝶颤巍巍的声音:“好了!”
元宪洲转回身来,差点笑了。
肖蝶整个身体裹在毛巾被里,只有小脸蛋露在外面,甚至有点滑稽的感觉。
这种差点笑场的感觉帮了元宪洲。
他原本快要绷断的那个部位顿时缓和许多,这会令他更加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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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回了几下,肖蝶突然大口呼吸起来,声音巨大,就像溺水的人重新醒来一样。
元宪洲连忙停下来:“怎么了?宝贝儿?”
肖蝶“哇”地一声哭了。
元宪洲连忙翻身到一边,搂着她安慰着:“怎么了?宝贝儿,是不是很疼?”
肖蝶哽咽着:“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我是重生的!”
元宪洲脑袋顿时“嗡”地一下:这怎么可能!
“上一世,我死了,我满身是血!你抱着我!”
“上一世我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你老欺负我。高中的时候我们在不同的班级,很少来往。高考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考进首师。开学一个月后,偶然在操场遇到……”
“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过生日,你到街上去给我买蜡烛,结果发生意外……”
“难道你也是重生的?”
元宪洲点点头:“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碰到时,就是我回来的第一天。”
“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我透露了一点未卜先知的事,我老爸都以为我邪祟附体。”
肖蝶叹口气:“是啊,你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我跟你不一样。我只是经常做奇怪的梦,一直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也是,我只能想起来前世的一些片段,就像电影蒙太奇一样。”
“其实我早该猜出你是重生的。那天教你弹吉他,你一学就会。还有外滩第一次亲嘴,你突然感到头晕。我估计你有身体记忆,通过身体接触触发出来。”
“对啊,对啊,每次我们亲嘴的时候,我脑子里就会闪现奇怪的片段,可我还是想不出一段完整的记忆。”
元宪洲叹口气:“想不起来或许要比什么都记得好……”
“是啊!”肖蝶抚摸元宪州的脸庞,“你什么都记得,又不能跟人说,多累啊。”
元宪洲抱紧肖蝶:“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肖蝶主动过来接吻,元宪洲一边吻着一边伸手抚摸。
肖蝶颤抖着身体,有些娇羞地问:“上一世我们也是这样吗?”
“没发展到这一步,我连你的腿都没见过。”
“啊!我说你怎么老想看我的腿。可我真的觉得没那么舒服,还有一点害怕……”
元宪洲拉过毛巾被裹住肖蝶身体,然后搂紧她:“别害怕,男女不同嘛,女孩子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肖蝶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么搂着我。”